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步至众人之间,来回审视着众人,你们今日这么多人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这同一件事情吧?
惊羽的话说的很是云淡风轻,但是眼神中却满是轻蔑,他看着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些文武大臣,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呵呵惊羽轻笑,转而又回到了那龙椅之上,原来如此,这么一件事情,竟然惊动了我朝中的三分之一的大臣
惊羽低头,眼神有些闪烁,不知道此时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回不回宫就那么重要?惊羽的声音很轻,他抬头看着众人,良久,这宫中很是安静。
就那么重要吗?惊羽突然之间便是震怒了,随手抓起了书案上放着的一本奏折,朝着那人群中便扔了过去。
惊羽一向都是慵懒,看上去不怎么发脾气,但是今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动怒,众人也知道,怕是今天难以收场了。
于是众人便赶忙都跪了下去,口中直呼道,陛下息怒
这声音听上去很是齐整,很有气势,甚至是让惊羽觉得有些压抑,有些喘不过气。
息怒?惊羽反问,转而看向了众人,你们还怕我发怒吗?
众人此时都跪倒在地,有些人眼睛不时的会偷偷的打量一下惊羽,又似有若无的瞟了李元达一眼。
惊羽深吸了一口气,背对着众人,良久,才听到惊羽说道,我问你们,难道说我回不回宫,就那么重要?我要带谁回宫就必须要经过你们的同意?惊羽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在这样的大殿之中,久久回荡,让人的心情也跟着不能平静。
李元达,你来说。惊羽转身,一手指向了李元达。
李元达只是微微一怔,接着便答应了,陛下,回不回宫,带谁回宫都是陛下您的选择,按说我们作为臣子,不应该过问这些,可是
李元达的表情有些犹豫,脸上的神色有些无奈,他抬头看了惊羽一眼,只见到惊羽此时正是目光直直的盯着他。
这目光看上去很是骇人,仿佛是悬在他头顶上的一把利剑,入股偶稍有不慎,说话稍有差池,那这把利剑就会立刻掉落下来,将他给置于死地。
可是什么?可以听得出来,此时惊羽是在竭力的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李元达心中一惊,但是随即又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可是如今在民间已经是传开了,说这个姜楚沫是个妖女,如果陛下再跟这样的妖女一起,到时候一定会让整个方越都陷入动荡。
哼!惊羽冷哼一声,妖女?当初要不是这个妖女,那瘟疫的事情怕是到现在还没解决,此时倒是好了,反过来说小沫沫是妖女了?
李元达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悻悻地说道,陛下,这些事情,百姓不知啊,况且现在的情况,如果再去解释,到时候只会是越描越黑,恐怕会引起大批的骚动啊!
你!惊羽指着李元达,那双剑眉倒竖,皓齿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睛微微的眯着,这件事情都不必再说了,我自由打算。
惊羽的脾气,大家也是知道的,倔强,固执。
此时惊羽也知道,跟他们这些人再辩驳下去,也是没有个什么结果,无非是各执己见,于是惊羽只是摆手让众人退下。
众人看到惊羽这样,于是办还想要继续在说什么,但是看到一旁惊羽的随侍太监对着大家使了个眼色,于是众人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臣等告退。众人行礼退下。
此时这书房之中,只剩下惊羽一人,他堪堪坐在了椅子之上,刚才那些大臣的话,虽然他心中是想要全部无视,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但是有些话却是不得考虑清楚的。
惊羽坐在房中,此时太阳已经是西斜了,落日余晖从窗户照进来,这房中的光有些晦暗不明,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唉良久,只听到惊羽一声轻轻的叹息,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办吧。
惊羽喃喃,似乎是已经在心中有了答案了。
却说姜楚沫这厢,自从乌云杉告诉了姜楚沫有关于有人易容成萧恒炎,来骗取她这件事情之后,姜楚沫便一直都是心中觉得忐忑不安。
炎儿,你到底去哪了?姜楚沫此时依窗而坐,对着窗外的景象,口中喃喃。
之前敬晨总是有事没事便会过来,但是最近甚至是连敬晨都找不到了,想要知道萧恒炎的消息,更加困难了。
你是不是再生我的气呢?姜楚沫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小腹,眼睛望着前面,怔怔出神。
之前因为自己误会,竟然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随意的对萧恒炎发脾气,之前说好了,要相互信任的,怎么如今会成了这样?
姜楚沫正在这里想着那些事情,心情烦闷,突然便听到门外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脚步声听上去很是轻快,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来人这么开心?
姜楚沫正在这样想着,只见到陌儿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她一进门便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到姜楚沫正坐在窗前,于是陌儿便笑着跑到了姜楚沫的面前,姑姑,姑姑,你听说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