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魏雪干脆在床边坐了下来,还是靠着比较舒服。
司马雨溪捧着茶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要多破旧就有多破旧,她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越发想要知道,在她来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来京城做什么,你要知道,将军她不想见你。
司马雨溪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两年前的自己很幼稚,很自我,这两年在西城,我爹请了教书先生每日练琴棋书画,整个人的心都静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其实这次我是专程来向我表嫂道歉的,不管她愿不愿意原谅我,我还是想要对她表达我的歉意,不然我恐怕心里会一直不好受。
听到这魏雪忽然笑了,既然见你这么诚恳的份上,那我就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反正眼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丫头迟早会知道,早点说清楚,说不定能劝她赶紧离开京城。
没想到司马雨溪听完竟然不是那么的错愕,反倒是挺淡定的,反问她,那,那你有没有什么营救计划,难道就看着她们一家满门抄斩吗?
魏雪又笑了,你就不惊讶吗?
司马雨溪难为情得垂下头去,如果是放在两年前,我或许会感到很吃惊,不过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心里已经有其他人了,我不会再想和我表嫂争我表表姐了。
那,那真是太好了啊。魏雪话锋一转又说,至于你说的营救,她拍了拍自己受伤的身体,等我伤好,一切都不是事。
我跟你一起!司马雨溪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不行。魏雪也毫不犹豫否定,你跟着去干什么,给我添乱吗?
可是,仅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能行吗?
魏雪静了静,十分不情愿说出一个名字,还有秦孙,我们说好了到时候一起去劫狱。
秦孙?司马雨溪四处看了看,对啊,我怎么没有见着他呢?
别提他了,说说你吧,如果你不想给将军添乱,就赶紧从哪来就从哪去。
可是我舅舅家出了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啊,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你一不会武功,二不会谋略,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魏雪急不可耐说。
司马雨溪有些委屈的咬咬唇,垂下眼来,我我可以,我可以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照顾你,让你伤好得快点。
魏雪有些哭笑不得,洗衣做饭这些事情,我自己都能搞定,什么也别说了,你赶紧回西城去吧,别给我添乱了。说完,魏雪开始送客,推推搡搡将司马雨溪赶到了门外一把将门给关上,随后自言自语喃喃道,薛建怎么把这个小妖精给她招来了。
沈府。
沈老太太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就连信物都好好地带在了身上,昨晚儿子沈岐文的游说计划失败,再加上今早上得知昭雪又被凌虐,又被劫走,老太太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她觉得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虽然先皇后不愿意这个生在民间的女儿再回去宫中,但是先皇后恐怕也不愿意看着她枉死吧,事到如今,也只有向圣上道明一切了,司马家其他人的性命她顾不着,但是昭雪一定不能死。
结果她才刚匆匆走到了门口,便被人给拦了下来,老夫人,夫人有令,您不得出府。
老太太气得发抖,指着他们这些小厮说,这个府上,我老太太说的话还管不管用啦,啊?就不怕我让你们老爷赶走你们,赶紧让开。
实在是对不住了,老夫人。
老太太和他们争争吵吵,可就是出不去,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孟香兰得意的声音,娘这么急急忙忙,是要去哪儿呢?
老太太看都不看她,我去哪,还用得着跟你汇报吗,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妾身是管不着,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您不得出去。
你
你们几个还不过来,替我送老夫人回房休息!孟香兰下令。
就这样挣扎间,老太太一个激动,也就昏厥了过去,孟香兰冷眼看着老太太被人给抬进去,一脸狠恶,果然有问题,看来昭安的担心是对的,才不可能给机会让你去向皇上高密,要不是看在你是老爷的亲娘,就你知道这样天大的秘密,我也容不得你留在这世上,老东西,你应该感谢我留你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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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雪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见自己从痛苦万分的凌虐之下忽然跌入一个温暖陌生的怀抱,紧接着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安全,静谧且充满祥和温暖气息的地方,她有点过分贪念这份安宁,不愿意醒来。
可是内心里仿佛有一种召唤的声音,在唤醒她,她想见到将军
终于,沈昭雪缓缓睁开了眼,眼皮沉重缓和了好久,眼前是刺眼的白日亮光,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装饰富丽堂皇却不失温馨的房间里,第一个反应便是这里是哪儿。
她尝试着想要动动身子,可是浑身上下撕扯得痛苦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她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一会打着瞌睡的侍女惊觉她醒来了,欣喜万分,沈昭雪动了动嘴唇,艰难吐出几个字,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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