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轻声道: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沈婉兮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说不出话。
你不反对,我就当你是答应了。江慕白轻轻的笑,忽地一改斯文儒雅的样子,猛地将沈婉兮抱了起来,你累了,到床上躺着歇一歇。
啊!沈婉兮吓得就要惊叫,但是下一瞬又怕被人听见,赶紧捂住了嘴。
好在江慕白把她放到了床上,并没有什么禽兽之举,而是坐在床边,一脸温柔似水的看着她,微笑道:你放心,除非是你同意了,否则我绝对不会冒犯你的。
沈婉兮轻轻喘气,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江慕白摩挲着她的手,缓缓的,缓缓的,等她放松身体再进一步,搂住了她的腰肢,然后把头贴了过去,靠在她柔软的胸前一脸乖觉,婉兮,我真心仰慕你,往后一切都听你的。
沈婉兮再也无力抗拒。
她无法觉得这样情人和儿子的混合体,因为那是她一生所缺!她颤抖着,试探着伸手放在了江慕白的脸上,轻轻的落下,我,没错,以后我要为自己而活!哪怕就算死后要下地狱,我也不后悔。
嘘!江慕白猛地抬头,伸出手指放在她的唇上,不要胡说!你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有权利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他秦少熙能坐拥妻妾无数,你沈婉兮,为什么就不能得一人呵护?老天爷便是看见了,也要成全我和你,而不会降罪。
沈婉兮本来就没多少脑子,如何能经得起江慕白的柔情和能言善辩?晕乎乎的,只能他说一句,便信一句,是啊,我已经是自由身了。
江慕白一脸爱怜的看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婉兮,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呵呵!他这一生谎言说了无数,不在乎再多这一个了。
十几天后,昭华和林涧抵达了京城。
林涧按照江慕白的安排,去了翰林院报到,当天签了名领了东西就回来,第二天才开始正式供职。在京城的宅院,也是江慕白一早准备好的,丫头婆子一应俱全。
当然了,昭华和林涧心里都明白,这是为了监视他们罢了。
昭华撵了下人出去,说道:这个江慕白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够在翰林院给你安排职位,你说,是他暗藏了了不得的身份?还是背后有人?
林涧琢磨了下,按理说,江慕白以大夫身份隐匿王府,加上医术高明,应该是自幼学医的,不太可能是本人身份尊贵,多半是背后有人吧。不过也难说,要真是他以尊贵身份卧薪尝胆,那就更不容小觑了。
昭华轻笑,反正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管他呢。林涧倒了茶,轻轻放在她的手边,横竖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都已经上了他的这条贼船,下不去了。既如此,那何不趁着风浪还没有打过来,好生看看风景?纵使将来落水了,淹了,也不算白活一场。
昭华微有沉默,叹道:我是想得开,不在乎自己生死的。但,即便你想得开,舅舅舅母那边要怎么办?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死了,也是愧对舅舅和舅母的,罪孽深重啊。
表姐。林涧柔声道:你不要自责,这根本就不是你过错。再说了,咱们未必就要落水淹死,不定死的谁呢。在她脸上轻轻一抚,你放心,便是我们活不了,临死之前也必定把云柔拉下马!
昭华轻笑,那是必然的。
正说着,外头忽地来了一个婆子敲门,公子,才得的消息,青州陆家到京城了。
什么?!昭华猛地站了起来。
眉卿,你别急,我出去问问。林涧怕她激动之下,露出马脚,将她摁倒椅子里坐下自己出去,开门问道:陆家的人,怎么会从青州跑来京城?
婆子回道:听说是陆大人升任了京官。
林涧点了点头,又问:什么官职?
婆子道:国子监祭酒。
林涧眼珠子转了转,家眷都带来京城了吗?
都来了。婆子原是江慕白安排的人,事无巨细都回了,因为陆大人是独子,所以带着妻儿女眷,以及老母,全数都来到京城了。而且还有一说,因为陆夫人的爹是礼部尚书,思念女儿,所以才把女儿女婿调到了京城,方便一家子骨肉团聚呢。
好了,知道了。林涧挥挥手让婆子退下,他转身进屋,然后把门关上,难怪江慕白要你我来京城,原来是陆家的人来了京城,这下子可是热闹了。
应该还不止这些。昭华勾起嘴角一笑,江慕白这人城府颇深,应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如果让我先杀了云柔,他必定担心我会不听话,所以,我猜,是不是藩王要进京了,燕王府的人也会过来。
这林涧怔了怔,继而点头,还真有几分可能。
昭华冷笑,不是可能,是肯定!陆家的人可以来京城,但是却没道理去扬州,所以在我随时都可能杀了云柔的情况下,燕王府必定会来京城。而江慕白,也会让我完成他布置多年的大计,然后他若有良知的话,才会帮我杀了云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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