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摇了摇头,心神不宁的拽住郭妈妈的胳膊,忐忑不安道:妈妈,少奶奶不会有事吧!虽她不知少奶奶寓意何为,但她吩咐之事必要竭尽全力完成,若因她露出破绽而坏了少奶奶的布置,少奶奶定会像方才说的那般惩罚她,其后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郭妈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不会有事的。看了看门外,低声道:去请大夫进来吧!
莺歌福了福身,轻手轻脚的打开门。
大夫进来后,隔着纱帐给里面之人把脉,半响后,含笑道:恭喜了,这位夫人已身怀有孕,不过脉象尚浅,也就一月有余。
什么!
莺歌惊呼一声!
少奶奶月事却是晚了几日,那时她跟少奶奶提过,可她说也不过晚了几日,尚不能确定过些日子再说,今日被大太太雷霆的手段惊吓的脑中一片空白,没想到少奶奶装病竟是为了有孕一事,且真让她赌对了。
莺歌喜极而泣,低泣道:真好
郭妈妈也是一脸笑容,激动道:真的吗?
李大夫淡笑道:老朽一直为府上的主子们把脉看病,何时打过诳语。
郭妈妈福了福身,起身后假意打了打自己的嘴巴,讪讪道:李大夫莫要怪罪,您的医术老奴自然知晓,不过是一时激动有些胡言乱语。
李大夫面容和蔼的挥挥手:无妨,老朽也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顿了顿又道:这位夫人好似之前受了些许惊吓,胎位有些不稳,这段时日还是躺在床上静养为好,老朽这就开些保胎药,每日煎给她喝,半月后即可,切记这中间不可让她受到惊吓,胎满三月后便是坐稳了。
郭妈妈脸色一白,惊呼道:李大夫,这么严重吗?
稍安勿躁,女子怀孕初始,本就容易滑胎,这半个月安心静养,不可劳心费神受惊吓,两月后老朽再过来为夫人把脉看诊。
郭妈妈舒了口气,恭敬道:有劳您了。对身旁的映红交代道:你带李大夫去账房。
映红福了福身,转身带李大夫出去。
莺歌一把扯过纱帐,轻声唤道:少奶奶,您醒醒?
齐哥媳妇早已醒来,不过之前一直假寐而已,如今听得莺歌的话便转转醒来,虚弱道:我怎么了?
莺歌拉着少奶奶的手,欣喜若狂道:少奶奶,您又有身孕了。
齐哥媳妇神色一愣,半响后一把拽过莺歌的胳膊,不可置信道:真的吗?
莺歌忙不迭点头:少奶奶是真的,大夫刚给您号完脉。
只见齐哥媳妇泪水顺着眼角滑下,低泣道:还好还好这句话却是真心实意的,今日这般折腾,又惊又吓,孩儿还能安稳的呆在她腹中,可见他有多渴望来到这个世间,手不由摸向腹部。
孩儿,不要怪娘,娘也是没了法子才会利用你,待日后你出生,娘定会倾尽一切疼爱你。
郭妈妈在旁一直细细觑视少奶奶的神情,并未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作假之色,后又想到她身怀有孕,满脸堆笑的福了福身:恭喜少奶奶。
齐哥媳妇脸色苍白的点头,虚弱道:多谢郭妈妈。
郭妈妈忙道:少奶奶先在此休息,老奴这就回去告诉太太这个好消息。
齐哥媳妇缓缓点头,轻声道:有劳郭妈妈了。
郭妈妈含笑道:那您先休息,老奴就不多打扰了。
待屋里唯有她们主仆二人,莺歌抹掉脸上的泪水,哽咽道:少奶奶,您知不知道奴婢都要吓死了?每每见到郭妈妈审视她的眸光,膝盖总忍不住发软。
齐哥媳妇淡淡道:只要你骗过众人,结果便是如今这般。
少奶奶,日后再不要这般吓唬奴婢,奴婢胆子小的很。
齐哥媳妇紧绷的心弦慢慢放松,随后低叹道:如今只能等着婆婆的反应了。
什么?大太太到底还是吃了一惊,半响后低笑道:到是个心有城府的,末了还算计了我一回。
郭妈妈含笑道:太太,此事千真万确,少奶奶又身怀有孕了。
大太太嘴角微微上翘,原来这就是齐哥媳妇最后的杀手锏,结果却是让人喜出望外,到是对她稍稍高看一眼,淡淡道:既然这般,一会儿你亲自送她回去。若不是今日逼的她太紧,他也不会
郭妈妈笑着说:老奴遵命。顿了顿又道:您不过去看看吗?
让她安心养胎就是。
老奴知道了。
大太太拿起绣花针,继续绣制衣袖上面的图案,喃喃道:齐哥媳妇心思到是转的很快,用有孕这一招打消我的怒气。
郭妈妈见太太嘴唇微动,却没听清她的话,忍不住问:太太您说什么?
无甚。大太太又道:大夫可有叮嘱过什么?
李大夫说少奶奶胎位有些不稳,您看需不需要让厨房多做些滋补身体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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