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形势大变,苏继文配笑着: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还有之前说要送来伺候我的丫鬟,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就一并带走吧。说着不等苏继文回答便要把知书带走了。
周江远还没说话,鹰扬哪里肯放人,就在院子里动起手来。
苏继文就呵斥道:贤婿,还不快快叫你的人住手,在硕亲王面前打闹,成什么样子。那丫鬟早就定好要送到硕亲王府去的。如今王爷亲自来要人,何等荣耀,还等什么。
周江远便使了个眼色,让鹰扬退下。
硕亲王挺了挺肚子:状元郎还真是情深意重啊,为了个仆从官帽都丢了还要来管媳妇的娘家事,不太好吧。
苏继文可没听说这件事,连忙舔着脸询问。
哦,也没什么。,硕亲王若无其事地说道,不过是擅自窝藏了异域人,惹得龙颜大怒。你说,天子近臣居然是异域人贴身侍奉的,这不是拖陛下后退嘛。如今,正式用兵的时候呢。你说呢,苏大人?
鹰扬闻言握了握拳,知道自己这时候冲动只会给少爷拖后腿,忍住了。
苏继文却听得冷汗直流,明白了硕亲王的意思,便要赶周江远走:太医也请了,你岳母也好些了,你们就快些回家去吧。
周江远一意孤行:不知岳父大人准备如何处置三弟和这丫鬟加害于岳母之事?庶子谋害嫡母,这可是重罪啊。
如今硕亲王明显是为苏静礼撑腰来了,苏继文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该站哪边:这丫鬟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吗?
见局势如此紧张,静姝捏着帕子哭了起来:如今娘还未醒,女儿哪里放心的下,恳求爹爹让女儿侍奉在榻,等母亲醒了,女儿一定立刻家去。
苏继文便让她们留下了,只把院子封了。这下她们和外面可联系不上了。
霁月急的跳脚:这下可怎么是好,姑爷好不容易才抓到那丫鬟。
怕什么。静姝心中有数,周江远能记得把知书的命留下来,哪里能不知道苏静礼着人通风报信给硕亲王的事?只怕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自己只管照顾好母亲就是了。
第二日吴夫人便醒了。
静姝喜极而泣。
陶陶,你怎么来了。
静姝拿起吴夫人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娘你都昏迷了好几天,我都快急死了。见吴夫人还要开口,赶紧让人端温水来给她润喉,您别操心了,我婆母已经允了我回来照顾您。您只管好好养病就是。
说道这,静姝有些心虚,不过等事情过去了,好好跟婆母讲一讲,想必应该也不打紧。
吴夫人虽然醒了,静姝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苏继文那边也只装作不知道。
到了晚上,吴老夫人带着吴舅母就来了。
一见吴夫人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泪珠就止不住地滚了下来。都哭成了一团。
等拿着帕子净了脸,吴老夫人就让静姝回去:你母亲这里有我,你也守了不少日子了。如今嘉月这孩子被撸了职位,你婆母心里不一定畅快。他又时不时来这边照看你,你婆母若是知道了怕要更不畅快了。快快家去。嘉月就在外头等着呢。
见静姝一阵呆愣,吴舅母接着道:要不是嘉月这孩子通知我们,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呀,真是个有福气的。
静姝赶紧问道:那苏静礼的事,还有
吴老夫人摆手:你别管了,该我们知道的我们已经都知道了。你赶快回去服侍你婆母才是正理。说着就让吴舅母拉着她出去上了马车。
周江远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
回去的路上就细细嘱咐她:我已经替你给娘告了假,你如今还不知道我赋闲在家的事,你到时候别说漏了嘴。
看着静姝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周江远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硕亲王?
静姝狡黠的一笑,躺到周江远肩上:怕什么,这不是都在我相公的掌控之中?
周江远奇道:你怎么这么有把握?
你都能让人盯着知书,关键时刻拿下杀她的人,怎么不能知道苏静礼给硕亲王通风报信的事?看着情形不对,静姝又歪着头问,怎么我说的很好笑吗?
没,我只是笑你歪打正着。你想的没错,只是苏静礼正是成竹在胸的时候,怎么会给硕亲王通风报信。是那两个侍卫,装晕给硕亲王的人发了信号。本来我就要想办法通知硕亲王的,这下正好省事了。
嗯?
现在还不能说,等事情结束你就明白了。,周江远刮了刮她鼻子,现在还是赶紧回府跟娘撒撒娇吧,你已经好几日都留宿在外了。
你怎么老刮我鼻子,都说了会变丑了。
那我的鼻子也让你刮行了吧。
两人闹了一会,静姝心情好了许多:谢谢你啊,嘉月。我知道你是怕我心情不好。
周江远笑了笑:夫妇一体,何须言谢。
回了府,李夫人知道亲家母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再加上自己本身和吴夫人从前也算闺中密友,连忙问事情的始末,哪里还会怪罪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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