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婉对其福了福身,淡笑道:三姐喜欢就好,待外甥们在大些,我在为他们绣几件肚兜。
甚好,甚好!三姐笑的眉不见眼,又看向大姐,轻声道:大姐,你从庄子过来,外甥们可如何是好。
大姐含笑道:他们如今大了,有奶娘及丫鬟照看便可。
这就好三姐看向淡笑不语的七妹,轻声道:你及笄时,姐姐身子沉未能过去,不过你成亲时,姐姐定会过去。
闻言,七姐羞红了脸,嗔怒道:三姐
二太太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拉着她的手,轻声道:外孙们可有起好名字?
三姐脸色一僵,讪讪道:娘,此事尚且不急,如今相公正在细细斟酌,想必再过三两日便能起好名字。
她怀胎七月,相公便日日手不离书,每晚都在书房查阅古籍,只为了给儿子们起名字,可直至儿子们出生三日有余,他还未想出名字,最后公爹看不过去,径直从他上百个名字里选出两个,借已定下来,可相公依旧不满意,总觉得名字不够响亮,儒雅以及有意境。
众人顿时无语,銮哥真是
内室,刘家女眷陪着三姐说话,不多时,梅兰脚步轻声的进来,低声道:姑娘,到了洗三的时辰。
二太太看了眼大太太,妯娌二人一同起身缓缓走至厅中,只见产婆旁边放着一个金盆,里面陆陆续续放着不少金银珠宝,再看看产婆嘴角的笑容都快裂到天边,待她看到刘家人出来,那眼神就跟狼见到猎物一样,眼里发着光,恨不得她们立即往金盆里扔东西。
褚夫人忙走过来,含笑道:亲家,亲家大嫂,今儿玫儿洗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你们见谅。
二太太嘴角上翘,轻声道:亲家不必在意,咱们乃是姻亲,无需这般客套。
褚夫人含笑点头,眸光看向刘湘婉,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想必这就是府中六姑娘吧!
此话一出,厅中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刘湘婉,只见其眉眼弯了弯,嘴角微微上翘对其福了福身,清脆道:小女刘氏湘婉拜见亲家太太。
褚夫人眼睛眯了眯,不住点头:六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只见她身着淡粉衣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束住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发间别着一支七宝珊瑚簪,衬得她肤如凝脂,尤其那双眼睛,双眸似水,柔美清淡,似乎能看透周遭一切。
不光褚夫人这般想,厅中其余人也是如此猜想,听说此女及笄不久,恰巧怀化将军打了胜仗回京,且与镇国将军府大房二少爷交好,这般因缘之下,他瞧上刘家二房这位庶女,不过也难怪怀化将军一见钟情,此时的她眉眼虽尚嫩,但假以时日,姿色定然不凡。
刘湘婉浅浅一笑:当不得亲家太太夸。
二太太脸色微僵,今儿明明是玫儿的洗三宴,怎大家皆把目光看向六丫头,早知如此,就不该带她过来。
这时,产婆对众人福了福身,含笑道:洗三的时辰到了!
话音一落,众人便见两位奶娘抱着小少爷走进来,轻手轻脚的将其放入注入温水的木盆中,只见二太太走上前,产婆对其福了福身,轻声问:这位夫人要添什么?
二太太轻声道:添清水。
产婆弯腰将水轻轻泼在他们身上,轻声道:长流水,长流水,聪明灵俐。
大太太走上前,产婆又对其福了福身,含笑道:这位夫人添什么?
大太太轻声道:桂圆。
产婆往木盆中扔下两个桂圆,含笑道:桂元,桂元,连中三元。
如此这般,待最后添盘时,产婆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缓缓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随后手脚迅速的给两个小少爷洗澡,他们自然不干,哇哇大哭,这不但不犯忌讳,反而是吉兆,谓之响盆。
产婆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又将艾叶球儿点着,以生姜片作托,放在他们脑门上,象征性地炙一炙,再给婴儿梳头打扮一下,郎朗道: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
待她手脚飞快的洗完,把两个哥儿分别捆好,用一颗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缓缓道:一打聪明,二打灵俐,眸光看向一旁的丫鬟,将手中的葱放在她手上,轻声道:一会儿将这两课葱扔在房顶上。其意乃是祝愿两位少爷将来聪明绝顶。
最后,产婆又将两个哥儿方入茶盘里,用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往其身上一掖,郎朗道: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
就这般,洗三宴终于完成,只见二太太她们将打赏的银子扔到金盆里,产婆眸光一瞥,笑的合不拢嘴。
洗三宴后,褚夫人早已准备好宴席,众人缓缓入座,这时,梅兰过来,轻声道:夫人,少奶奶想跟娘家姐妹们说说话。
褚家夫人含笑点头,轻声道:亲家,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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