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说,一个听,细细的商议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昭华在屋里砸了东西。
丫头们纷纷议论,听说了吗?昭姨娘最近脾气越来越大,竟然当着世子爷的面顶嘴,还把东西砸得稀烂,掉在地上的碎片,差点把世子爷都给划伤了。
另一个丫头道:可不,简直吓人。
正在说着,就见秦少熙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回头骂道:别仗着你有身孕,就脾气大的无法无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现在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让着你,惹不起躲得起,这就搬到书房去住!让你自己闹,闹个够!
他说完,就一脸怒气的拂袖走了。
刚到书房没多久,燕王妃就派了一个杏眼桃腮的丫头过来,说是世子身边没姨娘,文姨娘也不在京城,找个妥当的大丫头服侍。说白了,就是暖床的通房大丫头,准备勾搭秦少熙做姨娘的,当然也是燕王妃的眼线。
秦少熙对女人一向来者不拒,至少在王府是这样,反正用了就用了。跟用了一个马桶没啥差别,物尽其用,不想要弄死便完事儿。因此丫头送上门,又知道是燕王妃的眼线,为了配合演戏,加之是在昭华那边报备过的,没客气的就睡了。
丫头叫茜桃,事毕后,换了一身海棠春睡花样的衣服,打扮的光鲜亮丽,端着一盏热茶送到秦少熙面前,娇滴滴道:世子爷渴了吧?
秦少熙轻佻的笑,方才你喊了好一阵,是你渴了。
茜桃顿时羞红了脸,嗔道:哎呀,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秦少熙搂了她在怀里,摸着她,一遍揉搓一遍道:现在不好意思了?刚才在床上面乱叫的时候,怎么没有不好意思?还叫的挺大声的嘛。
世子爷,快别说了。茜桃一脸害羞,转了话题,听说,最近昭姨娘脾气很大,我这还不是为了世子爷舒心,自己生受着罢了。刚才,刚才疼着呢。说着,一脸娇羞的扑了过去,哎呀,不说了,不说了。
秦少熙心下厌恶无比,却不流露。
他随便玩弄着茜桃的身体,心里想着的却是昭华,这会儿应该搬到厢房去了吧?所有东西全都换了吧?希望她赶快好起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厢房里,昭华刚刚躺了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干净,还是心理作用,立马觉得这边空气清爽不少,整个人都随之舒坦了。但却不能完全放松心情,找来丫头问道:我的房间里,可曾搜到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丫头回道:凡是姨娘碰得到过的东西,不管是吃得、穿的、还是用的,全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什么。
昭华皱眉想了想,还剩下什么没找的?
丫头回道:就只剩下一些准备过冬的夹棉袄,都是全新的。
昭华道:也查一查。忽地语音一顿,对了,把棉袄拆开了看看。反正冬天还早,就当是翻新清洗,每一处都不要放过。
结果没多久,丫头就惊慌跑来回禀,姨娘,衣服里有东西!
昭华脸色大变,你再说一遍!
衣服里有东西。丫头急了,飞快道:看着像是药片儿,闻着味道怪怪的。反正不管是什么,都是不该放在衣服里的东西。姨娘,我们看不准,还是清江神医过来看看,才清楚啊。
行,请江神医过来。
昭华缓缓的往椅子里面靠,嘴角微翘,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容,燕王妃果然好算计!让她脾气变大,和世子生分,然后就塞人给世子,趁机把她给孤立起来。
只可惜,世子不是她亲生的,注定不是一条心。
不一会儿,江慕白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昭华便对丫头道:你们出去,我有些事要单独询问江神医。她要问药片的事,回避别人也是理所当然,众人都纷纷退出去了。
江慕白问道:查出什么了?
昭华指了指那些小药片,你看看,看完了再说。
江慕白仔细的瞧了瞧,当即断言,就是这些药片有问题!所以,你才会觉得恶心想吐,夜不能寐,导致白天脾气特别的大。问她,是在哪儿找到的?
昭华冷笑,是燕王妃送给我的新棉袄,里面夹带的。
这样江慕白微微沉吟,继而道:虽然明知道是王妃安排的,但是她最近一直借口养病,就算闹穿了,也不过推说是底下的管事妈妈捣鬼,还是不好弄啊。
昭华轻笑,我倒是有个主意。
江慕白微笑道:既然你胸有成竹,那我就不多说什么,静候佳音吧。
到了下午,昭华就故意闹出很大的动静,吩咐丫头,把之前的衣服都锁起来,我要全部做新的,之前做的颜色都不好看了。
丫头们按照吩咐,一样一样的将东西封存,自然也把棉袄封存了。
燕王妃得知消息以后,顿时着急,找来心腹妈妈吩咐道:不行!那些有问题的衣服叫她封存起来,岂不是不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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