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的戒言,小辈明白。
二人直至说到日落西山,魏廷茂方起身告辞,低声道:待大师闲暇时,小子在过来给您请安。
顺其自然吧!
大师,这是何意?
魏施主,贫僧早料到你会来,遂有今日一场缘分,他日再见时,贫僧在不在这人世尚且未知一切皆是顺应天理!
大师
太阳已落西山,魏施主还是早早离开吧!
魏廷茂心神一摒,对其恭恭敬敬揖了一礼,郑重道:大师,小子告辞。
慧源大师含笑的看着他身影渐渐消失,这时,小和尚缩头缩脚的走出来,低声道:师傅,适才那人可是很大的官?
为何这般问?
弟子也不知为甚,只要那位魏施主看我,弟子便止不住的发抖。
慧源大师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含笑道:他乃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你所畏惧的乃是他身上不怒而威的气势吧!
师傅
无须在意,我们回屋吧!到了诵经念佛的时辰。
主仆二人骑马回去,只听魏廷茂淡淡道:让你准备的大雁,可有寻到?
豆包低声道:少爷放心,奴才已将大雁圈进在笼子里。
势必保证明日所有事,都要万无一失。
豆包轻快道:少爷放心。
魏廷茂来府提亲已震的镇国将军府众人神色大变,如今二房应了亲事更是惊的众人心惊肉跳,只见身在绣房绣嫁衣的五姐,顿了顿手中的绣花针,扶额低叹:一会儿姨娘又该来闹了!
在书房作画的七姐晃了个神,毫笔上的墨汁一不小心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只见她挑了挑眉,淡笑道: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大太太却是不住地叹息:二弟妹这命怎就如此好!无论儿子还是女儿,所娶所嫁皆是人中龙凤。
郭妈妈低声道:太太,咱们也得赶快为二少爷张罗亲事。
这是自然!大太太神色一顿,恨声道:这个臭小子,早知晓这一切却故意瞒着我,当真可恨至极!怪不得青墨时常来府,怪不得他总是讨好二弟,现下想来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二太太冷着脸,恼怒道:青墨这是什么意思?
王妈妈劝慰道:太太,事已至此,您在生气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顺了他的心,毕竟咱们少爷一直以来甚是疼爱六姑娘,因着这层关系,待我们少爷回京述职后,私下底魏少爷定会照拂我们少爷。
二太太虽心下微缓,却还是犹不解恨,气愤道:不过一介庶女竟值得青墨如此重视。
太太,有时候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因着六丫头的亲事,我娘将我也埋怨上,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越过老爷,直接将这门亲事定下,且看他们能如何。
太太,您忘了老太爷不成?
二太太脖颈一梗,恼怒道:就是有公爹给六丫头撑腰,方让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太太,明日魏少爷便会来府,咱们还是想想明日的事吧!
二太太冷哼:不就是定亲吗?昨儿她派人却寺庙为他二人合生辰八字,未料竟是大吉之相,没想到六丫头这命如此好。
太太,明日不仅老太爷会出来,府中主子们皆会出席,遂明日的定亲万不能出一丝差错,不然
吩咐你的事准备的如何?
您放心,老奴早让厨房预备好膳食。
府中众人皆骚动不安,除了神色自若的刘湘婉呆在黄姨娘的院子,陪她说话,便再无平心静气之人,只见黄姨娘拉着她的手,轻声道:如今亲事也成,姨娘只盼成亲后,魏少爷对姑娘百般呵护。
姨娘,您放心,女儿是他费尽心机想要娶到手的媳妇,焉能不一心一意待女儿。
黄姨娘点了点她的鼻子,起身走到床边,从枕头里取出一卷东西,低声道:此乃这些年老爷偷偷给我的体己,姨娘已将银子一分为三,这个便是姨娘给姑娘的压箱钱。
刘湘婉见姨娘如此郑重,轻轻开口:姨娘,这些银子您且留给弟弟们,如今女儿手中富足的很。
此言一出,黄姨娘紧皱眉头,轻声道:日后你乃内宅主母,手中万万缺不得银子,若不然下人容易瞧不起你。
闻言,刘湘婉失笑不已,将银票放在姨娘手中,对其轻声耳语,只见黄姨娘神色大震,不可置信道:老爷
遂这些银子姨娘还是为弟弟们攒着,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未料黄姨娘说甚也不同意,低声道:姑娘的银子乃是老爷给予,与姨娘并无关系,但这些银子却是姨娘为姑娘准备,这些年姨娘从未曾为姑娘做过什么,都是姑娘为姨娘与你弟弟们遮风挡雨,为我们暗中谋划,遂这不是银子乃是姨娘对你的亏欠。
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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