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木晗抿了下嘴,她到道:爹说的那个好人家莫不是晋王殿下?
薛孺愣了下,不知道为何晗儿会突然闹气脾气,要知道放在以往,晗儿从不闹脾气的,不过这样也好,看起来更有人气了。
晗儿啊,这个好人家不是爹选,要你自己来选,爹能做的,就是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薛木晗闻言心中一暖,果然不管什么时候,自己的父亲比任何人都要关心自己。
不过晗儿,你和爹说实话,你对晋王殿下真的没感觉吗?
薛孺压低声音小声问薛木晗,被问话的人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无奈,她道:爹,我对晋王殿下真的没感觉,我倒是觉得,三皇子殿下更好一点。
哦,晗儿是对三皇子感兴趣?
薛木晗差点被茶水呛了一口,说话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嗔怪:爹,我没有。
好好好,晗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
见到薛孺笑的开怀的样子,薛木晗也不再辩解,此时正站在某客栈屋子窗边的凌洛尘打了个喷嚏。
殿下,感冒了?
凌洛尘一掌拍到凌枫肩上:做你的事去,哪来那么多嘴巴。
晗儿,你脸上的印记能和爹说说是怎么回事吗?当真是冯柏生给你治好的?
薛木晗倒是忘了冯柏生和自己爹这边也有一茬,父亲对于冯柏生还是相当信任的,只是当初她说出那些话,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够让方月露出狐狸尾巴,若是方月和冯柏生之间真的有所勾结,那么方月必定会沉不住气找冯柏生质问,而她也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只是现在她还没有弄清楚一件事情,父亲平日里对冯柏生不薄,为什么冯柏生会想要陷害自己?
爹,其实晗儿脸上的印记确实有冯大夫的功劳,只是大概因为没有根除病端,导致它会时不时地冒出来,晗儿已经习惯了。
薛木晗的这番话让薛孺更是心疼,既然这印记能够医治好,就说明这不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胎记,想必是有人用了什么法子想要残害他的女儿。
大绥太傅这个位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薛孺还没老,他多少能想到其中的一些关键问题,但是看晗儿的模样,似乎并不想多说,薛孺也不打算逼迫她说,到时候他自己查就是了。
爹,女儿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所以爹就放心吧,而且这几日,女儿的身体也好了很多,以往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身体总是虚弱不堪,这几日总感觉自己仿佛重新活了一遍一样。
晗儿,别乱说话。
薛孺突然厉声喝了一下,薛木晗吓了一跳,随后从薛孺的语气中琢磨出了一丝担心的意味。
好了好了,爹,是女儿说错话了。
薛木晗立刻改口,薛孺脸色这才好了一点。
老爷,老爷,涟儿,涟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起了高烧。
方月一见到薛孺,就急匆匆地跑过来,薛木晗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薛孺也很明显地因为被打扰了而感到不爽。
怎么回事?涟儿发烧你不去找郎中来找我做什么,涟儿要是烧糊涂了还是你这个做娘的心疼。
自从上次薛木晗落水后有意无意将某些信息透露给薛孺,他对方月的态度就不是很好,方月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这一切都是因为薛木晗,这个贱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老爷,您去看看涟儿吧,郎中已经唤人去找了。
方月在抬起头时,眼中水光盈盈,下一秒就能落泪的样子。
木涟妹妹怎么突然发烧了?
薛木晗在一旁问道。
方月语气间有些颤抖:昨夜涟儿在外面站了半晚,许是受了寒风的侵袭,导致今日一蹶不振了,若不是子然来找我,涟儿大概就
说完这话,方月又要哭出声来。
薛木晗皱眉,难怪她今天一整天没见到薛木涟。
那我先去看看木涟妹妹吧。
薛木晗正要前往薛木涟的住处,被薛孺喊住:涟儿,我和你一同去。
好的,爹。
走在两人后面的方月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薛木晗实在是太碍眼了,若不是因为她,老爷现在也不会对她这么生分,更不会处处提防着她。
薛木晗隐约能感受到从身后传来的那束恶毒的目光,她心中冷笑,这就迫不及待想要露出真面目了吗?
三人到了绿萝阁,里面有个郎中正在诊脉,看样子薛木涟真的病倒了,从被间露出的那张脸透着病态的红,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眼睛紧闭。
涟儿?
方月走上去轻声喊了一声,薛木涟没有回答,她还要再喊,被薛孺拦住:我们先出去,不要打扰涟儿休息,这里交给郎中就好。
老爷,你看涟儿那样真叫我这个做娘的心疼。
方月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薛木晗在一旁皱眉,此时此刻她也看不出方月究竟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
既然心疼,以后就不要整天呆在佛堂,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要是你多关心一下涟儿,涟儿会生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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