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刚要避开他转头,他声音一呵:“再躲我不仅要禁你言,还要多关你半年。”
秦宁动作一顿,愤愤回头,原本被疼得有些发红的眼睛此时带着控诉,额前的那撮头发翘起来,有着实有些惹人怜。
苏慬被瞪得一愣。
她就这么爱那个印长生?
心里顿时有些复杂,苏慬别开她的眼神,这会儿才注意到她的手抱着另一只手臂,那只手臂衣服破了一段,隐隐被血迹渗透。
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一时被抛开,苏慬瞬间就冷下脸来:“手怎么了?”
现在想起来了?晚了!
秦宁将手背到背后。
苏慬不顾她的动作,将人直接一把拉了起来,看到上面的剑痕,声音沉沉:“印长生干的?”
秦宁被抓得又是一疼,她皱起秀眉,心里觉得奇怪,为何苏慬就这么见不得云谷的人?
不对,后期他可是爱景心亦爱得死去活来的。
手上一阵剧痛把秦宁换回神:“!!!”
苏慬一脸不愉:“发呆?”
秦宁狠狠甩开他的手,指着自己的嘴巴。
你康康!你康康!你让我怎么说话!
苏慬僵了一下,然后将刚才的话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就给秦宁解开了禁言术。
秦宁捂着手顿时嘶嘶抽气:“你讨厌我也没必要这么用力。”
“我没有。”苏慬皱眉辩驳,又问,“谁干的?”
我信才有鬼!
秦宁报复似地道:“你。”
苏慬吸了口气:“就是不会好好说话?”
秦宁不说话了,印长生明明给她止了血也给她清理过了,如果不是这一路苏慬完全不听她的,也不至于这样。
而且!刚才明明知道她伤了!
又抓她手!
苏慬说完停了下,突然意识到路上秦宁一直让他轻点,但他当时就是觉得这人又在耍花招要跑,也没管,还给她下了禁言术。
他脸色更加难看,换了个问法:“谁伤的?”
“几个小喽啰。”秦宁不想在跟他说话了,反正他也不会听,她走到自己的床边,把头埋进被子里,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苏慬在原地站了会儿,看着她再没有要看自己的意思,才道:“我让影一给你拿药进来。”
秦宁没说话,等苏慬走了出去她才一下子在床上打了个滚,抱着手可怜巴巴地一个劲呼呼。
黑凤变成小黑鸟从窗边飞进来,落在她手边,用翅膀给她扇扇伤口,叽叽歪歪:“这个苏慬怎么这么过分!”
不管你是谁,只要一起吐槽苏慬,我们都是好朋友!
秦宁一把抓住它,双目含泪:“是吧!他怎么能这么过分!”
“你把他关起来啊!抽他,狠狠抽他。”黑凤恨铁不成钢,“你这个宫主怎么做得这么没有排面。”
何止没有排面,等她死了,苏慬就是紫魇宫的主人了,而她却是别人提都不想提起的反派,像个弟弟。
算了,只要任务顺利完成,谁做这个宫主又怎么样。
秦宁自我打气。
这时,影一把药送了过来:“宫主,这是苏先生那的玉露膏和冷香丸,玉露膏外敷,冷香丸内用。”
影一机械说完,又想起苏先生的嘱咐,补充道:“玉露膏要每日外敷,伤口才不会留痕,冷香丸可以止疼。”
黑凤凑过来闻了闻:“这是上等灵药,你们紫魇宫好东西还不少。”
秦宁把那些东西接过来,有些别扭:“哦。”
苏慬想得还算周到。
“你帮我谢谢他。”秦宁小小声说完又强调,“但是一码归一码,我还是没有原谅他,让他最近不要来烦我。”
离她越远越好!
影一:“是。”
她退出寝宫,在拐角处看到苏慬,微微低头:“苏先生,东西已经交给宫主了。”
苏慬身子隐在黑暗里:“下去吧。”
寝宫里,秦宁要换掉被剑划破的衣服,又要上药,黑凤直接被赶了出来。
黑凤在被关上的门口飞了一转,发现了黑暗里的人:“哎,你干嘛呢!偷偷摸摸的。”
苏慬转身就要走,黑凤飞了过来,叽叽喳喳:“你就是当年她娘带在身边那个小子吧?”
苏慬脚步一顿。
黑凤飞到他面前:“我就知道是你。”
苏慬从小就在紫魇宫,也跟在秦宁母亲身边学了不少东西,当年救了黑凤那次,他确实在。
“你是因为这个做她契兽的?”
“是也不是。”黑凤打了两个主意,它觉得秦宁好玩,若是打赌赢了,她留在万兽潭陪它,这自然是最好的。
二是若是打赌输了,炎龙肯定要跟着那个什么印长生走,那它留在万兽潭就更没意思了,还不如跟着秦宁出来。
这两个换作是哪一个它都不亏,更何况秦宁是它救命恩人的后人。
苏慬道:“若不是诚心的,你大可不必在她身边。”
黑凤睨了他一眼,忽的阴阳怪气道:“关你什么事呢?”
“我就纳了闷了,按规矩,她才是紫魇宫的主人,你处处管着她是为什么?”
苏慬脸色不好看:“你管的太多了。”
黑凤呛声:“你觉得你管得很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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