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揉了揉脸颊,摇头道:没事,晚上回去冰敷下就好了。
屋内,苏妈妈劝道:姑娘,彩凤彩霞毕竟是您的贴心丫鬟,若您总是拿她们出气,怕是日后她二人跟您离心,这深宅大院,总要有死心塌地跟您一条心的人,这样的人您才能安心交代她们办事。
二姑娘冷哼:她们算什么东西,要是没有我,她们还不知道在哪个院子里扫地刷碗,斜了一眼苏妈妈继续冷笑:妈妈要知道,这府中能有若干个丫鬟,但小姐却只能是我们姐妹几人,所以说投胎也是很重要的。
闻言,苏妈妈心里寒了寒,还好自己是她从小喂养的乳母,若不然以姑娘的狠心,还不知如何待她,此番话若是让门外两个丫鬟听到,怕是再不会一心一意对姑娘,唉姑娘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得失,这俩丫鬟的父母可是府里的老人,在府中也是有些人脉,姑娘还是不明白,如今太太当家,若你受宠,府中仆人上下哪个敢怠慢你,若你不受宠,随意一个三等丫鬟都能狠狠拿捏你。
二姑娘不耐烦的挥挥手:妈妈,你快帮我分析下,太太为何让六妹主绣屏风,反而让三妹陪衬,打个下手。
苏妈妈想了想,沉思片刻,缓缓道:依老奴看,怕是因为三姑娘也到了适婚年龄,是时候往京里传递传递消息。
二姑娘眼睛一亮:这么说,太太要为三妹寻人家了?她可是比三妹大上两岁,早就到了定亲的年龄,可是太太却一直没吐口风,真是急死人了
老奴也这么想
二姑娘坐在椅子上,低头来回思索,太太既然为三妹寻人家,那么她呢?是留在苏州还是似大姐般嫁回京城,若嫁到京城,怎么也比在这被太太随意嫁人的强,再说京城那是什么地方,达官显贵,名门望族更甚至皇室宗亲,想到最近自己的年龄及太太的反常,近一年太太没带她出去会客,难道是准备回京为她寻觅青年才俊,想到此整个人散发别样的光芒,眼睛噌亮的看向苏妈妈,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妈妈,若我也能嫁到京城,日后是不是也似大姐般做宗妇,主持一府之大事,再不会有人因为我庶出的身份而瞧我不起。
苏妈妈心里苦笑:这些年看着姑娘慢慢长大,在没有人知道姑娘的野心,可庶出的身份却是无论也改不了的,便是你有再大的野心,能越过嫡出的三姑娘
姑娘,若真是这般,您日后便需更加低调,毕竟您的婚事掌握在太太手中,老奴想过些日子,天气慢慢变凉,不如您为太太绣件披风。
二姑娘捂嘴轻笑:妈妈说的很是。
第20章 琐事繁多
姨娘,您最近反应很大,奴婢怕春花捧着痰盂,担忧的看着呕吐不止的赵姨娘。
秋月赶紧端了茶杯递给姨娘漱口。
赵姨娘缓了缓气,轻轻抚摸微微凸起的肚子,叹气道:能瞒一时是一时吧!只盼太太知道时已坐稳了胎。
春花放下痰盂,忍不住道:姨娘,一旦太太晓得您身怀有孕而知情不报,必会对您心生不满,怕
说了又如何,如今这后宅龙虎相争,若我此时贸然出头,太太及张姨娘哪个能放过我?
姨娘?春花担忧唤道,心神不由转到黄姨娘身上,不知她如何保住五少爷。
赵姨娘挥挥手:最近这两日姑娘可好?
自从上次赵姨娘狠狠敲打姑娘,姑娘好些时日未来看她,见面也是冷淡的打了招呼,让她本来忧愁的思绪,更加烦闷不已。
春花服侍姨娘躺下,轻声说:最近姑娘很乖,不是上课就是在院子里呆着,并未与其他姑娘吵架斗气?她没敢告诉姨娘,姨娘怀孕的事她偷偷告诉珍珠,盼着姑娘懂点事为姨娘分忧解难。
这就好赵姨娘缓缓闭上眼睛,轻声喃喃道:只盼她收敛性子
七姐从太太那出来,带着丫鬟踱步到香榭亭中,问旁边随伺的珍珠:姨娘身子可有不适?上次吵架,她不小心推了姨娘一下,当时便看出姨娘脸色不好,只不过心里憋着气没有上前关怀,今儿早看见姨娘,较半月前身体越发消瘦不说,脸色更加苍白。
珍珠轻轻上前一步,耳语道:姑娘,姨娘怕是有喜了
七姐身体一震,忍不住抓着她的胳膊道:当真!你是如何知道的?
珍珠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是春花姐姐私底下告诉奴婢,奴婢才敢告诉姑娘。
七姐激动地来回踱步,嘴里不住道:姨娘这胎定是弟弟我们去看看姨娘不行,母亲还不知道,若是知道怕是会给姨娘惹来麻烦
此时的七姐心好像油煎般不知如何是好!
人都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可这刘府后宅花开七朵,朵朵别有性情不一,朵朵都不是那般轻易被人摆布,任人颉采,就如此时的七姐,谁又能想象她会有如此凝重的神情,往往都是经历一些事才能慢慢长大。
看了半天池子里无忧无虑欢快游玩的鲤鱼,七姐对珍珠道:走,我们去六姐那坐坐?为了姨娘与未出世弟弟的性命,也只能去她那走一趟,即便被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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