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话说的也有底气,当初在宫里时,有太后给她撑腰,她的地位堪比元阳公主,太后驾崩之后,萧惋迁居宫外,大家还以为没有了太后,萧惋的地位会一落千丈,谁知道,皇上居然将静和长公主的府邸赐给了萧惋,静和长公主可是太后的掌上明珠,皇上最疼爱的妹妹,如此可见,皇上对萧惋这个外甥女,也是十分看重的。
她在宫里生活的个中辛酸,旁人无从得知,大家都以为,萧惋是个受尽宠爱的金枝玉叶,有皇上的疼爱,谁又敢说长安郡主的一句不是呢?
画扇退到萧惋身后,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静和长公主的忌日过去了,那个无忧无虑肆意张扬的郡主又回来了,忧的是这个样子的郡主,不知有几分是假装出来的。
原地等了一会儿,一个府上的丫鬟过来,“郡主请随我来。”
“还挺快的。”萧惋笑笑,跟着丫鬟往东跨院走去。
由于萧惋和王若筱亲如姐妹,所以萧惋常常到王将军府上做客,对府上各处也很熟悉。
那丫鬟带着萧惋走的方向,是通往花园的,而不是王若筱说的议事厅。
“王将军现在在花园吗?”
那丫鬟脚步顿了一下,侧头说:“是的,王将军正和我们小姐在花园呢。”
萧惋放慢脚步,仔细打量丫鬟几眼,看着眼生。
“你是在哪个院伺候的?”萧惋问。
“奴婢是小姐院里负责洒扫的。”那丫鬟闷头在前面走,萧惋觉得不对劲。
王将军府上的丫鬟也不少,她不敢说每个都见过,但是王若筱院里的丫鬟,或多或少她都有印象,而前头带路这个,她确实没见过。
“忽然想起,给伯父的寿礼落在马车上了,我先回去拿,然后再来。”萧惋停下脚步,说完便转身往回走。
那丫鬟忽然转身拦在萧惋身前,画扇将萧惋护在身后,推开那丫鬟说:“大胆,竟敢对郡主无理!”
“郡主恕罪,实在是王将军和小姐等得急,说有好东西想给郡主看,奴婢这才冒犯了郡主……”那丫鬟话说了两句,抬眼不知看见了什么,眼珠转了两转,竟起身跑了。
“哎……”高门中竟有这般无礼的丫鬟,画扇还是第一次见。
“算了,让她走吧。”萧惋皱了皱眉头,转身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见过长安郡主。”刘章施礼。
“刘公子。”萧惋淡笑颔首。
“长安郡主怎么会在此处?”刘章温和笑着。
“我是来找筱儿的,只是刚刚带路的丫鬟有些古怪,走到一半忽然跑了,也不知是为何。”萧惋说着看了看四周。
刚刚那丫鬟看了她身后一眼,明显是看到刘章来了才走的。
难不成,是有人故意将她和刘章引到一起?
不过萧惋并不担心,她带着画扇,刘章也带着长随,而且此处并非什么偏僻的地方,两人偶遇也正常。
“我见宾客都在外面,刘公子为何也在此处?”
“王夫人知晓茵茵喜欢梅花,说园子里的梅花开得甚好,让茵茵来摘几枝梅花,我怕妹妹出来冷,便来替她摘些。”
看了眼长随怀中抱着的梅花,萧惋笑着说:“原来如此,那就不耽误刘公子给茵茵送梅花了,我再去找找筱儿。”
刘章说:“方才我从园中出来,王小姐并不在那边,长安郡主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说完,刘章带着人走了。
画扇上前一步说:“郡主,这件事蹊跷,我们要不要告诉王小姐。”
“先回去再说。”
*
两人走后,假山之后走出来两个人。
“温将军,没想到长安郡主和刘公子相熟。”王陵说着看了温顾一眼。
“偶遇而已。”温顾波澜不惊,视线看着萧惋离开的方向。
“长安郡主和刘公子的妹妹交好,和刘公子是熟识也很正常,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王陵故意这么说,想看看温顾的反应,不过温顾长得本来就黑,他也看不出来温顾脸色变化。
温顾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长安郡主和你没仇,以后别说这些,关乎女子清白,被别人听到不好。”
“这不就我们两个人么。”
“在我面前更不行。”温顾说完,抬脚离开。
*
萧惋原路返回,见王若筱正站在她原先等着的地方左看右看,想必是找不见她着急。
“筱儿。”萧惋走过去。
“惋惋,你去哪儿了?”万若筱上前拉住萧惋的手,“我差点就让二哥派家丁搜府了。”
她了解萧惋的性子,既然答应了等她,就绝不会无故离开。
萧惋将那个丫鬟的事说了,王若筱听后大惊,没想到自家府上竟然有这种丫鬟,“惋惋,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人找出来给你个交代。”
“对了,我打听到了,温将军和我爹在议事厅,我们可以在屏风后面偷偷看一眼,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聊完了。“王若筱还惦记着让萧惋看看温顾长相的事。
“那我们快走,也许还能赶得上。”萧惋将那古怪的丫鬟抛到脑后。
待到两人到了议事厅,里面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两个丫鬟在打扫。
“我爹呢?”王若筱抓住一个丫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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