司马嫣儿本来是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她不想要因此影响严文斌,但是她没想到自己还是没有控制住,话快说完的时候,竟然还是没有忍住。
此时司马嫣儿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强装了,她是真的无助,真的想要离开这个又脏又臭的牢笼,她想要重见天日,尽管她现在看不到,可是她没办法,出不去。
想出去?
严文斌不知道怎么看出来了司马嫣儿的心事,于是便询问道。
司马嫣儿点了点头,我想家了,想我爹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定找我找疯了,我实在是太不应该,太不孝了!
说到这里,司马嫣儿很是自责,便将手使劲儿捶到了地上。
那地上凹凸不平,把司马嫣儿的手都给弄破了,血流了出来,将地上印出来了一个红色印记。
司马嫣儿对于这一切是看不见的,她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手上的疼痛,只是心中无限思念。
但是严文斌看到了,你!受伤了!
一边说着,严文斌一边就赶紧朝着司马嫣儿走了过去,抓起了她的手,看了起来,只见到上面殷红一片,严文斌很是心疼。
司马嫣儿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给抓着,知道是严文斌了,所以便也没有躲闪,良久,她才说道:你说,爹爹现在是不是很想我,我是不是太不孝了。
一边说着,司马嫣儿的脸上已经是无尽的悲伤,严文斌知道,司马嫣儿虽然是这样询问自己,但是她自己心中已经给出了自己一个答案。
严文斌心中当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即使这么说,司马嫣儿也不会相信,可是他仍旧是说了,不会的。
司马嫣儿听到有些愕然,但是随即又轻轻一笑,她应该知道严文斌的答案,可是还是问了。
接着只听到严文斌说道:你放心,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到时候你可以亲自去问问将军。
听到这些,司马嫣儿微微一怔,她开始见到严文斌无力抵抗的样子,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后来见到即使自己不相信,可是他仍旧是那样。
最后她也就相信了,想必严文斌也是没办法逃出去吧,毕竟现在他们连一个平常人都比不上,怎么能出的了这大牢?
但是此时竟然听到了严文斌这样一句话,司马嫣儿愣了愣,然后有些惊讶的询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对!
严文斌的口气很是坚定,不容司马嫣儿不相信。
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司马嫣儿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严文斌点了点头,嗯,真的,只要他们发现了我身上的腰牌,到时候应该就没事了。
腰牌?
司马嫣儿想了想,知道给司马元空做事的,都会有这个东西来表明身份的,如此一来倒是真的不用害怕了。
司马嫣儿心神稍微定了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仍旧是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虽然是心中不安,可是司马嫣儿仍旧是自我安慰,只要他们发现了腰牌,肯定就不敢把他们怎么样了。
两人正在这样想着,果然没多久便过来了两个狱卒,这两个人看上去像是有一个人是牢头,另外一个则是跟班。
大哥,请!
那跟班点头哈腰,很是卑微,牢头则是很趾高气昂。
只见到那牢头昂首挺胸,迈着步子,便走到了牢门口,那跟班很是识趣儿,赶紧上前开门。
大哥,进!
两人就这么像是唱大戏一般,派头十足的就过来了。
站起来,站起来,没见到我大哥过来了吗?
那个跟班倒是很是殷勤,司马嫣儿一听到这人说话的语气和感觉,就知道,跟从前她们府上的那些个幕僚都差不多。
想起以前,司马嫣儿很是不喜欢那些人,所以总是会想办法捉弄他们。
记得有一次,其中一个人为了讨好她,就送给了她一个糖人,那个时候,司马嫣儿不过才刚刚十岁而已。
现在她还记得,那一天,天气晴好,平日里她最是喜欢在后花园捉蝴蝶玩耍,所以那一天依然是如此。
小姐,快看,这里有一只,快过来!那时候的小丫头的喊声似乎还在司马嫣儿的耳边一样。
她听到了小丫鬟的喊声,于是便寻声看了过去,果然见到在那黄色的牡丹花上面,正落着一只蓝色的蝴蝶,看上去美极了。
那蝴蝶的翅膀微微合着,看上去像是正在吮吸花蜜一般。
于是小小的司马嫣儿便就放轻了脚步,朝着那蝴蝶慢慢的走了过去,要将那只蝴蝶给坐在手中。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一定不要跑,不要跑啊。
眼看着近了,更近了,马上司马嫣儿就可以将那只蝴蝶给捉到手中了。
小姐?
这时只听到身后有人说话,那蝴蝶似乎也是听到了一般,在声音刚刚想起来的同时,于是它就振翅飞走了。
哎呀!
司马嫣儿有些懊悔的跺了跺脚,转身看向了那个罪魁祸首,只见到是一个看上去四五十谁,留着胡须的人,正笑眯眯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司马嫣儿没好气,朝着那人便过去了,指着那人,很是骄横的说道:都怪你,把我的蝴蝶都给吓跑了,你赔我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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