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
魏廷茂亲自送刘仲修上了马车,直至马车消失方慢慢往回去,豆包一脸的肉疼,那副洛神赋可是花了七万两银子从一商贾手中买来,少爷这一出手便是七万两白银,真真是心疼死他。
明日早晨,你去雍德祥买几份糕点。
是!
所有事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也该倒了拜见老太爷的日子,只是不知他老人家魏廷茂脑中闪过刘湘婉的身影,轻笑道:正好顺势看看她。
豆包低声道:少爷,您打算何时告诉刘老爷,那个少将就是您。
魏廷茂未答反问:让你办得事,如何?
奴才已按您的吩咐,安置妥当。
三载都等了,也不差这段时日。
少爷,咱们回府吗?
寻个馆子,用过晚膳在回去。
豆包笑的眯了眯眼,脆声道:奴才明白。
主仆二人在外用过晚膳方回去,回府后,魏东如影子般出现在魏廷茂面前,低声道:二少爷,老爷请你过去。
魏廷茂轻皱眉头,淡淡道:走吧!
书房,魏松坐在凳子上,瞥了他一眼,淡笑道:今日出去见了谁?
魏廷茂对其揖了一礼,轻声道:您不是知道吗?
你到底在打何主意?
与您有何关系?魏廷茂已知晓他爹派人暗暗跟踪他,虽他心下防备,却从未在身边发现一丝可疑之人。
前些日子你花重金买来洛神赋,本以为是送与得知此事,那一日魏松脸上始终带着笑,遂现下唯有苦笑:未料你将它送与刘大人。
儿子与他相谈甚欢。
你从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件事,为父不懂,你为何对刘大人一直恭敬有加。
父亲,您派人暗中跟随我,当真以为儿子不知晓,虽我现下未发现可疑之人,不过一旦被我知晓,定让他们尝尝我的雷霆之怒。
魏松低叹:青墨,你我乃是父子,为父问你话,你总避而不答,遂为父想要知晓你的心思,唯有出此下策。
父亲不觉得如今说这些晚了吗?魏廷茂嗤笑道:当年我娘过世时,您在哪?我与大哥需要您庇护之时,您在哪?当我在战场上拼命换取军功之时,您又在哪?
魏松脸色发白,低声道:为父唤你来此,不过是希望日后你莫要针对公主。
怎么?父亲舍不得?
公主已答应为父,从今以后不在过问你的亲事,不在对你指手画脚,更不会对你生谋害之心,你能不能为了为父,暂且不要跟她斗了。自打惹出秦家之事后,这是他们父子第一次见面,其余时候,便是唤他过来,青墨总是找借口推拒。
只要她不惹事生非,儿子自是不会主动招惹她。
魏松心下一舒,轻声道:我已叮嘱过她,她不会再寻你麻烦,声音一顿,含笑道:若不是为父知晓,镇国将军府只有两个嫡女,且都已出嫁,今日你所行之事,为父定会以为我儿看上他家的千金。
只见魏廷茂脸色一敛,冷冷道:父亲莫不是忘了我的出身?
魏松脸色一僵,缓缓道:你便是庶子又何妨,如今你位居高位,手握大权,庶女出身自是配不上你。
谁家的女儿能配上儿子这副毁了容的样貌?
你!你怎可如此妄自菲薄!
魏廷茂淡淡道:儿子既是庶出又毁了容貌,还有一位公主嫡母,旁人家谁敢将娇宠长大的女儿嫁进来,受公主嫡母的磋磨。
你成婚后便会另立门楣,怎会发生此事?
公主的脾性,没人比您清楚,即便我们搬出去,您认为她不会寻我的麻烦?魏廷茂不住冷笑:一个忤逆不孝的帽子扣在我身上,便会让我身败名裂。
魏松身子僵了僵,半响后方道:为父答应你,绝不会发生此事。
信您?我娘信您,结果含恨而终,大哥信您,结果失了世子之位,一桩桩一件件,您让儿子如何信您,信您还不如信我的拳头,只有我变强,旁人才不会对我指手画脚,才会对我唯命是从。
为父当真让你如此失望?
魏廷茂淡笑道:没有期望焉有失望,遂您不必在意儿子如何想,有那功夫您还不如多关心三弟四弟,毕竟您还指望他们振兴宁远将军府的门楣,至于儿子,自会靠自己打拼应有的荣耀。
只见魏松脸色惨白,神色颓丧,低叹道:你出去吧!为父累了,日后你想如何就如何。
魏廷茂嘴角不住的冷笑,揖了一礼转身出去。
老爷,您这是何必呢?
若不交代他一声,真怕他们背着我又斗起来,到时家无宁日,更甚者牵连无辜。
魏东低声道:老爷,您身子确实不好,大夫让您切莫多思多虑,如今这般忧虑于身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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