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环视一圈,发现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为了不让场面再尴尬下去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也觉得用您的名义出兵镇压不妥,先不说安王了,我说句不好听的,您还有好多兄弟在京城呢,若是以您的名义出兵若是您将叛乱镇压下去之后有人想要摘桃子……”
关于这个话题萧云旗说到这里便就此打住,不过就算他没说完在场的人都明白,皇帝病重若都城皇子不少,而且那些皇子都比太子年长,若是有人勾结朝臣和其他皇子把持住了皇宫和皇帝手上的兵权。
到那时候太子手上的士兵刚经过战争兵疲马累是很难打回去的,若是有人再篡改了皇帝的遗诏那太子的境地会更惨,一时间书房又没了声音。
萧云旗看着这个情况只好咬牙直接将自己的看法说完了:“先前大家只考虑到了,外面的人都认为我们萧家的人都死了,但是安王却派人来刺杀过我的祖父。”
司徒皓撇着茶沫的手顿了顿,他差点也忘记这茬了,喝了一口茶道:“继续说下去。”
萧云旗点点头:“安王既然能派人来刺杀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我们家的人至少是我祖父没有死亡的消息,虽然叛徒已经被处置了但是消息也瞒不住了,与其拿着一张众所周知的暗牌不如将其放在明面上,我不知道军中还有多少人记得祖父但是以他老人家的名义领兵征讨虽然比不上太子殿下但是对于安定军心招揽军队多少也是有些作用的,而且皇帝陛下也早就知道了我们没死的消息。”
萧云旗话音刚落便有人提出了疑问:“但是给萧家治罪的是皇上,若是朝中有人也将国公爷列为叛逆……”
那人话还没说完便被司徒皓打断了:“这个不必担心,旗儿说的没错,以镇国公为元帅出兵是再适合不过了,父皇那边不需要担心,刚征兵之初他便已经给萧家颁布了密旨恢复了萧家人的爵位和官职。”
原本司徒皓还有些想不通父皇明明已经查清了萧家除了萧云旗的祖母之外的人都没有参与到当初的逼宫事件之中却还是严惩了萧家,甚至不惜将萧家人全部赶出了京城,原来他的父皇是在布这么一个大局!
他将萧良和温墨翰安排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辅助他将安王这颗他从前不能碰的肉中刺拔除的。
皇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安王这颗刺,杵在那里刺了他一辈子便罢了,他在位的时候安王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他这才刚病重安王便已经按捺不住,等他死后只会更加猖狂。
皇帝绝对不会愿意自己死后安王还能在南方逍遥快活,还能顶着皇叔的名头拿着先皇给他的令牌对着自己的儿子指手画脚,而萧良原本就是他给太子这次镇压安王所安排的领兵元帅人选。
太子生在和平年代,想要成为坐稳这个皇位在温室中历练是不行的,必须要经历过外界的风吹雨打才能治理好这个王朝。果然太子猜的没错,他一将萧良领兵讨伐安王的消息放出皇帝便颁布了一道震惊举国上下的旨意。
其实也就是将当初颁布给萧家恢复爵位和官职的旨意公布天下,不过这回还顺便将萧家女眷的诰命也恢复了,再将萧良封为征讨安王的大军的领军元帅。
第二天萧牧便急匆匆的赶回了密谷,而五天之后萧云旗也要带着比以往更多的粮草送进密谷,这次是萧云旗最后一次送军粮去密谷。
这一次他连自己儿子的满月都没来得及参加便匆匆离去,待萧云旗将军粮送到之后他便要跟随军队一起征战一直到战争结束,他的祖父和父亲已经去了前线,现在也轮到他了。
自从来了这个朝代,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爱情和亲情,现在他必须要守护好这些算得上是他用性命换来的东西。当朝廷上下依旧沉浸在萧家人没死这个消息中时萧良却已经带着自己的长子长孙奔赴了战场。
在一场大雾中,萧良带着密谷中的所有士兵离开了密谷直奔安王的大本营桐城,按照司徒皓的意思这场战争最好是能速战速决,司徒皓算是个比较有孝心的人。
他已经在外太久了,如今父亲病重他怎么也要尽快解决好这件事情回去侍疾才是,萧云旗将粮草运到密谷两天之后,便到了司玥算出来的离开密谷的日子。
萧云旗目前负责后勤粮草,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在全军离开密谷的时候,他将一部分粮草留在了密谷,另一部分让人搬去了他们在陵县建立起来的大本营里。
原先安王虽然知道萧良在南方而且手上有些军队,但是因为当初萧云旗和萧良带去密谷的新兵比较少而且安王认为萧家已经翻不了身了,所以并没有将萧良手中的军队放在心上。
他一心想要向都城攻去,有些沿路的城池当地的驻军没有准备或者驻军太少的地方都被他攻下,安王一时间志得意满却没料到自己的老巢旁边早已有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驻扎。
局势急转直下,在安王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在萧良的指挥之下,萧牧带着小王早已将桐城周边的城池接连拿下,战争才持续了三个月,萧牧便重振了伯都将军的威名,其所到之处,城中的军队听闻虎啸之声军心便开始涣散。
王紧急带兵回防,但是却仅仅守住了他的大本营桐城。安王紧急回城而安王世子却被留在了前阵子刚打下来的源城镇守,没过几日,萧良亲自带兵而至,那安王世子司徒义竟闻风弃城而逃,被丢下的城中将士寒心至极,主动打开城门迎接朝廷军队入城,还给萧良提供了司徒义逃亡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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