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愣了愣,这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随即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苏慬皱了皱眉。
秦宁趁机用鞭子将他的手给捆住,往后退了几步,她震惊又愤怒:“苏慬你做什么!”
“在紫魇宫就想管我,不在紫魇宫也想管我?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苏慬盯着她,意味深长道:“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
黑凤看了半天,终于看懂了,飞下来挡在秦宁面前:“他想泡你。”
秦宁:“……”
她倒也没那么笨。
苏慬早在很久以前就想过这个问题。
最初跟黑凤谈话的那一刻,它问他,是谁的分寸。
苏慬那天想了很多,他跟秦宁从小一起长大,以前她爹娘还在时就把她宠的无法无天,她的性格也越来越刁钻。
后来两个长辈去了,秦宁更是变本加厉,甚至时常不回紫魇宫。
苏慬承着长辈的恩情,把紫魇宫一手拾起来,即使知道秦宁不着调,他也视而不见,他本身也自认不算是个好人,既然管不了,那就给她一个胡闹的本钱,两人互看不顺眼,也互不相干。
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神情,她的眼神,都在告诉他,她不是这样的人。
他最初只想要她不要太过火,让她靠谱,才想管着她。
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目的变了,他不仅是想要她好,还想要她只听自己的,按着自己的意思来。
用黑凤的话来说,就是以他的“分寸”来。
只想要她看着他。
最初是不乐意她找印长生,他甚至可以允许她找其他的男人。
后来,他不愿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
他试过让她走,但也忍不住让傀儡跟着,最后也忍不住亲自去找她。
他甚至忍不住,想要杀了印长生。
而若是继续待在紫魇宫,那他便还是秦宁母亲的养子,还承着紫魇宫的恩情,甚至还是个把控着紫魇宫生杀大全的,以下犯上的罪人。
所以他把紫魇宫还给秦宁,他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让她听命于他。
此时听了黑凤的话,苏慬也没否认,他就是要让秦宁知道,他不只是一个妄想吞掉紫魇宫的白眼狼,也不只想做她的长辈。
秦宁没太关注过苏慬的感情状态,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关注过任何人的感情状态,这个情况是她根本没有想过的。
若是黑凤不说破,她甚至可以装傻糊弄过去,但黑凤在方才,把它捅破了。
秦宁看着苏慬,他明显在看自己的反应,她不是来这里谈儿女情长的,她只是想好好的走完自己的剧情,然后离开。
绝对不能让苏慬再错下去。
所以她轻哼了一声:“痴心妄想。”
“你不过是我紫魇宫养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有非分之想?”
苏慬听完,沉沉看她许久,然后慢慢朝她走近,道:“我不是说了,我不再是紫魇宫的人了。”
秦宁:“……”
你居然打的这种主意?!
苏慬完全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秦宁扒拉着黑凤的翅膀挡住自己,一步步往后退:“那你配吗?”
苏慬道:“我配不配,以后你就知道了。”
“你……”秦宁话未说完,突然一脚踩空,从树上掉了下去。
她立刻用恨姬卷住了树枝,黑凤也瞬间回头飞下来接住了她。
但这无尽深渊妖兽数都数不清,甚至比极寒之境的都要难测,秦宁想尽快解决这个剧情。
她一把搂住黑凤的脖子,收回鞭子挡住了后面苏慬缠过来的红线。
苏慬冷笑:“秦宁,你这些年仗着自己的血脉疏于修炼,打打其他人可以,你觉得你打的过我?”
她要是打得过,还至于被他抓住这么多次?!
秦宁对黑凤道:“凤,快飞!往深渊那边飞!”
“你去深渊做什么?”黑凤一边飞一场问,“那里太危险了。”
“这里也危险!苏慬他不正常。”
秦宁记得当剧本里写她跟苏慬一起掉进了深渊,在两人都要逃离后,有妖兽追了上来,于是她回头把苏慬推进了深渊垫背。
但她却也困在了这里,三日后,出口打开,苏慬也从深渊里爬了出来,他说:“我最后还你一次,以后我与你,再不相干。”
苏慬虽然速度足够快,但他不会御剑,也没有会飞的契兽,只能靠着灵力支撑着自己的速度。
所以秦宁很快就甩了他一截。
“疯了疯了!”秦宁回过头,看苏慬虽然距离远了,但依旧穷追不舍。
剧本里说,苏慬在无尽深渊与秦宁决裂,也没有再继续纠缠景心亦,不会是他改了主意又看上了原主?
不可能,那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原主去送死呢?
“到了!”黑凤突然喊道,“但是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不然我们还是等等印长生?”
秦宁抱住它的脖子,摇摇它的头,奇怪问:“你为什么会觉得印长生安全?”
黑凤翻了个白眼,又字字诛心:“你哪次遇到危险不是印长生出现的?”
秦宁默默地想:所以其实她也觉得有些奇怪。
但这个奇怪她也不敢深想,她不能再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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