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唱完,就被陆一霄砸过来的笔记本?打断,“闭嘴!”
凌扬收起?嬉皮笑脸,“不?过阿霄,说认真的,这是个人才,如果可以,我还是建议招揽。”
陆一霄轻“嗯”了一声,“你和她联系的是你私人微信号还是公司账号?”
“我以公司名义申请的号。”
“很好,”陆一霄转着?笔,“把你的账号和密码写给我,之后这个号就不?要再上了。”
凌扬如遭重击,“……”
这什?么意思?!
见他一脸见鬼的表情,陆一霄不?满地扣扣桌面,“快点,然后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会?看着?办。”
凌扬再一次无语,“阿霄,你这样子很难让我们相信你是要秉公办理哦,一看就像个怪叔叔。”
“少废话,快写。”
“知道了知道了,”凌扬扯过陆一霄的笔记本?,“看你这猴急样。”
最终,回到总裁办公室的陆一霄对着?笔记本?上的账号密码发呆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抬手将他们输入登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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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午后,在一辆开往城郊的公交车上,林曦坐在前排位置上,昏昏欲睡地摇晃着?脑袋。
“下一站,希望孤儿院,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随着?公交车上公式化的声音响起?,林曦慢悠悠地清醒过来,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小山道,思绪混乱。
前世她被陆一霄伤透心?离家出走后,曾被这个淳朴的孤儿院收留过,那个时候的她很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是院长告诉她,人生还有很多事值得去做,不?应只拘泥于自己那一方小小的领地。
她在那里看到那些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们阳光积极向上,被深深触动。
再活一次,她一直想?来看看这家孤儿院,虽然她知道那些孩子们和院长可能都还不?在。
直到走到孤儿院门前,它才发现这里很落魄,铁门上锈迹斑斑,里面是一幢三层楼的彩色小洋房,墙体颜色有不?少已?经脱落。
正?前方有一块草地,上面零零碎碎地摆放着?一些游乐设施,也都陈旧。
“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一位穿着?格子淑女裙的女人问。
是个不?认识的人。
林曦并不?意外,只是礼貌性地问,“你好,请问你们院长叫何娴吗?”
对方意外,“是啊,小姐你找我们院长有事吗?”
林曦失态地一把抓住她的手,“真的,你们院长真的叫何娴?”
“是……是啊,”女人被她这样子吓得都结巴了,“是啊,怎么了?”
“我,我可以见见她吗?”
一想?到能再见这个前世对自己影响很大?的人,她就掩不?住地激动。
最后,当林曦被带到何娴跟前时,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
何娴正?在自己残破的办公室里吃着?馒头配咸菜,连口汤都没有,干瘪的馒头把她噎得都说不?出话来。
带自己来的女人连忙在旁边饮水机给她接了杯水,心?疼地轻责,“阿娴,都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别这么抠着?自己,你这整天馒头咸菜的,营养怎么跟得上嘛?”
何娴接过她的水,轻声道谢,“没事,院里刚刚又来了几个孤儿,再苦也不?能苦孩子,我还好,这咸菜味道挺好的,下饭。”
“这哪里是下不?下饭的问题,你每天又要照顾孩子们,又得忙院里的事务,再这么下去,饶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呀。”
“没事,你别担心?,”何娴说着?将头转向林曦,“这位是?”
“哦,对了,她说找你,问什?么事她也不?说。”
何娴连忙放下筷子和馒头,将它们推到一边,对着?林曦温柔笑笑,“这位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林曦看着?她蜡黄没点血色的脸,眼底流淌出热意。
她还是这样,一心?一意地为着?这里的孩子。
前世她收留她时这里的情景要比现在好点,虽然说不?上富足,但在她的努力下好歹每个人都能吃得上一口好饭。
“何院长,我慕名而来,想?来这里找份义工的活儿干。”
“义工?”何娴看了眼她白皙修长的指,那是没有做过重活的手,“小姐你一看就是富贵家庭出生,怎么会?突然想?来我们这里做义工呢?”
“我今年刚高中?毕业,反正?闲来无事,想?着?为社会?做点贡献。”林曦这话也算事发自肺腑。
何娴还想?问什?么,旁边的女人连忙打断她,“小姑娘有这觉悟好啊,我们这里虽然没有正?式对外招过义工,但你若愿意,我们当然是欢迎的。”
“阿吉,”何娴打断她,“我们这里虽然缺人,但工作繁杂,很辛苦的,你得先和人交代?清楚呀。”
被叫阿吉的女人委屈地嘟囔,“可我们真的人手不?够呀,现在孩子多了,要做的事也多,能有人能帮忙还不?要钱,多好啊。”
“阿吉!”何娴不?认同,拉下脸来,“这是我们两个的选择,再苦再累我们得自己担着?,她虽然有这份心?,但我们还是要告知对方这里的一切,最后她留不?留下来做义工,也是她的选择,你不?要再这里给她压力。”
阿吉将头侧向一边,但那微微张大?的鼻孔还是昭示着?她的生气,“之前好不?容易有几个人也想?来做义工,可听你说这活儿多累,人家就跑了,他们这些学生又不?用自己赚钱,来这里也只是想?混点志愿者时间,苦点累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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