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突然冒出来了这样的想法,严文斌也是一惊,他此刻多想冲过去将司马元空手中的信件夺过来,那在手中阅读一番。
可是严文斌仍旧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只是跪在司马元空面前,半天没有说出来一句话,静静等着司马元空说话。
良久,司马元空才再次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南铭彦,我跟他势不两立!
南铭彦?
严文斌心中一惊,他怎么这时候给司马元空来什么信件?
一时间严文斌有些糊涂了,他眼睛微微转动,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这时只听到司马元空说道:严文斌,你一直说你喜欢嫣儿
司马元空话没说完,严文斌脸便已经红了,但是司马元空根本没有注意,只是继续说道:之前我是不同意的,但是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
严文斌听到司马元空这么说,虽然心中现在在担心司马嫣儿,但是似乎是眼睛跟着一亮。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该高兴还是该
他也说不清楚,不过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必须要先找到了嫣儿再说。
于是严文斌只是冷静的对司马元空拱手说道,将军但请吩咐。
严文斌虽然很是看重司马元空说的那个机会,但是此时他更着急着想要把司马嫣儿给赶紧找到。
刚才在树林中的那个打斗,此时他知道,他们那些人根本就是早有预谋,想要把他给调虎离山的。
只要你把嫣儿救回来,我就考虑把她嫁给你。司马元空沉郁的面庞,似乎是嘴唇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一般,接着便听到了这样的话。
严文斌听了,先是一愣,之后拱手跟司马元空行礼,接着什么都没说,直接便就转身离开了。
司马元空这样的话,严文斌已经是知道了个大概,必是南铭彦将司马嫣儿给抓走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看来这次真的得好好探查一番,南铭彦的老巢安在哪里了。
俗话说得好,狡兔三窟,南铭彦他可比狡兔狡猾多了,他的巢穴怕是三个完全不够。
此时既然他派人来到这里把嫣儿给抓走了,严文斌估摸着时间,现在一定没有跑远,现在下令严禁出入,想必还可行。
如此想着,严文斌便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风乍起,吹起了他的衣袍,那背影看上去是那么坚定,坚毅。
这样的背影,让人想起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只是希望严文斌可以平安回来。
司马元空看着严文斌的背影,不由得也站起来身子,他伸出一双手,那手上布满了皱纹,看上去此时很是老态龙钟。
现在的司马元空看上去,不过就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一个丢失了女儿的父亲。
他微微阖动了一下嘴唇,看上去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并未听到他的声音,只是见到他眼睛望着严文斌离去的背影,眼神很是复杂。
是期许,是叮咛,是担忧,是感激,太多的情绪掺杂其中,但是这就是他,一个老父亲,仅此而已。
嫣儿,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严文斌可是我最看好的人了,他应该能把你平安救出来的。
司马元空心中如是想着,眼睛仍旧堪堪的望着外面,一瞬不瞬,虽然现在已经是看不到严文斌的身影了。
霄国在三个国家中,一向是最为开放的一个,即便现在时局动荡不安,可是这边境的贸易往来依然是如火如荼。
但是近日,那关卡却是严严的关住了,所有进出都是需要经过严格把控的。
东西如此,人也是。
唉,兄弟看你脸色不太好。只听到那声音似乎是从那守门的人那边传了过来。
寻声看去,只见到两个人分立左右,在那里闲谈。
自从禁止出入的命令下了之后,他们索性把大门一关,谁都别想轻易出入,但是饶是如此,依然是不轻松。
因为这进出此处的人,大多是商队,这些人长年行走各地,见多识广,更是大多信服钱能通神。
所以虽然是下了死命令了,可是仍旧是有不少的人过来,希望他们可以通融一下,这样算来,不管是让过还是不让过,这都需要一番大的工作量。
甚至今天上午的时候还刚刚阻止了一场暴动。
别提了,这两天闹得觉都没怎么睡好。一边说着,这人又打了个哈欠,眼泪瞬间冲没了眼角,他揉了揉已经是有些发红的眼睛,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旁边那人听了,似乎很是感同身受,只见到他微微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怎么好好的,下什么禁止往来的禁令?闹得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一边说着,一边又是听到了不远处吵闹声一片,然后微微皱了皱眉头,又开始了,这过往客商又开始闹腾了。
果然,顺着那人的目光看了过去,见到那里人头攒动,哗声一片。
放我们过去!放我们过去!
对啊,放我们过去!
只听到人群中,呼声最高的,似乎就是这两声了。
那些士兵见到这些客商暴动,除了以暴制暴,没有别的办法,于是他们都手握兵器,严阵以待,一旦上边发话,他们就会动用武力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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