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人精一般的人物,哪里看不出薛老太太的用意,自己夫君不过是个正五品,若是能娶了皇上宠臣定远侯的女儿,就算是庶女,不管是于夫君还是于儿子,仕途上都是有助力的。
当下笑着受了礼,拉过薛子瑾的手,将腕子上的嵌宝石双龙纹金镯子退下,往薛子瑾手上套去。薛子瑾将要推迟,就觉得手上一重,吴夫人道:“好孩子,这是婶子给你的见面礼,好生戴着。”
薛子瑾回头看了眼薛老太太,见老太太点了头,便听话收了,再次道了谢。
花宴大抵都是这样的,夫人太太们边聊天边看戏,小姐们才会到园子里去赏花。
待戏开演,薛子瑾便带着众家小姐去院子里赏花,坐在一旁的杨氏这才有时间拉了兰欣,问道:“怎么我瞧女婿的气色还是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发晚了,抱歉,实在是今天卡文卡的很销魂。
一直回复不了提笔封刀和路人甲的评论,我都要哭了......
看我带泪的眼orz……
提笔封刀又让你破费了,其实只要你们一直看文,有什么意见提出来,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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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欣在上
听得母亲问话,兰欣抬头看了主坐一眼,薛老太太拉着薛子瑾轮番介绍给各家夫人,冯氏一边招呼着一边关注满脸强挤出笑容的婆婆,自是无人关注自己这边的。
便携了杨氏到一旁,压低嗓子道:“夫君脸上擦了两层面脂呢,娘不用担心。”
相公身体如今已与常人无异,杨氏是自己亲娘,自然不用瞒着。
杨氏放下心,叹了口气,“真难为你们了,也不知蒋秀珍是怎么想的,竟然这般的蛇蝎心肠,就算是庶子,生都生下了,还这般喊打喊杀的有什么意思。”
兰欣笑了笑,没答话。
若是杨氏知道,蒋氏曾经给自己下毒,险些要了自己的命,依她的性子,怕是冲上去撕了蒋氏的心都有。虽然相公的毒是冯氏下的,但说蒋氏蛇蝎心肠,也并未冤枉了她。
“欣丫头,你今年已十九了,若是当真要和建邺过下去,那孩子的事情就该考虑了。”杨氏看了眼兰欣的肚子,又有些担忧,“这薛府蛇狼鼠窝,你若是有了,只怕是也难保得住啊。”
提起孩子,兰欣神色一暗。
自己这个年纪,确实是该要孩子了。可是夫君,夫君却念着去了的三弟妹,至今都不肯与自己圆房,自己又如何能要得孩子呢?
难道真是报应?
就算自己是无心,只到底三弟妹是见了三弟与自己在一块,才失足落了水的。说到底,三弟妹这事情,自己也是有责任。
杨氏见兰欣不说话,以为是她担心薛建邺身体,劝道:“温大夫和王大夫都给女婿看了,他那身子自是不用担心的,你只要抓牢了他的心,孩子是不愁的。”
说着又在兰欣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直听得兰欣面红耳赤,心中那点忧思都跑了个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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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薛子平薛子睿迎了客往挽香亭后,就有小丫鬟过来请薛建邺。
到了挽香亭,一众公子哥或站或坐,有下棋的,有吟诗的,还有指着园子里的景色跟身边人解说的,而薛建邺见一亭子的少年公子哥,自己竟是一个也不认得,
薛子睿薛子平见了大哥,忙上前行礼作揖,又一一跟亭子里的公子哥介绍。一般这样的花宴,所请之人基本上都是未婚配的公子哥,这一亭子的人,都是老太太心中的未来孙婿候选人,薛家三兄弟自然是要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样子,万不能堕了薛家的名头。
一干人等行礼见面后,便各自坐了。
薛建邺虽是长,却是庶出,只和薛子平一般,各坐薛子睿的两侧,当陪客帮着薛子睿招待各家公子。
只他现在虽是男儿身份,骨子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这一圈儿同自己年纪相当的少年郎,自己坐中间,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呢。
而且,坐对面的就是自己恨不得整死的薛子平,虽然如今对他是只有恨万没有爱了的,但有他看着,总感觉自己好像是有点不守妇道般。
“大公子,这是怎么了,三月的天儿就脸红了,不知道的,还当是坐了一园子姑娘陪着大公子呢。”
薛建邺一晒,可不是么,你们一圈子儿郎,就我一个大姑娘,能不脸红么。
说话之人正是吴夫人的次子吴谦宇,因是次子,自小娇养着,性子便有些不羁。其实薛建邺擦了两层面脂,哪里能看出脸红来,不过是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又不大开口说话罢了。
薛建邺不认识他,只抬眼一看,见说话之人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身量挺拔,长眉入鬓,生得很是英武。一时竟是有些看傻了,这般的少年郎,给薛子瑾做夫婿那是再好不过的呀。
直到旁边响起哄然大笑,方反应过来,忙捂了嘴,佯装咳嗽起来。
薛子睿忙出来打圆场,拍了拍吴谦宇的肩头,道:“你小子,不得开我大哥的玩笑,不然我同你哥哥说一声,看不打断你的腿。”
薛子睿和吴谦宇的哥哥正好是同僚,加上薛子睿这人是个交际好手,在外头不论是脾气还是名声,都是极好的,和吴家兄弟俩倒也是熟的很。
吴谦宇听了这话,忙讨饶,又上前对着薛建邺作揖,“大公子可莫要跟小弟计较,小弟这厢谢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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