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妈妈吓得脸色一白,身子颤了颤,低声道:二奶奶
窝囊废!不中用的东西!
三公主铁青着脸,怒声道:愣着作甚,还不将人给本宫压下去。
那个妈妈咽了咽口水,神情涩然道:二奶奶,请
刘湘婉脚步一顿,淡淡道:母亲,儿媳心有不解,还望您不吝赐教。
三公主垂着头,心里思忖下方抬起手挥了挥,淡淡道:你们先下去吧!
向嬷嬷对二人使了使眼色,那两位妈妈方躬身退下。
直至厅中唯剩主仆四人,三公主玩味道:有何疑问,说吧?
既您不打算在六月初六行事,想必如今皇宫中早被人控制,刘湘婉声音一顿,轻声道:应该说圣上被你们控制住,不知我猜的可对?
三公主摇了摇头,低笑道:既对也不对!
刘湘婉皱眉,淡淡道:这是何意?
你们刘家是不是有个亲戚在宫中?
刘湘婉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四姐她怎么会跟婆婆勾结在一起!
这么多年来,刘家众人几乎真的当她过世了,自打她入宫后,从未提过她,如今被婆婆这么一问,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们联手?
三公主轻笑道:如今她已是宁嫔,且颇受圣上的怜爱。
刘湘婉低声道:原来你们从未就不曾打算在六月初六动手,之前所做一切皆是故作迷阵,就是为了让我们钻进去。
老二待你真真是情比金坚,朝堂上这么重要的事都告诉你,可想而知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三公主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面,淡笑道:这样更好!老二的软肋在本宫手中,还怕他不投降!
刘湘婉惊的后退一步:您
三公主低叹一声:其实本宫留着你还有一个用处。
此话何意?
招娣紧紧捂住姑娘的手,脸色发白道:姑娘莫怕,奴婢会保护你。
好一个忠仆三公主瞥了眼招娣,赞许般点了点头,又道:老二媳妇,当年老爷为了魏家上下迫于我父皇的施压,贬妻为妾娶了我,如今您成为我我的人质,你说老二会如何抉择?
母亲,您的心肠好毒?
三公主低笑道:国与家之间,老二会选择谁,本宫真的很想知道?
无论相公哪个,最后他都会成为不忠不义之人!
不错!三公主眯了眯眼,轻笑道:本来本宫也不打算如此,可他竟敢瞧不起本宫的儿子,既然这般,本宫就将他变成被世人所唾弃之人。
刘湘婉环顾四周,轻声道:想必府中已被您控制住。
本宫身为宁远将军府的主母,府中上下谁敢不听从我的命令,三公主似想起什么,冷笑道:除了老二与你,总是跟本宫唱反调。
公爹呢?
你不是已经看到!魏松自以为知晓所有的计划,却不知从一开始便本宫便一直防备着他,他想知道的事自会让他知晓,不该让他知道的事又怎会告诉他。
刘湘婉垂着头,低笑道:母亲好谋略。
三公主缓缓道:这世上活着的人皆在算计,只是看谁更心思深沉,更棋高一着!
刘湘婉脸色微白,后退一步坐在凳子上喘气:原来宫中有了您的内应,怪不得您一直以来皆是胸有成竹之色。
想必这时候圣上在龙骑上,身子抱恙,以至于昏迷不醒了吧!
您疯了?竟敢谋害圣上,不怕
三公主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道:本宫所行之事本就是谋逆之罪,毒不毒害圣上又有何关系。无论成与不成,谋逆之罪定是犯了,既然这般何不直取黄龙,到时还怕他们不同意。
自打二皇子当了太子,大皇子数次派杀手害其性命,可总是被他身边的高手所阻拦,直至后来动静闹得太大,惹的圣上颁下谕旨,倘若太子在遇刺,就让所有成年的皇子就就藩,不得已大皇子歇了谋害二皇子的心。
大皇子动作这么大,二皇子如何不知,自是没少给他下绊子,哥俩早已面和心不和,皆恨不得对方早些死了,这样皇位归属便再无悬念。
刘湘婉抬手抚着跳动的心跳,喃喃道:您疯了?疯了?竟敢派人给圣上下毒,一旦东窗事发,魏家亡矣!
怕了?是怕本宫成了还是怕本宫败了,进而连累你们夫妇
您就不考虑三弟他们吗?
此话一出,三公主脸色僵了僵,淡淡道:败了,他们定会怨恨我,可若成了,他们怕是感激本宫还来不及。
您您您这能这么自私?
三公主轻笑:一念成仁,一念成魔,取舍往往很重要。
刘湘婉咬了咬嘴唇,低声问:儿媳不懂,您是如何跟我家远方的亲戚联系上?也不知四姐有有没有同旁人提起过她的出身,当年祖父送她进京本是成全了她的念想,未料竟养虎为患,也许是李姨娘的过世,让她对家中生了恨意,可她万不能露出她的身份,不然刘家更会跟着她受牵连,她便是在狠心,可家中尚有她的至亲之人,二姐一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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