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姨娘莫要太过逼迫弟弟们,顺其自然便是。眼下弟弟们尚小,很难将道理听进心去,唯有长大后狠狠摔过一跤方知晓痛了才会所有收敛。
黄姨娘含笑的点头:姨娘明白了!
半个时辰后,小哥俩你推我,我推你的一同走进来,心下到底畏惧,神色略微忐忑,小声道:姨娘。
黄姨娘淡淡点头,问也不问他们手上可疼,倒是刘湘婉拾起哥俩的手,轻声道:可疼?
小哥俩觑了觑姨娘的脸色,心中既委屈又难受,眼眶泛红的点头。
刘湘婉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轻声道:日后再不可随意爬树,知道吗?
小哥俩轻声道:再也不敢了!随后慢慢挪到姨娘面前,小心翼翼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道:姨娘,我们错了,求您别生气!
半响儿后,黄姨娘脸色稍缓,轻声道:记住今日的教训,若日后还敢做如此忤逆之事,姨娘便让你们祖父狠狠抽你们鞭子,知道吗?
小哥俩忙不迭保证:日后再不敢了!
明日去学堂定要跟夫子诚心认错,可知?
宴哥小声道:儿子明白!
刘湘婉嘴角含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一日一日就这般过去,随着睿哥打了胜仗,凯旋而归,回京受封赏的消息传出来,镇国将军府众人皆是喜不自禁,这不明日二少爷便要回府,众人纷纷忙活着手中的活计,只见大太太叮嘱郭妈妈,轻声道:睿哥喜欢的膳食定要让厨房做与他吃。
郭妈妈含笑道:您放心,老奴早已安排下去。
大太太想了想,又道:往日睿哥的衣裳怕是短了不少,赶紧去绣房催催,让她们昼夜赶工,争取明日将睿哥的新衣裳做出来。
老奴省的!
还有便是睿哥的院子,可有派人打扫?
甲义一直留在院子里,自打知晓少爷回来,便日日着丫鬟除尘,打理器皿。
大太太看了看日头,低叹道:今儿时辰怎过得这么慢?
郭妈妈含笑道:日日都这般,不过是太太盼子心切罢了!
睿哥一走便是三载,也不知如今身子可好?是否受伤?
郭妈妈劝慰道:您放心,咱们少爷武艺高强,又有老爷与老太爷派去的人保护,定不会让其受丝毫损伤。
可战场上刀剑无眼,真到了性命攸关之时,旁人也顾不上他。
太太,如今少爷可是打了胜仗回来,足以说明咱们少爷福星高照,自有佛祖显灵,祖先保佑,遇事定是逢凶化吉。
大太太嘴角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淡笑道:你所言即是。
只见大老爷心急火燎的走进来,大太太心脏猛地一紧,脸色微白道:老爷,可是出了何事?
大老爷倒了一杯茶,随后一饮而尽,方诧异道:并无何事,夫人为何这么问?
还不是老爷神色慌张的进来,妾身以为出了何事?
呵呵为夫想到明日睿哥便要归家,心下浮躁罢了!
大太太含笑道:妾身跟老爷一样,只觉得这时辰过得太慢
焉何不是?
话音一落,夫妇二人对视一眼,眼里泛开笑意。
夜半时分,只见镇国将军府老太爷的院子人影一闪,翻墙而进,偏此时赵妈妈端着木盆出来,恰巧看到这一幕,吓得手中木盆应声而落,随后便要张嘴大叫,未料那人身形一闪,如影子似的蹿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耳语道:闭嘴,是我!
自打赵妈妈搬来老太爷的院子,从未出过此等惊吓之事,顿时吓得神色惶恐不安,身子更是止不住的哆嗦,脑袋不住的晃动,呜呜不已。
身着黑衣之人冷冷道:是我,府中二少爷,睿哥!
此言一出,赵妈妈身子一僵,随后不在挣扎,见此,睿哥慢慢松开她的嘴,皱眉道:你是何人?祖父院子里除了端水的几个老妈子,便不曾再有过旁的老妈子,且这位妈妈看着眼熟,偏他想不起来。
赵妈妈吓得心脏砰砰直跳,缓缓转头,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身后之人,忙对其福了福身,低声道:老奴给二少爷请安。惊吓的咽了咽口水,方缓缓舒了一口气,轻声道:老奴乃六姑娘的奶娘,赵妈妈。
你怎会在此?
赵妈妈小声道:二少爷有所不知,自打您去山西戎武,我们姑娘便搬到老太爷的院子。
睿哥眼睛一眯,随后缓缓点头,淡淡道:祖父呢?
赵妈妈抬手指了指,轻声道:二少爷,您怕是记错院子,老太爷住在隔壁院子。
睿哥脸上一僵,挠了挠头,讪讪道:许是夜黑风高,一时记错祖父的院子。
赵妈妈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木盆,轻声道:二少爷自去寻老太爷,老奴还得为姑娘打水去。
睿哥咳了咳,淡淡道:去吧!随后大步离开,走去祖父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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