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扑通跪在地上,屈膝行至她娘的面前,扯着她的裙摆,哽咽道:娘,儿子什么也不要,只要您、爹爹、哲哥、兮儿,咱们一家人平安幸福的呆在一处。
此话一出,三公主的心仿佛被东西蛰了一下,不住后退,脸色发白道:晚了现下说这些都晚了!
尧哥心中紧绷的一根弦断了,神色悲戚道:娘,您太太自私!打着为我们着想的幌子,却行谋逆之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您心底的贪念。
三公主低着头,轻声道:我儿无须担忧,此事一定会成功。
尧哥笑了,笑的满脸讽刺,嗤笑道:娘,您太自信了!
三公主平复好心绪,慢慢走上前,轻轻抚摸他的头,安抚道:尧哥,若没有把握,为娘焉敢如此行事。
谁料,尧哥一把推开她,生生将她推倒在地,随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他娘,讥讽道:不怪二哥那般说您,您当真自私自利的很。
提及魏廷茂,三公主脸色骤变,尖锐道:休要提他!若不是他步步紧逼,本宫何至于如此?
娘?二哥逼您什么了?
他要为母报仇,想要本宫的命,更甚者想要你们的命!
若不是您摔碎二哥他娘的牌位,何至于将他惹怒,又何至于激起他疯狂的报复。
倘若他心底有一丝恭敬本宫,本宫何至于如此?
二哥又不是您亲子,您还想让他如何做。
既是庶子,就该明白庶出的本分,胆敢忤逆本宫,本宫忍不了也不能忍。
您口口声声说二哥逼您,可您又何尝不是在逼他。
怎么?知道为娘的打算,你怕了,想要投靠你二哥,借以保全你的性命!
娘,您怎能如此污蔑儿子!
没有最好!否则本宫没你这么个贪生怕死的儿子。
娘,二哥他娘已被您害死,您何必跟一个死人过不去!非要激怒二哥。
三公主冷笑道:死人!早知今日,本宫会让那个贱人一直活着,好好的活着!若她还活在这世上,便是本宫拿捏老二最好的把柄,没想到那贱人死后,她的儿子害的本宫进退不得。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们逼你,并非您心中所想。
三公主不置可否,淡淡道:此事与你无关,日后再不要过问,也不要来为娘的院子。
娘,您扪心自问,此事到底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您心中的贪念。话音一落,尧哥神色凄苦,转身慢慢往外走。
三公主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更是踉跄下,幸好向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公主
嬷嬷,本宫是不是被所有人都厌弃了!
公主,您还有老奴
三公主靠在向嬷嬷怀中,看着尧哥孤寂的背影,低声道:本宫错了吗?
尧哥心中既愤恨又无可奈何,神情落寞的走回院子,只见哲哥与兮儿站在院门口巴望着他,待他走近,兮儿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焦急道:三哥,娘可还好?
哲哥皱眉:三哥,你脸色怎如此不好?
尧哥舒了一口气,摸了摸兮儿的脑袋,轻声道:娘无事,让咱们不用担心,也不要去看她。
兄妹二人异口同声:这是为何?
娘在跟爹爹置气,待娘气消了,便会派人唤爹爹过去。
此话当真?
尧哥轻笑道:娘亲口对我说,我又何必骗你们。拉着他们的手走进去。
三哥,娘可有说为何生爹爹的气。
哲哥没好气道:还能为甚!定是因为二哥!自打他回府,家中就没太平过。
四弟,休得胡说!
魏瑾兮噘嘴道:四哥,二哥只是面冷心热,他还是将我们当做弟弟妹妹。
闻言,尧哥不禁苦笑,二哥与他们怕是会成为死敌,倘若娘有个好歹,定然跟他脱不了关系,到时
魏廷茂回到院子,见午膳已摆在桌上,淡笑道:为夫回来的倒是刚刚好。
刘湘婉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相公还是将官服换了在用膳吧!拉着他走进内室,亲自替他更衣。
魏廷茂见面前的小人替她系上腰带,轻声道:夫人,父亲说你不是魏家人时,心中可是难受?
刘湘婉从招娣口中得知他的去向,淡笑道:你我的亲事乃圣上钦赐,谁敢置喙圣上的决定,遂父亲说说而已,当不得真。
魏廷茂挑起她的下巴,轻声道:为夫能娶到你,真乃此生一大幸事。
此话你说过很多遍,刘湘婉将他的手放在胸口,轻声道:它现在已经平静无波了。
魏廷茂眉眼一挑,手掌微微挪了挪,对其重重一揉,轻声道:虽然不跳,但很柔软。
刘湘婉脸色绯红:你你这人!
夫人,咱们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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