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魏松一把扯过她的胳膊,阴沉道:可知你在说什么?
老爷怎么不装了?
魏松眸光瞥见三个儿女,低斥道:都给我出去!
尧哥神色踌躇,低声道:爹,事已至此,您瞒着我们又有何用,难道真要二哥害死我娘,您方追悔莫及吗?
你们是亲兄弟,你二哥怎会害死你娘。
魏廷哲气急败坏道:爹,如今二哥连面子情都不愿意装,您还在奢望什么,期盼什么。
魏瑾兮只是不停的啼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三公主转头看她,冷冷道:你是本宫的女儿,决不可轻易落泪,遂给本宫收回你的眼泪!
娘魏瑾兮泪眼婆娑的抬头,只见她满脸泪水,好不可怜。
哭!哭有何用!便是你哭瞎了,本宫与你二哥之间也只能有一人活着,三公主转头看向老爷,低笑道:那个贱人不过给你生了两个儿子,就让你百般惦记,本宫给你生了二子一女,怎不见你为他们诸多谋划,诸多考虑,说到底你的心是偏的,你只心疼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本宫的孩儿,你从来都不在乎
你
娘父子四人一同道。
魏松捂着胸口,不住低喘:你要逼死我不成?
尧哥脸色一变,飞快上前扶住他爹的胳膊,担忧道:爹
见此,三公主冷笑两声:每每提及此事,老爷便以此威胁本宫,可知借口用多了,便再无当初的作用。
你到底想让我如何做?是亲手弑子,还是亲眼看到青墨被你害死,你才舒心?
本宫怎知老爷心底的想法,可老爷事已至此,我与老二只能活一个,你到底想让我们之中谁活着?
母子四人目光如炬的盯着魏松,只见他攥着心口,不住喘气:你你你们都不用死,我去死!我给青墨他娘赔命,可好?
未料,三公主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老爷,其实本宫不过是随口一说,当年你能选择本宫,如今依旧会选择本宫,知晓为何吗?
魏松后退一步,眼睛慢慢变大,不可置信道:你你
没错!只要本宫手中握有权利,老爷依旧会如当年般作抉择。
你疯了!你疯了吗?怎能这么做!万一此事败了,可曾想过孩儿们,想过我,想过宁远将军府。
三公主轻挑他的下巴,玩味道:本宫不会输!当年老天爷促成我们这桩亲事,日后定也会让本宫事事顺心,因本宫是皇家的公主,一切利益纠缠,没人比本宫更清楚。
魏松气急之下,拽着她的胳膊扯进内室,回头看向呆愣的三个儿女,怒声道:你们谁敢跟过来,家法处置。
三公主被拽的脚步踉跄,低笑道:老爷,害怕了?
你要寻死,是你自己的事,不许拉孩儿们与宁远将军府做垫背,不然
内室,三公主一把推开他,看也不看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低笑道:本宫就说老爷心中早有决断,原来被舍弃的那个人是本宫。
事关魏家所有人的性命,魏松焉能不急,焦急道:公主,您万不能参与此事,一旦输了,便是祸连九族的大罪,当真开不得玩笑。
呵呵三公主不住大笑,笑得眼角滑下两行泪水,她伸手揩了揩,低笑道:眼泪?老爷,你看到本宫的眼泪没?
你
自本宫嫁给你,便一心一意对你好,即便你心中有那个贱人,本宫也不甚在意,她活着时争不过本宫,死了就更不值得一提,若您对她情真意切,又怎会在本宫生下尧哥之后,又生了哲哥及兮儿。
魏松上前一步,不料三公主后退两步,低笑道:如今本宫被老二逼得如丧家之犬,也不见老爷为本宫说过何话?本宫不解,你我成亲十余载,你当真对本宫无一丝钟情之意。
若无我焉会跟你生儿育女。
可如今你儿子要杀本宫?你为何不替本宫除了这个祸害!
魏松怒道:虎毒尚不食子,你让为夫为了你弑子不成?
三公主惨笑道:就因你优柔寡断,本宫才会行至今天这一步,都是你逼的!是你们在逼本宫!
魏松脸色稍缓,轻声道:公主,为夫让青墨夫妇离府可好?日后只有我们一家人在一处过日子,可好?
晚了!晚了!
魏松身子一僵,呆愣道:你到底做到哪一步?
三公主低笑道:成,本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成,我们一家黄泉路上结伴而行,这样多好,一家人生死皆在一处。
闻言,魏松气的身子不住哆嗦,抬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怒声道:你想死便去死,莫要拉着孩儿们,他们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竟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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