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您唤我媳妇过来,到底所谓何事?
你是不是知晓你母亲的打算?
魏廷茂故作皱眉,冷冷道:父亲说明白些?
魏松烦躁的很,适才所说不过是有心试探,见他这般竟一时没了注意,轻声道:青墨,无论你心中有多少的仇恨,可你毕竟是为父的儿子,魏家的子孙,尧哥的兄长,你可否放弃报仇的念想?
放弃?魏廷茂嗤笑道:父亲,您不觉得此话甚是可笑吗?我娘为何身亡,我大哥为何被放逐,我又为何吃了这么多苦,难道我们母子就该给她让道吗?还是说在您心里,她比任何人都重要。
休要扭曲为父的意思。
那您到底是怕我输还是怕我赢?
魏松低声道:输赢有何重要,活着才最重要。有命才能争,没命一切皆是空话。
又是老话常谈,你明知不可能之事,为何非要问出来。
魏松满脸苦楚,喃喃道:你们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您什么也不用做,如当年一般静静的在旁看戏,魏廷茂淡笑道:当年我娘死的时候,您无动于衷,马上便要轮到那人,儿子且看您是否依旧无动于衷。
你魏松走上前,沉声道:你想让这个家散了?
这本就不是我的家,日后我会令立门庭。
若你一意孤行,为父只能将你逐出魏家的族谱。
魏廷茂淡笑道:您先不承认我媳妇是魏家的人,如今又要将我从魏家的族谱上划下去,声音一顿,淡笑道:您以为我很在意魏这个姓吗?
此话一出,魏松身子踉跄下,猛地扶住座椅的把手缓缓坐下,轻声道:你当真什么都豁出去!
魏廷茂淡笑道:父亲,莫要将自己看的太重,也莫要将魏家看的太好,如今我功成名就是靠自身的本事,与您及魏家毫无关系。
你当真不念及父子之情,兄弟之意,执意与我们作对,直到此时此刻,他心中已有了定夺。
父亲,倘若儿子无前程可言,您可会在意儿子?
你是为父的儿子,焉能不在意你。
魏廷茂嗤笑:父亲,若儿子年岁尚小,许是容易被您欺骗,可如今您拿此话搪塞儿子,不觉得可笑吗?
魏松脸色发白,低下头遮住眼里的眸光,淡淡道:你走吧!为父想一个人静静。
魏廷茂脸色微冷,心下不住冷笑,淡淡道:父亲,我媳妇是我的逆鳞,您莫要动她,否则别怪儿子不念父子之情。
混账!不过一个女人,你竟将她看的比为父还重要。
她视儿子如掌中之宝,可您呢?魏廷茂冷笑道:倘若今儿功成名就的是尧哥,您定是另一番模样。
你们都是我儿子,无论谁得到圣上的器重,为父心下皆十分欣慰。
父亲,儿子从未见过比您更虚伪之人。
你
所有儿女加在一起,也不如您的宁远将军府重要。
没有它,谁能庇护你们到如今。
您不过是用它追忆您往日的战功与战绩,一旦它没了,您往日的辉煌自然也消失不见。
为父拼着性命,靠着战功方有了今儿的宁远将军府,难道不该珍视它吗?
闻言,魏廷茂转身走人,冷笑道:可笑!可笑至极!您就守着这份可笑过活吧!
出去后,魏廷茂来到三公主的院子,瞥了眼面前的两只手,淡淡道:让开!
门口立着的二人对其躬身揖礼:二少爷。
如果你们能打得过我就上前,不能就给我退下!
二人身子一颤,低声道:二少爷,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您莫要为难。
滚!
只见二人脸色惨白,脚步微挪,魏廷茂心下冷笑,大步走进去,厅中三公主在闲情逸致的品茶,淡笑道:本宫早料到你会来?
魏廷茂进去后,也不行礼径直坐在一旁,冷笑道:想不到您也有今日。
暂时的委曲求全而已,本宫乐得自在。
魏廷茂漫不经心的敲打桌面,淡笑道:我爹的印记,可是到手了?
三公主手一抖,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猛地站起来,厉声道:你怎会知道?
您自以为心思缜密,却不知一切早已落在旁人的眼里。
你早知道?
魏廷茂淡笑道:我也是偶然发现,细细推敲方知您的打算,不由对您诸多钦佩。
本以为你是来看我笑话,未料三公主神色一顿,淡笑道:即便你知道又如何,此事你定不会告诉圣上。
您说的没错,我就一看戏之人,只想看您垂死挣扎之色,方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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