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男子眼中一喜,认为可以摆脱这个累赘之时,却觉秦苏拼尽了全力纵身一翻,一手环过了他的腰际间,将自己趴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你!”
男子的眼中顿时掠过了恼怒无数。
但是,同时,他也清楚地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能这般纵身一跃怕不仅仅是求生的本能。
还有过人的毅力和坚韧。
秦苏紧紧地贴在男子的身上,不自觉地已经将沉重的头靠在了他的脖颈之处。
她虚弱的呼吸拂动着水流淌过了男子的脖颈处,如丝竹淌过了山涧的溪流一般顺滑,又那般不经意地撩拨着男子的肌肤,令他觉得一抹异样的感觉。
同时,她胸前的柔软地带虽被布裹得紧紧的,却由于浸湿了湖水的缘故变得几乎没有了束缚的存在,那般紧贴着男子,温热地带着女儿香袭身而来,令男子的眼眸不由得微微一惊!
——难道,她竟是个女子?
男子的心里掠过了一丝疑惑。
终于,男子带着她一跃而上了湖面,新鲜的空气顿时袭面而来,她近乎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咳咳咳——”几声终于清醒了过来。
男子却将目光落在了她的面庞之上,然后缓缓向下移,移到了她的胸前,不由得微微眯起了双眼。
夏季的衣物本就单薄,再加上被湖水浸泡过,她的衣物尽数又薄又透地熨帖在了身上,若隐若现的身材隔着半透的衣物氤氲着湿哒哒的水雾之气,一下子便冲击了男子的双眼。
男子隐隐觉得脑袋里有血往上涌。
月光如瀑,倾洒于她的一身,将她身影浅浅勾勒,打薄出她玲珑剔透的曲线,将她缓缓涂成了银色。偏生月光偏爱她,如瀑的银色又向她胸前的两片柔软处轻轻抹去,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微微一个惊诧的眼神间,已是风情无限。
男子顿觉浑身一片燥热,有些无所适从。
秦苏这才发觉男子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很久。
她半撑起身子,扫了他有些尴尬的面容一眼,苍白的面颊微微一红,胡乱从怀中掏出了那信件扔到了男子的脚下。
“要带给你的东西,我带到了。从此两不相欠。”
秦苏踉跄地站起,转过身便要走,却被男子轻轻喊住了。
“站住。”
男子并没有去捡那个信件,似乎早就明白了信件里会写上什么。
他一脚随意地踩过了信上,然后解下了自己的衣物,将衣物轻轻落在了秦苏的肩膀之上,替她遮去了胸前的一抹羞色。
秦苏原本以为他不过是富家纨绔子弟,却没有想到他亦这般细心柔和。
一时间,她愣住了。
还没等秦苏说“谢谢”,男子便缓缓开了口说道:“以后这种明知道来送死的活就不要接了。过了今晚,便找个地方去谋生吧。就当,你来这趟已经死了。”
男子的话音中带着些许惋惜,却又是难得的诚挚之意。
“多谢。”
秦苏的唇旁掠过了一抹淡淡的感动之意,却转过身对着男子灿烂一笑,笃定地说道:“可是我觉得,入宫当太监,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的笑里带着一抹淡淡的疏离,立于这荒郊苍岭之间,竟有一种被瞻仰的别样的美。
“……”
男子立于原地,缓缓目送着秦苏远去,剑眉之间开始渐渐舒展开一抹如雪的笑意。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单薄却孤傲,被如霜的月光洒过,是坚定挺拔的雪中青松。
“看来,今晚倒不算失望而归。”
第5章 这里危险
他刚转过身,便差点撞上了贴身侍卫北冥。
北冥显然是从湖里刚捞了好几遍上来了,浑身湿漉漉地在滴水,哀怨的眼神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见到了男子便扑通一声地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我的皇上大爷祖宗啊……小的差点以为要找不到您了!!!呜呜呜呜……”
北冥一个七尺大汉,在顾遮的面前跪得哭成了一滩泥。
“起来起来。一个大男人的,上战场杀敌都不怕,这会儿道哭成了个烂泥。”
顾遮无奈地扫了北冥一眼,十分嫌弃地拔腿就要远离北冥。
“嗯?皇上,你的衣服呢?”
北冥一抹泪这才看清了他亲亲的皇上的上衣竟然没有了,只剩下令人垂涎三尺的身材在月光下享尽了风流和倜傥。
“太湿了。扔了。”
“那扔在哪里了呢?奴才给你去捡!”
北冥十分没有眼色地急切说道。
“……那你慢慢在这儿捡吧。朕乏了,回宫休息去了。”
某人没好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自己怎么找了个这么个榆木脑袋放在了身边?
“哦……”
北冥茫然地挠着脑袋扫了一眼四周,咕囔着:“这里哪里有什么衣服的影子啊……”
顾遮走了几步,回头看他还在原地找着衣服,不由得抚了抚额头吼道:“北冥!回宫!”
“可是衣服……”
“你倒是真的觉得朕现在连一件衣服都缺了?”
“不,不是……但,但是……”
“走啊!去淑妃寝宫啊!”
顾遮无奈地长叹一声转过了身。
“对了,那小子将信件给您了吗?他过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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