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露道:不行,我让小雅拿的貂皮,我准备用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不会显得臃肿,也不是为了保暖,这样装饰出来会显得我们小姐的凤袍更加华丽, 这是我的心思,若是等到小雅回来我又要去说一遍,还不如催促她赶紧回来,我带着动东西一次性说清楚。
在段葛兮凤袍的事情上,阿露可谓是操碎了心。
好好好,那你再好好等等 吧。翠浓道。
阿露一直等着小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等的有点不耐发了,。
直到后面天色不早,才看见小雅有点神色匆匆的回来,小雅的胆子本来就很小,抱着貂皮给阿露的时候双手都是瑟瑟发抖。
阿露登时道:小雅,你双手怎么颤抖的这么厉害?
小雅急忙道:没没没,没颤抖。于是把貂皮一丢下来就跑了。
翠浓看着小雅跑出去的背影,疑惑道:这丫鬟怎么会这么害怕,即便是胆小也不至于胆小成这个样子吧。
在一边默默看书的段葛兮放下手中的书卷,道:她这是遇到了事。
日子过的很快,春天的雨水比较多,又是乍暖还寒的季节 ,即便是花开满园,可空气之中还有一股渗凉无比的味道。
册立皇后的日子眼看还有三天的时间了。
扶阳殿外面一个丫鬟很着急:还有三天的时间,还有三天的时间,这该如何是好?着急的丫鬟就是小雅。
此时闭着眼睛想的尽是那天发生的事,几个壮实的丫鬟把她拉走,拉到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让她看着一个被刚打死的丫鬟。
那丫鬟还未死透,只是奄奄一息看起来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活头的丫鬟。
让她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被打死,倒在血泊的丫鬟浑身是血,背上的皮肤会打的皮开肉绽,七窍流血。
壮实丫鬟对小雅道:看看,这就是得罪我们主子的下场,会这么死,你自己看看,要么你自己这么死,要么你听我们主子的话让段葛兮不得好死。
所以小雅才会害怕,此时想起那个画面,小雅觉得浑身都是哆嗦的,整颗心都在颤抖,整个人都好似被包裹在一片冰凉的恐惧之中。
还有三天的时间,她要在这三天之内毁灭了段葛兮,不管是段葛兮的脸,还是段葛兮的身子,亦或者让段葛兮中毒。
恰好今天阿露和翠浓都有事,扶阳殿外面守着的就是她。
小雅的专设看着段葛兮的房间,房间已经是漆黑一片了,现在看来段葛兮已经睡着。
那么她的计划是不是该开始了?
小雅怯生生的蹑手蹑脚的打开宫殿的大门,段葛兮往常这时候入睡了很久,正是睡意正酣的时候, 一切计划都能在这个时候执行。
不过小雅是真的害怕,且害怕到了骨髓里面。
打开大殿的门,然后要去 主卧找到段葛兮。
即便是闭着眼睛她也能知道段葛兮谁在哪里,躺在哪里,躺在哪里。
小雅的抹着身上带着的一个小瓷瓶,那几个丫鬟告诉她,这瓷瓶里面装着的是硫酸,带着强烈的腐蚀性。
只要把这个东西倒在段葛兮的脸上,这辈子段葛兮都不会成为皇后。
小雅颤抖的握着手中的瓷瓶, 她慢慢的走到段葛兮的窗前,段葛兮的床放在里面的窗户下面,借着悠悠的月光,能看清楚段葛兮此时安详的睡容。
小雅轻轻的哭泣道:小姐,我心里敬佩你敬佩的不得了 ,我很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服侍你是我的荣幸,可是奈何我胆子小,我怕死,我好怕死,她们逼着我做我不想做的, 其实我一直都不愿意,可是奈何我怕死,所以小姐你不要怪我。
小雅颤抖的把手中瓶子的塞子给拔出来,伸出手就要把瓷瓶倾斜在段葛兮脸颊的上方。
小雅做这事的时候也不是很果断,她的手一直在颤抖,原本想倾斜瓶子的,可是她又知道一旦倾斜,段葛兮的这张脸就毁灭了。
此时月光洒在段葛兮的脸上,让段葛兮的五官变的格外的丰隆立体, 而且她睡觉的时候总有一种让人不愿意破坏的宁静,这大概就是别人所说的岁月静好吧。
如此安然的人儿难道真的要被自己给毁灭吗?
小雅又有一点做不出来,罢了。
小雅重新把瓶子用塞子盖好,重新把瓶子收回袖兜里面,然后跪在地上对段葛兮轻轻的磕头道:小姐, 奴婢做不到,即便是被人逼迫也做不到,可是小姐若是安然无恙的话,奴婢就该去死,奴婢不想被人给处置。
于是重重挥着泪水告别了段葛兮,这一切都悄悄的,就好从未有人发现过一般。
但是段葛兮是知道的,而且段葛兮身边的阿露也是知道的。
等待小雅走了之后,段葛兮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来,阿露也从一个昏暗的角落走出来。
阿露感怀道:小雅的不忍心,不过刚才吓死我了,若是那瓶子当真倾斜在小姐的脸上,小姐的脸岂不是就要毁了。
段葛兮担心的不是脸毁不毁灭的问题,段葛兮担心的是小雅这个人。
段葛兮道:既然小雅刚才说很佩服我,可是为何胆小如鼠,素日里跟我说话都不敢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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