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有七妹喜欢的桂花糕。
就这样,四姐妹一路打打闹闹走到学堂门口,只见四姐同大房的双胞胎姐妹言笑晏晏,见她们过来,众人互相行礼打了招呼。
九姐满脸的笑意,脆声道:总算将五位姐姐盼来了,你们不知学堂里只有我们姐妹二人上课,很是无聊。
三姐拉着她的胳膊,小声耳语道:夫子可好相处?
八姐一把将妹妹扯过去,低声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们姐妹觉得夫子尚好,却不知姐姐们如何感想。
八姐拉着刘明婉的胳膊快人一步进去,边走边训斥:不是让你收敛自己的性子,怎又随意与她们搭话。
姐姐,她们也是我们的姐姐,日后我们还要在一处玩耍呢?
八姐呵斥道:整日就知道玩,姨娘让你绣的荷包,你绣好了吗?
九姐垂下头,低低道:姐姐,我错了。
八姐点了点她的额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五姐妹无语:真当她们耳朵背吗?
三姐咳了咳,脸色讪讪道:适才我的口气可不好?
刘湘婉淡笑道:怕是到了上课的时辰,八妹九妹才这般着急,三姐勿要多想,咱们还是赶快进去吧,顿了顿,又道:咱们可是初来乍到,迟到总是不好。
三姐脸色不虞,却被刘湘婉笑着拉走,唯有气呼呼的跟进去,其余三姐妹自是紧随其后。
四姐故意慢了一步,待五姐脚步上来,方轻声道:倒是我眼拙了,竟不知五妹心胸如此开阔?
五姐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四姐,你这挑拨是非的手段,在我这没用。说完不顾她脸色涨红,拉着七妹飞快进去。
自打赵姨娘过世,七姐日渐收敛她的脾性,每日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因她这般,五姐与刘湘婉不免心疼她,平时对她颇多照拂,久而久之,七姐渐渐觉察出她二人的善意,这才与她们慢慢走的近了。
独自站在外面的四姐脸色铁青,恨声道:让你们猖狂,早晚有你们吃亏的时候。
姐妹五人进去后,不免又一次神色呆愣,她们还是头次见这般风华正茂的英俊夫子,看年岁也就弱冠之年,在五姐妹心中一直以为夫子都是秦夫子那般到了知命之年,谁料,这位
背手而立的男子竟是她们的夫子,只见其面色绯红,伸手咳了咳,轻声道:五位小姐请入座。
五姐妹脸色一红,飞快的福了福身,赶紧坐到座位上。
三姐轻声道:咱们这位夫子好年轻?
刘湘婉垂下头,小声道:三姐,禁声!
三姐害羞的伸了伸舌头,刘湘婉的心稍稍安稳些,真怕三姐又一次春心萌动,谁料坐在她身后的五姐也小声附和:确实如三姐所说,咱们这位夫子面如冠玉,让人看了满心欢喜。怪不得适才大房的八妹那般疾言厉色,症结原是因此。
七姐在旁小心翼翼扯了扯五姐的衣袖,轻声道:五姐,快别说了,夫子往咱们这边看呢?
五姐立马端坐身姿,目光潋滟的看着夫子,刘湘婉扶额,果然僧多肉少,内宅最不缺的便是女子,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个玉面书生,瞧着五姐也忍不住春心荡漾,再看四姐除了刚刚呆愣下,现下已回过神儿,脸色淡然的看着夫子,三姐心中怕还惦念那遥不可及之人,遂看向夫子的眸光也不过带着一丝惊叹,七妹更不用说了,与她一样是个脑袋不灵光的,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
夫子淡淡开口:我姓韩,单名一个琛,字玉林,你们可唤我韩夫子。
三姐猛的开口问:韩夫子,你身上可有功名?
韩夫子淡笑道:在下如今已是举子功名。
三姐咦了一声,转头看向八妹,轻声道:我们跟大哥不是同一夫子吗?
八姐刘默婉轻声道:三哥他们的夫子是祖父在二伯回京前,亲自上门求请来府坐堂。
原是这样啊
三姐颔了颔首,又问:韩夫子,你授业于我们可会耽误你的学业吗?
韩夫子还未说话,八姐直接替他回答:韩夫子虽是咱们府上的夫子,却也是母亲的远方侄儿。
三姐挑了挑眉,起身对其福了福身,歉意道:打扰夫子授业,是学生的不是。
韩琛淡笑道:打扰谈不上,在下知五位小姐心有疑问,为甚在下能过府授业于你们,不过是以往的夫子因年岁渐大,思乡心切,便跟我姑母提出请辞,再加上我做客府中,打扰多时心中甚是过意不去,遂自请授业于府中小姐们的学业。
话音一落,五姐妹起身对其福了福身,低声道:日后我等姐妹有劳韩夫子教导。
好说,好说。韩琛脸色一红,轻声道:那咱们继续上课吧!
五位姑娘走后,王妈妈低声道:太太,老奴听说为姑娘们授业的那位夫子不过弱冠之年,您就不怕姑娘们少女怀春,传出些许流言蜚语。
二太太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抿,轻笑道:放心,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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