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书面彩虹屁一个很接地气彩虹屁。
那叫一个配合,那叫一个默契。
【Emmmm我第一次在镜头前看见有人能面不改色地夸自己可爱率性,纯粹真实,体贴温暖像冬日暖阳,我打出来这几个词都掉鸡皮疙瘩。】
【不说桑酒了,说一说神秘小哥哥吧,我收回他喜欢桑酒的话,我已经能想象到桑酒的眼刀子嗖嗖嗖往他身上戳了。】
【收回干嘛,多另类的夸奖啊,桑酒听一耳朵就能都记住,而且朗朗上口,顺畅自然。】
他们正聊着呢,一抬眼就看见一碗芋圆倏地睁大眼睛,下一刻,嗷的一嗓子砸在他们耳前,“啊啊啊啊啊啊我刚刚采访了桑酒吗!活生生的桑酒吗!”
一碗芋圆欲哭无泪地看着直播间里粉丝们的猜测,望向早已看不见人的街尾,“桑酒,你回来咱们再聊五分钟啊QAQ。”
阿酒自然听不见一碗芋圆的喊声,他们刚离开没多大一会儿,齐齐被一辆车堵住了。
看见车子的瞬间,季祈西轻啧了声,如果不碰到那个直播采访的话,他俩真能错开席言晚。
车窗被摇下,席言晚偏头望向二人,朝着季祈西似笑非笑,“你说的散步原来是指横跨半个京市来散步?”
“我本来就喜欢晨练,身体素质太好没办法。”季祈西被拆穿也不尴尬,神色自然地微笑,“散着散着就散到阿酒拍摄电影的小区了,顺路来找阿酒。”
席言晚冷笑,“你家散步装公仔?你家散步扛着一靶子冰糖葫芦?”
季祈西继续微笑,有礼有节地把席言晚的质问推回去,“太寻常的散步我看不上,再说,京市现在冷,公仔装保暖。”
他说完,扭头注视着阿酒,漆黑的长眸里缀出细微的笑,“小阿酒,冰糖葫芦喜欢吗?”
“……喜欢。”阿酒在路上已经吃了三颗山楂,呐呐回答完,她又看了看下车的席言晚,直觉两个人间似乎有矛盾。
阿酒一联系他们刚刚说的话,再笨也能猜出季祈西前面说谎了,可吃人嘴短,阿酒做不出告状的事情,于是她小跑两步,一把抓住席言晚的手,“师姐,祈西哥说陪我等你来。”
哎。
看来人长大了就有学坏的可能,自己居然当着师姐的面撒谎。
席言晚冷飕飕地扫了眼季祈西,“阿酒,你不用帮他说话,他分明来截胡,走吧,师姐带你回家。”
“哎,等等。”季祈西动作飞快地脱下公仔装,而后,彬彬有礼地和席言晚颔首,“我和你们一块回去,散步散累了,搭个顺风车。”
话音落下,他也不等席言晚拒绝,忙推着阿酒上车,嘴上叭叭叭说个不停,“阿酒,外面冷,咱俩快上车,车上暖和。”
席言晚:???
席言晚快被季祈西的厚脸皮惊呆了。
“你的车呢?!”席言晚动作慢了点,等她有所反应时,季祈西已经完成了推阿酒上车,他再带着公仔衣服和一靶子冰糖葫芦一同上车,再再关上车门的一系列动作。
幸而冰糖葫芦上都裹着糯米纸,而且插得密,不然车后座真横放不下。
季祈西牢牢守住后车座的车门,同时,散漫地回答着,“毕竟除夕了,它也得休息。”
阿酒可以说是被季祈西硬生生推上了车,直到坐在后车座上,整个人都在怔懵。
半晌,阿酒看了看身旁一手抱着公仔衣服,一手横拿一靶子冰糖葫芦,从而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季祈西,抿抿嘴,小声问:“你拿两样难不难受呀?”
季祈西轻咳一声,一副惨唧唧的模样,“有一点吧,你要帮拿公仔衣服的话,也不是——”
“那我坐副驾驶上吧?”阿酒听到季祈西说有一点,不等听完后半段,率先出声,“你把公仔衣服放我现在的座位上。”
季祈西:……
季祈西收敛了卖惨的表情,“我已经拿习惯了,你在后面坐着不舒服吗?”
“也、也没有。”阿酒小声回答,可是,虽然没有不舒服,但她还是希望能在副驾驶座和二师姐一块坐QAQ。
但——
阿酒低头看着手里剩下两颗山楂的冰糖葫芦,她在从前世界里除了糖糕就喜欢冰糖葫芦了。
席言晚一坐上车,回头就看见阿酒垂着小脑袋瓜不知道在想什么,“阿酒?后面挤不挤?来副驾驶坐?”
见状,季祈西扭头看阿酒,情绪倏然低沉,“阿酒,你如果觉得我挤到你了,你就听你师姐的话,去副驾驶坐吧。”
阿酒回神,犹豫再三,朝着席言晚笑了笑,“不挤。”
她就算是看在冰糖葫芦的份上,也不能说被祈西哥挤到,何况,两个人坐确实不挤,而且——
阿酒伸手戳了戳公仔毛茸茸,软乎乎的大头套,它和皮卡丘一样软呢!
“行,那阿酒你坐得不舒服的话及时和我说,停车很方便。”席言晚笑着和阿酒说完,冷冷瞥了眼季祈西,在心里默默槽了一句:低级男绿茶。
正值除夕,京市内入眼一片喜气洋洋,阿酒趴在车窗上看见有一家三口在自家的商铺前贴春联,小孩子矮墩墩,被大人抱着,笨拙地往拉门上贴着倒福。
“那么认真看别人贴福干嘛?”季祈西伸手在阿酒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咱们家也有福字。”
阿酒咻地回头,眸色亮晶晶,“咱家也有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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