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太晚了!三公主一把推开他,低笑道:现在你总能告诉本宫,你的打算
魏松身子一僵,颤声道:到了这般田地,执着这件事还有何意义?
老爷,我们夫妻一场,若你背叛本宫,本宫说不定会做出何难以预料的事,遂你一定不要背叛本宫。
你生我生,你死我亦相随。
有老爷这句话,这辈子本宫活的值了!
魏廷茂怒气冲冲的往外走,豆包胆战心惊的跟在身后,瑟瑟道:少爷,咱们不回院子吗?
魏廷茂脚步一顿,眸光阴冷的看着他,豆包打个寒颤,低声道:少爷,奴才错了,不该多嘴!
许久,魏廷茂方大步离开,豆包咽了咽口水,心中直打鼓,也不知少爷这怒气何时方能消,待他走到正厅,见正在指挥奴仆活计的刘湘婉,一把将其扯走,刘湘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脸色一白,慌张道:相公相公你等等
魏廷茂恍若不闻,不管不顾的拉着她离开,刘湘婉忍无可忍,怒吼一声:我鞋掉了!
此话一出,魏廷茂猛地站直身体,刘湘婉始料未及,惯性使然的撞上他的后背,只见其身子一转搂住她的腰,随后眸光看向她的脚,轻声道:是为夫不好,怒急之下乱了分寸。
刘湘婉的鞋并未掉落,适才之言乃是诓他,缓了缓心神,轻声道:相公,大庭广众之下,你贸然拉着我离开,可是出了何事?眸光一顿,焦急道:你的脸怎么了?
魏廷茂抬手摸了一下,淡淡道:你说呢?
可是父亲所为?府中除了公爹,谁敢对他动手。
魏廷茂冷笑道:除了他还有谁?
刘湘婉推开他的身子,拉着他的手,慌张道:咱们赶快回去,我替你冰敷。
夫人莫要担心,战场上刀光剑影,为夫身上不知留下多少疤痕,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刘湘婉板着脸,冷冷道:相公,可知你是谁的人?
圣上!
刘湘婉摇了摇头,淡淡道:你是我的人,遂你必须格外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能让它受一丝伤,旁人不会心疼,可我会!
夫人
刘湘婉抬手抚摸他的脸颊,低声道:他们不珍惜你,你却不可以不珍惜自己,因为你值得被人珍惜,爱惜!
魏廷茂紧紧握住她的手,动容道:这辈子我只是你一人的,我会爱惜我的性命!
刘湘婉眉眼这才有了笑意,拉着他的手回到院子,进屋后,一边吩咐赵妈妈端冰水过来,一边吩咐招银端糕点过去,再看魏廷茂坐在一旁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忙活。
相公,口渴吗?
相公,可想食糕点?
相公,除了脸颊,还有哪里疼?
话音一落,刘湘婉为他斟了一杯茶水,这般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弄得魏廷茂哭笑不得,拉着她的手让其坐下,含笑道:为夫不过挨了一耳光,竟让夫人如此神色大变,现下想想,这一巴掌挨得倒是甚值。
闻言,刘湘婉瞪了他一眼,嗔怒道:又在胡说八道。
赵妈妈端着木盆进来,招银将丝帕沾湿递给姑娘,刘湘婉接过,轻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赵妈妈三人福了福身,躬身退下。
刘湘婉拿着丝帕为他冰敷,轻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魏廷茂自嘲道:夫人猜父亲唤我过去,所谓何事?
刘湘婉思忖片刻,小声道:打探虚实。
不错!魏廷茂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冷冷道:他以为我不知,那人躲在屏风后面,竟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之色,与我道父子情深,可笑至极!
相公,若无期待又何必这般恼怒!
魏廷茂抬手捂住心口,低笑道:原来这就是口不对心?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焉何不是他们利益熏心,而你不过是借力打力罢了,刘湘婉将丝帕放在木盆中沾湿,将其拧成半干,轻轻放在他脸颊处,淡淡道:一旦婆婆事败,也是她咎由自取,若你能保住三弟他们,也不枉彼此间的兄弟情义。
我
相公虽说与他们断了联系,不再往来,可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幼弟幼妹,怎能忍心看到他们落得凄惨的下场。
魏廷茂低叹道:这世上唯有你最懂我。
无论旁人如何看待我们,只要我们问心无愧,这便足矣,刘湘婉继续手中的动作,轻声道:假使有朝一日,天下人都唾弃你,我也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夫人魏廷茂大臂一挥将其搂在怀里,下巴磕着她的肩膀,喃喃道:我还有你,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刘湘婉挣扎两下,轻声道:你脸上的红肿还未消散呢?
不必在意!魏廷茂的手慢慢抚摸她的肚子,轻声道:咱们成亲也快两月,也不知你肚中可有我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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