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牢房的门打开了。
光线猛地投进,林涧眼睛被刺得不轻,抬手挡了挡,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个高大男子的轮廓,却看不清楚长相。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对方应该就是九皇子,心下微沉,只怕等下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看来,我是对你太客气了。九皇子进来说道。
林涧沉默不语。
九皇子也不在意他的没反应,只是转头,对牢头吩咐道:往身上招呼,穿衣服的时候看不到伤痕即可,对了,记得留一条命。
是。牢头当即领命,开了牢房。
林涧被人强行拖了出来,外套除去,然后绑在了架子上,接着便是一件一件的刑具拿了过来。他自幼就是娇生惯养的,何曾见过这些?还没用刑,就先浑身颤抖害怕起来了。
九皇子轻轻的笑,瞧你这样,都不用什么大刑了。
牢头上前讨好,殿下,你要不要选一样?
九皇子还真的点了点头,勾起嘴角,把烙铁拿来,我给这位林公子长一点脑子。说罢,自己坐在椅子里喝茶,好似心情如春风一般愉悦。
牢头赶紧去搬了火炉子,拿了烙铁放上,很快就把烙铁烤得红通通的。
九皇子看着林涧,微微皱眉,上衣解开,不然等下还要换新的衣服,麻烦!他的表情嫌弃,但是却丝毫不觉得用刑恐怖,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林涧吓得发抖,殿下,你别这样!我,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嗞!九皇子二话不说,牢头刚刚解开林涧的衣服,就是一块火红的烙铁烫了过去,顿时痛得林涧惨叫连连,啊!!啊啊结果不等他喘息,九皇子又换了一块烙铁,再次烫上他的胸膛,还优雅的笑,疼吗?疼,就长记性了。
啊!啊林涧疼得拼命挣扎,身上铁链子左右摇晃不定,头上汗水滴落,根本就说不出任何话语,眼泪都滚了下来。
不给你长长记性,你还以为我的那些威胁,都是在开玩笑呢。九皇子轻笑,这次是你,下次再不听话,就是你爹、你娘,你的姐妹,你的所有至亲!你要记住,他们如果死了,就都是被你的胆大愚蠢给害死的!
啊、啊林涧的惨叫此起彼伏,痛得浑身颤抖,恨不得就地缩成一团儿。
蠢货!九皇子随手扔了烙铁,冷冷看着他,要不是为了昭华,我这儿还有更惨烈的手段对付你!今儿嘛,就让你见识见识好了。
林涧不停的痛苦呻吟,无法说话。
九皇子吩咐道:拿药膏、纱布,给他包扎好,然后带去深水大牢挨个见识,缺胳膊少腿掉脑袋,都给他好好看一看,免得回头又不长记性了。
是。牢头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动作飞快,上前给林涧胸前涂抹膏药,然后缠了厚厚的几圈纱布,防止体液透出。再穿好衣服,找来两个狱卒抬上椅子,强行把林涧给塞进去抬走,直接朝着深水大牢去。
九皇子并没有跟随,而是依旧坐在牢房里面,慢悠悠的喝茶。
林涧虚弱痛苦的躺在椅子里,有气无力,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简直生不如死!但是,他很快看到了人间炼狱,知道了什么叫真的生不如死!
各种骇人听闻的刑具,把犯人们折磨的生不如死,凄惨尖叫。
有竹签扎入十指的,有活活被鞭策的晕死过去的,还有被廷杖的浑身鲜血淋漓的,而最恐怖的便是问斩处!牢头拎了一把专门看头的大铁刀,朝着林涧笑问:公子,以前看过沙头没有?
林涧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嘴巴一张一合,就只剩下呼吸的气儿了。
看来公子是没有见过了。牢头笑道:不过不要紧,今儿正好奉了九皇子殿下之命,专门砍几个人给公子看看。
那语气,仿佛是说要切几个西瓜一般轻松。
林涧吓得脸色惨白,没有半点血色。
行刑!牢头大喊一声,手上雪白锃亮的大铁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犯人的头颅顿时离了脖子,骨碌碌掉在地上,血红的鲜血喷射了一地!
哇!林涧惊骇恐惧之下,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
再来一个!牢头这次改了法子,先朝犯人砍掉一只手,不管对方如何惨叫,又砍了一只手,接着是两只脚,最后才是狠狠一刀,上路吧!
林涧伏在椅子上吐个不停,脑子晕眩,随即眼一翻晕过去了。
牢头扔下钢刀,拍了拍手,走!事情成了。
两个狱卒跟着他一起出去,却不管林涧,仍凭他和两具四分五裂的尸体在一起,旋即把牢房门锁上了。等林涧再次苏醒过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肢体残缺的尸体,血肉模糊的断肢,简直有如人间地狱!
可惜他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会。
就这样,每天呆在这惨烈的画面里头,一天三餐饭,一顿水,以及还会有人给他胸前换药膏,总之,让他日日夜夜惊恐难安,却不让他死。
如此半个月后,就在牢房的尸体已经发臭,林涧快要被折磨疯了的时候,九皇子终于开口放他出去了。可是出去以后,依然是被锁在牢房里面,只是换了一件赶紧的牢房,每日的饭菜也稍微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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