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茂脸上一冷,不冷不热道:对不住世伯,我与秦将军不熟。
刘仲修哦了一声,不以为意的笑笑。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宋天明看着对面一直低着头的刘嘉仁, 大笑一声:仁哥一直低着头可是在想什么有意思的事, 不妨说出来咱们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被点名的刘嘉仁抬头,神色木讷:我我只是在想夫子布置的课业。
哦?说来听听,我们帮你出出主意。宋天明顺着他的话试图缓解气氛,谁料
仁哥想拒绝又怕惹爹爹不悦, 涨红着脸嘴唇微动。
这时翊哥开口, 淡淡道:有道是怨人不如自怨, 求诸人不如求之己, 既然夫子布置给二弟的课业, 还是让他自己琢磨方为好。
仁哥感激的看向大哥, 虽他史记论语学的慢却不能容忍当众被人嘲笑。
宋天明抬手挥动两下折扇,讪讪道:还是翊哥说的有道理。
四人接连受挫, 无奈之下唯有刘嘉睿继续开口:翊哥,哪日你得空带我们出去见识下苏州的风土人情如何?
翊哥瞥了瞥他,嘴角抽搐:让我三弟带你们去吧!
二哥依然这般记吃不记打!
被大家遗忘的行哥迫不及待点头,附和道:若说府中谁最熟悉苏州城内的名胜古迹及风雅之所,那定是非我莫属了。语气中掩饰不住的自得。
风雅之所!
烟花柳巷!
甚哉!妙哉!
刘嘉睿眼神放光,行哥小小年纪竟连烟花柳巷都去过,没想到二叔行事看似严谨,待子嗣学业方面倒是宽松的很。
行哥话音一落,刘仲修黑了半边脸,最见不得他玩世不恭成事不足的姿态,偏在客人面前露了干净,冷冷道:夫子布置给你的课业可有完成?
闻言,行哥如霜打的茄子小声回道:并未。
刘仲修怒急,伸手狠狠拍向桌子训斥道:功课未完竟还有闲心惦记玩耍,莫不是忘了上次的教训。
行哥身子一僵,感觉上次被爹爹抽打的后背痒了痒,忙不迭摇头:爹爹,儿子最近可是老实的很,每日跟着夫子上课。
刘仲修冷眼楷他,直到行哥承受不住蔫了吧唧的垂下头。
太太在一旁看着,心里乐得不行,嘴上却道:老爷,行哥还小,莫不要将他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再说有翊哥督促他,行哥定能有所改变。末了不忘夸赞她的翊哥。
太太说的甚是有理。刘仲修想了想,看向行哥:既然你母亲为你求情,每日完成夫子布置的课业便可带你四个哥哥出去游玩一番。
当真?行哥没料想爹爹当真同意,当下笑的裂开嘴角,大白牙晃得刘仲修眼睛疼,这傻小子真当太太一心为他好,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切莫玩心太重,我会不定时抽查你的学问,一旦回答的差强人意,便去书房候着我吧!
去书房干什么!
鞭打!
行哥喉咙一紧,直点头:爹爹放心,儿子定会以学业为先。
刘嘉睿:二伯
曹霁光:世伯当真威严!
魏廷茂:想来白日在书房并不是故意为难他们!
宋天明脸色尴尬,讪讪道:那日后就麻烦行哥了。
行哥绝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这不立马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苏州城哪里最好玩,我全知道。趁他爹不注意还眨眨了眼睛。
逆子!
刘仲修黑着脸干咳两声,行哥立马收敛脸上的笑容安静坐在一旁。
回去路上,三姐拉着刘湘婉的手,滔滔不绝道:六妹,你觉得三人中哪个最英俊潇洒?
三姐这是少女怀春了!
刘湘婉心里斟酌下:首先宋天明就不用想了,她是大姐的小叔,哪有自家姐妹俩嫁同一府邸的少爷,其次曹霁光更不用合计了,据说他是宰相家的嫡幼子,以三姐如今的身份暂时配不上他,至于魏廷茂,他乃将军之子,光看他的身形体魄武艺定十分了得,三姐性子娇宠,倘若他二人喜结连理,日后怕是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到得那时以三姐那柔弱的小身板如何打得过魏廷茂,所以这三人,皆非三姐的良配。
心中这般想,刘湘婉却不能将心底所思所虑全然告诉她,唯有讪笑:近日我忙于绣屏风,整日里忙活的头脑发胀,哪里注意到他们的长相,再说我还小顿了顿坏笑道:三姐莫不是指了指她的心。
春心荡漾!
三姐鼓着腮帮子,红着脸拧她耳朵:坏丫头,竟然打趣你三姐,看我如何收拾你。
刘湘婉疼的直皱眉头,可怜巴巴求饶:三姐,我错了,求放过。
恰好二姐从她们身边走过,见她二人嬉笑打闹全然不理她,冷笑一声:三妹,有时候二姐真是弄不懂你的想法?
三姐愣了愣,松开六妹的耳朵转头看她:二姐,这话是何意?
三妹,自大姐出嫁后,你一直与我交好,我们自来都是形影不离,如今你却撇下二姐独独与六妹玩耍,可是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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