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翊哥到底怎么回事,说的话总是让他一知半解,遂不明所以道:此话怎讲?
魏廷茂揉了揉头,此时此刻,根本无需合计,将那事告诉翊哥着实是他的错,是他自挖坟墓,活埋了自己。
唉!悔之晚矣!
翊哥眼角带笑的看着魏廷茂,淡笑道:再过几年,二哥会成为威风赫赫的将军,那时自是镇臂一挥,遥相呼应。
自然,自然。想到不远的将来,睿哥眉宇间憧憬着。
这时,一小厮飞快走过来,甲义忙走上前问其原因,随后轻轻点头,回到凉亭后,躬身道:少爷,表少爷来了?
睿哥眉眼一喜,催促道:你快快出去迎接,将其引到此处。
甲义躬着身子应道。
不多时,邓勋平缓缓过来,走进后看到翊哥,一时间萌生退意,到底按捺住落跑之意,随着甲义进去,脚步刚一踏进去,只见睿哥一把扯着他的胳膊,焦急道:表哥,这就是青墨。
邓勋平收敛心神,拱了拱手,含笑道:魏公子。
魏廷茂同样回以一礼,淡笑道:邓公子既是子渊的表哥,便是我的朋友,唤我青墨便可。
邓勋平点了点头,淡笑道:我尚无表字,青墨唤我勋平便是。
如此,甚好。
早听表弟提起过青墨,说你武艺极高,今日有幸见到真人,实乃幸事一桩。
魏廷茂淡笑道:焉有同感,若不是我右手有伤,今日定要跟你切磋一番。
睿哥一脸坏笑,洋洋得意道:表哥,适才青墨跟刘叔比划,你猜胜负如何?
邓勋平不接话,在一旁笑而不语,睿哥心里就搁不住一点事。
魏廷茂轻声道:魏某武艺不精,败在刘叔手下,不过与我而言,却是幸事,一旦出现武艺比我高强之人,只会激起我心中的斗志,日后定将其超过。
邓勋平深有同感,轻声道:英雄所见略同,实不相瞒,在下也同刘叔切磋过,不幸败在他手下。
魏廷茂淡笑道:我们倒是有缘,听说此番你也要去山西戎武。
邓勋平颔首:表弟提及过,他会跟青墨一同去戎武,如此,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好说。
这时,翊哥插嘴道:勋平表哥,几日不见,身子可还好? 自宋天华出事后,勋平表兄便一直避着他,他焉能不知其缘由,犹记那天晚上,从醉凤楼出去后,勋平表哥趁睿哥不注意时,一直用深不可测的眸光盯着他。
邓勋平脸色一僵,苦笑道:拖你的福。倘若事先知晓灌醉刘家大姐夫会是那样的后果,他定不敢为之,尤其他爹从姑姑嘴里听得事情始末,硬生生将五年之期缩短成四年,他何苦来哉!
那晚小弟不胜酒力,多亏
邓勋平忙打断他:崇山不必多言,我定守口如瓶。
翊哥淡笑道:勋平表哥想多了,我不过是想说,那晚多亏你结的账。
邓勋平汗颜:那晚我确实有心结账,奈何囊中羞涩,遂将之交给刘家大姐夫。
睿哥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翊哥忍俊不禁道:你都醉的不省人事,还能记住这个?这不是忽悠人吗?
二哥,那晚也要多谢你。
睿哥嘴角的笑容顿时僵硬,咽了咽口水:咱们是亲兄弟,不用这般客套。
翊哥收起嘴边漫不经心的笑容,看向邓勋平,神色郑重道:总而言之,多谢你。
邓勋平本以为崇山替他大姐出气,不过是小打小闹,谁料他胆子这么大,竟做出那般匪夷所思之事,幸亏他心思敏捷,计谋高深,不然只盼此事快些了断,一旦安国公府查到幕后主使,说不得又是一桩惊天动地的震动。
事到如今,邓勋平唯有道:崇山,望你珍之重之。
翊哥淡笑:多谢你的告诫。
魏廷茂在旁一直淡笑不语,眸光突然瞥到他腰间的荷包,轻声道:勋平兄腰间的荷包好生精致?
邓勋平瞥了一眼,含笑道:睿哥送给我的。
闻言,翊哥淡淡瞥了一眼,随即脸色骤变,眼光如箭般直直盯着睿哥:二哥,你行事怎还这般不知分寸?
睿哥挠了挠头,神色不解:怎么了?
翊哥冷冷道:勋平表哥腰间的荷包,你从哪弄来的?
睿哥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是六妹送与我。
二哥不知男女大防吗?此物若让旁人瞧见,说不得以为六妹与旁人私相授受,你可想过她的闺名会因此受损?
睿哥涨红了脸,解释道:那天表哥来府,我见他腰间没有点缀的荷包,便将怀中的荷包送与他,却是未想到这些细枝末节。
此话一出,邓勋平忙扯下腰间的荷包,轻声道:此事怪不得睿哥,是我行事不周,未来得及问他荷包的来处,说着将其交给翊哥,轻声道:此荷包我也只是今天佩戴,过府后,沿路并未碰到任何人,应不会给你六妹引来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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