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怕我丢你的脸,你干脆也别露面,不然别人看到你跟我一道,肯定会猜到我是谁。你待会儿找个角落静悄悄地看就好。夏皎撅嘴道,她是不太服气的,凭着脑子里升级之后的芯片,她完全可以高速记录分析对手的动作轨迹,甚至推算出对方下一步攻击趋势,只要能够撑住了别一上台就被拍飞,坚持下去最终取胜的必定是她。
混蛋阿故敢把她看得这么扁,她要让他见识见识她的厉害才行。
盛朝故根本不怕夏皎会丢他的脸,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他要陪在她身边,她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至于什么找个角落静悄悄地看,这压根不符合盛少掌教高高在上的身份,镜幻擂台旁最好的位置矗立着一座高塔,上面有的是专供宗门高层及贵宾们观看比试的豪华专座,私密性和视野都是一等一的。
盛朝故当然不会让夏皎两眼一抹黑地直接上台去跟人比试,所以利用特权将她带到自己专属的观战室内,打算等她先看清楚情况也大致了解规则再下场。
武道修炼者提升自身实力最有效的方式之一,就是在生死搏杀中寻求领悟和突破,在这个方面,再没有比镜幻擂台更合适的地方,不管是上台比试还是在台下观战,都能给人极大启发,所以这里一年到头座无虚席,台上比试一场接一场,从来没有片刻空档。
夏皎刚刚坐下,就被高塔对面一座足有几十丈高的白玉碑吸引住了。
白玉碑上分列都亢宗八大主峰弟子的擂台比试总分值,还有每月、每年擂台成绩排名前十的门人名字。
目前总分值领先的是札机峰。
这也不奇怪,掌教所在的主峰,从弟子挑选到资源供给都是都亢宗里的头一份,力压其余各峰是理所当然的事,若是被其余七大主峰反超,可就成大笑话了。
镜幻擂台的成绩排名以连胜场数为准,能够在玉碑上留名的以八大主峰的真传弟子为主,偶有精英弟子冲上月榜,只要能够坚持待在榜上一个月,马上就有资格成为真传弟子。
各大顶级宗门的擂台规矩都差不多,夏皎从前就听两位师尊提过。
白玉碑上有好几个夏皎有印象的名字,包括孔心裁的两个弟子吴长羽及伯和,还有另外几个请她炼制过本命灵器的弟子,外加一个沛亘峰的真传弟子符披绢。
符披绢暂时在年榜上排名第九,她如今的修为是人级九层大圆满境界,从年初至今连胜八十二场,彪炳的战绩包括好几次在镜幻擂台上击败甚至击杀地级初等的同门,据闻现实里死在她手上的外宗地级强者更是早早达到两位数。她能够在真传弟子中位列前十,靠的是远超同级弟子的可怕战力。
这些事盛朝故当然不会在夏皎面前提起,暗地里向她打小报告的是盛朝故身边的两位亲信护法。
他们本来不是八卦嘴碎之人,不过盛朝故怕夏皎因为不了解都亢宗的情况吃亏,所以特别指示二人平日里尽可能多向她介绍清楚宗门里的重要人物和规矩,不必有任何隐瞒。
有了这样的命令在前,再加上确定了夏皎在少掌教心目中无可替代的重要地位,两名护法的立场彻底倒向了她的一方,类似符披绢这样觊觎神妃之位的女子,当然就是他们的重点介绍对象,夏皎想不知道她的事都难。
两位护法恨不得把符披绢小时候每天吃几颗糖都打听清楚了,好向夏皎这位未来主母通风报信。
夏皎倒不是太介意有别的女人惦记她的未婚夫,因为盛朝故已经无数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对她的感情。自家未婚夫这么优秀,有人喜欢那是太正常的事了。
看到镜幻玉碑,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扭头对盛朝故道:你有上过镜幻擂台吗?
盛朝故扬了扬眉道:自然上过。都亢宗除了灵师之外,所有内门弟子若无特别缘故,每年都必须登台比试。
成绩如何啊?夏皎笑眯眯道。
盛朝故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捏捏她的脸蛋傲然道:你以为我圣界第一武道天才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同辈之间的武道比试我就从来没有输过,连平手都没有。
夏皎不甘示弱地伸出爪子把他一张俊脸揉成怪脸,大言不惭地哼道:看把你得意的,那是因为我晚出生了几十年!
我晋升天级之后再没有登台比试,在那之前,也就连胜了一千多场而已。你这么厉害,不妨试试挑战我的纪录,成功了我就把第一武道天才的名号拱手相让,如何?你敢不敢?盛朝故抓住她犯上作乱的爪子,轻描淡写地挑衅道。
剔除修炼时间,他连胜一千多场花了将近六十年,夏皎就算完全不修炼也不干别的事情,一天到晚泡在镜幻擂台上,想要破他的记录也至少得耗上好几年。
她若是愿意就这么留在都亢宗几年,盛朝故倒是不介意让她超越自己的记录,问题是她肯吗?
夏皎撅嘴哼道:你这分明是吃定了我没这么多时间打擂台,奸诈!
盛朝故笑而不语:奸诈的明明是你,都不肯上我的当。
夏皎在盛朝故的指点下认真看了好几场擂台赛,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都亢宗的弟子实力非凡,但也没有高到完全不可战胜,她可以基本确定面对这些同级的对手,仅凭武技也至少有九成把握战而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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