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今早捡到的鸽子蛋,给你补一补身子。说到补身子三个字的时候,金小楼垂头一笑。
果不其然黄桂枝脸红了。
黄桂枝肌肤很薄,平日里透着淡淡的青,显得比较单薄青涩,稍微有一点红便格外的显眼,却又像是逐渐红起来的橙子,散发着橙花香味,可爱极了。
金小楼真想捏一捏那红起来的脸蛋,只是还没伸出手去,已经被黄桂枝揽住。
黄桂枝坐到了金小楼身边,脸色越发红彤彤,指了指金小楼手里抱着的衣衫,轻轻出声:你男人这么厉害?
金小楼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破了个大洞的衣服,知道黄桂枝想错了,却也不想解释,遂如前世在现代和闺蜜开玩笑一般,冲她挤挤眼:你男人厉害吗?
黄桂枝低垂下眼眸,躲开了金小楼的眸光,打开床头的木柜子,从里边拿出针线来,又接过了金小楼手里的衣袍。
银针白白亮亮的,在黄桂枝手里闪着光,鸦青色的细线一针一线,补在袍子上,浑然天成般,看不出半分痕迹。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金小楼心里头发慌,只怕是在现代思想比较开放,什么玩笑都敢开,古代女子保守,这玩笑莫不是惹得黄桂枝不高兴了?
歪过头去看黄桂枝脸色,红润褪去,泛着浅浅的苍白,果然是有一丝的郁色。
正想再找个话题躲开这一时的尴尬,却听黄桂枝忽然开了口。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金小楼有些听不清。
凑到了黄桂枝脸边,金小楼的耳朵几乎贴到她的唇上去。
这才听到,黄桂枝缓缓的重复了一遍:金大成不成。
金大成不成?
金小楼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怔了片刻,终于明白了过来,金小楼也脸红了。
随即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黄桂枝和金大成成亲了三年,还一直没有孩子,原来是金大成不行。
金小楼坐直了身子,呆呆的望着眼前忙着补衣服的黄桂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金小楼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懂这些。
即便是在现代,学过生理卫生课,却也没有和人面对面的讨论过这样的事。
金小楼像是一只熟透了的番茄,想了片刻她开口问道:桂枝,你喜欢金大成吗?
这一问,倒是让黄桂枝呆了呆:喜欢?小楼,喜欢是什么样子的?
金小楼蹙起了眉头,她前世一直醉心科研,母胎单身二十多年,到死也没对哪个男人动过心,谈到喜欢这个话题,她的实践经验值也是低的不能再低。
不过实践没有,理论倒是有一堆的,毕竟情情爱爱的电视电影她也看过不少。
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就变成了一块草坪,你喜欢的那个人就像是草坪上毛茸茸的小兔子,啃噬得心脏沙沙作响,又疼又痒,小兔子一跳一跳,你的心便扑通扑通
黄桂枝歪起头来:三年前洞房那晚,大成捧着我的脸亲了半晌。我只是觉得有点痛,他的口水湿腻腻的让我心里生厌。
说着长长叹了口气:看来,我是不喜欢他的。
话音刚落,院子里周氏的嗓子便扯了起来:金小楼,又藏哪里偷懒躲巧去了?还不快来收拾!
黄桂枝吐了吐舌头,忙挽了两针收了尾,将衣袍塞回金小楼怀里:你快拿了土豆回屋吃早饭去,我去收拾。
诶!金小楼想要拉住黄桂枝,她却跑得比小鹿还快,转身便出了门。
院子里,翘着腿坐在竹凳上的周氏看着黄桂枝阴阳怪气:哟,真是相亲相爱,怎么金小楼是你亲妹妹?你什么都帮她,怎么不让她帮帮你呀?她一次就大了肚子,你这三年了还没憋出一个屁来
第二十八章 不得不再禽兽一次
只有自己有了钱,有了能力,才能离开这里。
才能带高琅和黄桂枝一起离开这里,夺回鳞儿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金小楼挎着一篮子花生,身后的高琅手里捧着半块土豆吃得正香。
金小楼看了一眼高琅,深吸口气,敲响了面前的院门。
院门打开,孙木匠拿着笤帚一脸疑惑的望向门外的人,自家与金家素无往来,虽听闻过村子里相传关于金小楼这丫头的风言风语,可也只是道听途说,从来没有接触过,怎么今日会找上门来?
孙大伯,你家旱稻盛花了吧,我想借借种。作为回报,这篮子花生给你。这野花生是我今早刚从林子里挖回来的,特别新鲜。金小楼说着诚恳的递出手里的篮子。
孙木匠耸耸鼻子,奇怪地问道:稻子那不是自个儿就结籽了吗,怎么还要借种?
金小楼知道杂交水稻的知识太超前,只得简单的解释道:我在山里发现了一种野水稻,只开雌花,所以需要家养的旱稻来授粉。
只开雌花?孙木匠将笤帚一放,来了兴致,那岂不是一个穗子上会结更多稻子?
杂交水稻之所以产量是寻常稻子的几倍,正是因为天然的雄性不育株只开雌花,可以结出更多的稻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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