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哥冷哼一声,心道:还不是你带了个不速之客。
可偏偏有人不知收敛,再次讥笑道:不过这也难怪,就你这般气势汹汹欲要打人的模样,谁能不怕?青墨,你觉得可是?
魏廷茂转头,懒得看他。
气得恼怒不已的翊哥又喝下一杯茶,刘湘婉才缓缓而出,只见她脸色讪然,一脸的惊慌失措不知所以然,对三人福了福身,方瑟瑟开口:大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这一来立马使得我这小院蓬荜生辉。
六妹,你总算千呼万唤始出来了。翊哥脸色阴的能滴出墨水。
睿哥在一旁吹着口哨:打人檐下过,怎敢不低头,你都这般堵人门口,六妹妹焉能不出?
刘湘婉兄妹双双瞪他:不说话没人帮你当哑巴!
睿哥摸了摸鼻子,在两人的怒视下不禁反问自己:我难道又说错话了!
魏廷茂站在一旁扶额:你是过来劝架而不是找打架。
刘湘婉冷不丁道:大哥莫不是知晓,我为你做的秋衫已做好,这便要拿去给你。
翊哥冷哼一声:休要转移话题。
刘湘婉嗖的闭上嘴,委屈的低下头看着鞋尖上的花纹。
怎么又不吱声了?
魏廷茂碰了碰子渊的胳膊,刘嘉睿如同打了鸡血,插嘴道: 六妹妹别怕,有我保护你,翊哥奈何不了你。
低头的刘湘婉翻了个白眼,指望你救我还不如自救呢?
翊哥顿了顿,坐在石凳上手指点了点竟换了语调,温和道:说说吧,今日你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心知肚明的刘湘婉讪讪抬头,扯着嘴皮道:大哥,这里有外人在,求你给妹妹留个颜面。眼神不自觉瞥向看热闹的二人。
这话听着这么耳熟?
刘湘婉猛然想起那次在学堂外说过同样的话,不由脸色再次尴尬,讨好道:事不过三,绝不会再有下次。
我还能信你吗?
大哥放心,妹妹日后定谨言慎行,尊师重道。
噗呲!噗呲!
刘嘉睿哈哈大笑:六妹妹这话说的好似出了家的尼姑。
旁边一言未发的魏廷茂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他这张嘴就没有消停的时候,早知这般说什么也不会同他趟这趟浑水。
二哥,我家幼妹好坏尚由不得他人审度。
翊哥,你翻脸好快。
翊哥冷哼一声。
见此情景,魏廷茂冷不丁开口:翊哥,我们还有事便不在此叨扰你们兄妹,这厢便告辞了。
翊哥端了茶杯,抿了口淡淡道:如此甚好。神情颇为满意。
刘嘉睿不满,摇头道:我并无要事,你有事便先走吧!热闹还未看完,他怎肯离开。
魏廷茂一把拽起他:行囊尚未收拾好,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不是还有小厮吗?刘嘉睿挥挥手,满不在乎。
既然心平气和说不动他,那唯有动用武力,魏廷茂趁他不备反手将其胳膊背过身去,疼的他龇牙咧嘴,哀叫不止,魏廷茂对院中之人缓缓道:我们还有事,就不久留了。
刘湘婉兄妹二人不置可否。
待那二人离开,兄妹俩才缓缓呼出一口气,神情放松,翊哥指着空下的石凳轻声道:坐下吧!
刘湘婉摇头:妹妹做错事,怎敢同大哥同坐。
翊哥端起茶杯的手一顿:这么说,你可知错?
哪里不知?妹妹悔的要死,恨不得捂脸出门就怕见到府中众人嘲笑的样子。
你还知晓?你这打油诗一出,府内上下谁不知你的大名,谁不知你的创举。
刘湘婉撅噘嘴,唉声叹气道:大哥许是你不信,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气愤便想做首打油诗捉弄下夫子,哪里晓得夫子这般生气。话音一转又道:待我知大错已铸成,便立即同夫子赔罪认错,夫子并未同我计较且宽恕于我。眨眨眼睛看着翊哥,大意是夫子已然不同她计较,大哥莫要再揪着她不放。
翊哥放下水杯,缓缓道:夫子可有惩罚?
未有。虽未有惩罚,但要她承诺日后如何用功,只是不知夫子心底是否还是气愤她,想及此日后怕是不能再交头接耳。
翊哥不明所以,诧异道:以往你一直乖巧懂事,最近怎这般顽劣,难道有何隐情?
大哥我还满十一岁,怎就不能顽皮些。
这次的事我已替你跟夫子说情,夫子已然答应,为兄望你日后再不可这般随性由心,女子最重名声,若传出个风言风语,你待如何?
刘湘婉低头不言语,知晓这是大哥对她的叮咛告诫,上前两步扯扯他的衣袖:我知错了,日后再不会这般放肆,大哥定要信我。
翊哥颔首,话音一转道:虽然夫子不同你计较,但我万万不能纵容你顽皮的性子,便把论语一册誊一遍与我
刘湘婉神色惊恐,瞪大眼睛,惊呼道:大哥,论语那么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