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王晴忽然放下茶杯来,表情也变得严肃,昭平啊,跟娘谈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
什么打算啊?沈昭平笑着不解。
你看看,如今这皇上的后宫里只有你和皇后二人,你难道就不想借机博得皇上的宠幸?若是有了龙嗣,就不止是婕妤了,升为贵妃都有可能,到时候不仅你爹,咱们整个沈家都是跟着一起沾光啊。
说到这沈昭平赶紧打断她,娘,娘,如今这后宫里的形式,我比您更了解,我也知道沈昭安是怎么被打入冷宫的。
你和沈昭安那个臭丫头怎么可能相提并论,她那都是自己作死的,惹谁不好惹到皇帝头上。王晴说。
娘...你听我说,其实入宫这些年来,有些事情女儿早就看明白了,不是我的那就不是我的,陛下是个对感情专一的人,他对皇后忠贞不渝,前三年皇上没碰我,后面更不会碰我,我有自知之明。
哎呀,昭平啊,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是男人都是善变的!保不准哪天皇上对皇后腻了,你不就有机会了。
娘,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在这后宫里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后半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作为庶女出生的我,已经知足了,其实刚刚进宫的时候,我也想过如何讨皇上的欢心,直到后来我才渐渐明白,感情这个东西很是奇怪,有的男人一辈子可以妻妾成群,而有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昭平和沈昭安同时进宫,她也是亲眼见着沈昭安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灭亡,她不想重蹈覆辙,更不想以卵击石,苏常衿虽然没耍过任何手段,但是她禁锢男人禁锢圣上的心很有一套,这一套是沈昭平无论如何也比不了的,这就是人与人天生的差别。
见劝说无果,王晴只好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坐在回去的马车上,短暂一路便相通了,这样也行吧,只要平平安安就好,贪心不足蛇吞象,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冷宫里的哭嚎已经成了宫女们间饭后茶余的谈资,昔日里沈昭安对待大家有多坏,现在大家见着她如此遭遇心里便有多解恨。
王晴离开后,沈昭平来了冷宫探望沈昭安,一段时日没见,她压根没想到那个蹲在墙角落里画圈圈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人就是处处和她作对的沈昭安。
沈昭安听见了脚步声,抬头瞥了一眼来人,很快又低下头去,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沈昭平冷笑一声,在她跟前的石桌旁坐下,大家都说你疯了,看样子神志还算是清楚,至少还能认出我。
沈昭平,你现在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令我恶心,你别忘了,即使你坐上了我的位置,皇上也不会碰你一下。沈昭安瞪着她咬牙切齿说。
哼。沈昭平却浅笑出声,我不需要皇上碰我,至少我现在过得比你好,至少我娘亲过得比你娘好,我就很得意很满足。
我娘怎么了!沈昭安一下子站起身来。
沈昭平不以为然,差不多活得和过街老鼠一样。
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来告诉我这些,好让我生气让我发疯是吗,我今天跟你拼了!沈昭安就要朝她扑过来,还好有守卫将她给牢牢按趴在地上,挣扎地沈昭安可悲的连沈昭平一根汗毛都碰不到。
沈昭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冷冷望着她,就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记住一点,人在做天在看,你过去种下的种种恶果,造就了今天的你。说完抬脚大步离去,只剩沈昭安一个人疯狂地叫骂。
在府上生存的日子艰难,孟香兰接受不了现状和过去颐气指使趾高气昂生活的对比,如今就连老爷也不多看她一眼,王晴一跃成为了沈府的女主人,她曾经的社交圈现在也围着王晴转,她所有的一切都被毁掉了,孟香兰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因此决定离开这里,另谋生活。
还好这些年自己积攒了不少财富,重的带不了,金银首饰之类还能行,她计划着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做生意置办房屋购置田产,开始新的生活,有了这些钱,一切都还可以重新开始。
趁着夜色,收拾好行囊的孟香兰悄悄离了府,雇了辆马车毫不犹豫奔向出城的方向。
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已经离开,这事传到了沈岐文的耳朵里,他满不在意,走了就走了,永远别再回来了。
王晴这会彻彻底底成为了沈家的女主人,名正言顺,这证明前三十年的隐忍都是最正确的决定。
连夜赶路,孟香兰选择了在最近的驿站歇脚,就连睡觉时候都紧紧抱着自己的包袱,这些金银财宝是她的一切,她一定要保护好。
刚睡下便被楼下传来的巨大的动静给惊醒,留在驿站一楼吃饭的人纷纷被吓跑,嘴里念叨着,是七青帮的人来了,快跑啊......
孟香兰隐隐约约听到了些,赶紧坐起身来抱起自己的包袱,就在这时,外边走道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着人数还不少,紧接着脚步声在她的屋门前停下,孟香兰屏息凝神,不敢大口呼吸,吓得心脏砰砰跳。
下一刻门被猛然踢开,一个黑衣人转而向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汇报,孟香兰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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