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大块头脸上多了些嘲色,如今的散修就是两个极端,要么就是已经修炼大成的逍遥散仙,要么就是连仙门都进不去只能靠自己修炼的无名小卒。
看这姑娘这么年轻,又是没听说过的名号,他自然把人归成了后者。
大块头不想耽误时间:“可以直接认输。”
带着个面具花里胡哨,一看就是个菜鸡。
秦花里胡哨宁握住鞭子,闻言微微一顿,然后有些不好意思:“不战而胜,这样不太好吧。”
大块头:“?”
秦宁轻哼一声,她就是要故意呛他,还敢瞧不起人呢!
她浅浅一笑:“来吧,我尽量轻一点。”
大块头被这么奚落,脸色顿时就气的通红,他抡起锤子朝着秦宁而来:“等着你给爷爷求饶。”
那两个大锤子真真是让旁观者看得有些惊心,这要是真的砸中了,小姑娘头都瘪了。
这大块头攻势跟他的人一样,鲁莽又激进,秦宁伸手扬鞭,鞭子在地上抽得一声脆响,再反弹回来,直接缠绕上了双锤的柄身。
她微微低下身子,躲过了双锤落下来的方向,灵力顺着手腕注入鞭子,微微使力,双锤就歪了方向。
大块头注了力,因为惯性向前踉跄,秦宁趁机将鞭子收了回来,自己闪身绕到了他的身后,在他即将转身的那一刻,鞭子啪的一声打在了他身后的地上。
大块头只好再往旁边躲过,见秦宁依旧是一身轻松的模样,他凝神聚力再一次向她冲来。
秦宁鞭尖在地上画了条弧线,借力往后一跃,鞭子抬起来与双锤在空中相撞。
明明是一条细鞭,那双锤却不能再往前半分。
秦宁心里微叹:不愧是我。
这身体的灵力真不容小觑,怪不得在剧本里可以这么大摇大摆作死这么多次。
双锤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立于空中,微微歪头,去看大块头:“点到为止吗?你输了。”
“不倒地不算输。”大块头咬牙切齿,被一个小丫头散修如此压制,他心里不服气不说,脸上也无光,别人会怎么说他。
大块头眼底闪过阴鸷:“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说罢,双锤隐隐发光,秦宁感觉到双锤的压迫里更大了。
她立直了身子,鞭子带着双锤往外一抽,而她却向相反的方向飞跃。
鞭子收回来,大块头迅速收手,一锤扔向她,随手双手持单锤,飞身朝她击来,那锤上竟是隐隐闪着红光,露出似隐似现的咒文。
看台上压着惊呼,秦宁小脸皱了起来,这种比试向来讲究点到为止,这大块头是气急了,这架势像是要跟她不死不休。
用这种不入流的邪咒,那可是用错地方了。
秦宁本身就是个反派,什么咒文没见过,秦宁一鞭抽在朝自己飞来的锤上,随即脚尖轻点,踩了上去,又居高临下将向自己袭来的大块头扬鞭。
鞭子上缠绕着她的灵气,灵活地缠住了大块头的双手,直接将那咒文压了下去,秦宁身体往前一跃,落在大块头手中的单锤上。
大块头动弹不得,被她踩着锤直接落向地面,砸在地上。
秦宁收起鞭子,双手插腰:“输了就输了,做什么还耍赖!羞不羞。”
不待大块头答话,正座上传来声音:“秦可爱胜!”
台下看见了这一幕的人纷纷鼓掌。
秦宁看也不看地上的人,朝着玄衣门的位置而去。
印长生的位置与她乃是面对面,他视线直直对上了迎面而来的人,一袭白衣竟不及她嘴角的笑和眼里的光亮眼。
耳边的欢呼声都淡了,仿若这人是宛若披星戴月而来。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那点小骄傲,下巴微扬,看起来极为高兴。
与印长生这种没有悬念的胜利不同,秦宁这一把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直到她坐下,好些人的目光都一直在她身上。
宋玄衣都要痴了:“你好厉害。”
他以为她是朵养得极好的娇花,却没想到她还是带刺的娇花。
秦宁摸摸兔耳朵,十分谦虚:“低调,低调。”
结束后,秦宁想起跟宋玄衣的烧鹅之约,两人结了伴就要下山,这才是第一轮比试,她在比试上初展头角,还有接下来的第二轮,不过要等到三日后了。
两人才走出了名士大会,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秦小友止步。”
秦宁停下回头。
她身后站了一堆云谷的弟子,只是不同的是,为首的却不是周子森了,而是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虽说是中年,但这男人头发却已经白了大半。
他一左一右站着印长生和周子森,这架势,像是老大。
宋玄衣呼吸都要静止了,他颤颤巍巍低头,不敢去看那人:“云泽掌门。”
中年男子微微颔首:“玄衣今日表现不错。”
宋玄衣耳朵瞬时就红了,看来是很激动。
秦宁也有些激动,云泽!她知道!就是最后带着各大仙门围剿她的云谷掌门!
秦宁看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转正后的幸福生活,小脸激动得通红,她看着自己的“衣食父母”,羞涩地伸出手:“原来是云泽掌门!久仰久仰。”
其余人看着这只伸出来的手,头顶纷纷冒出了问号。
秦宁意识到自己的握手礼不太合适,又悄悄缩了回来,背上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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