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楚澜想知道,齐鹤鸣的背后是谁,齐鹤鸣只是略微思考,便说了实话,那人他不知,所有的一切消息,都是他的父亲传达的,他也曾问过,那是什么人,但都被糊弄过去了。
现在想来,齐太后能上位,也少不了这些人的推波助澜。
杜楚澜和裴井修倒也诚心,对此行丝毫没有隐瞒,至于其他的,只说了句回来再说。
裴井修还留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万事可记得先下手为强。”
齐鹤鸣将这话放在心里回味了一下,接着目送杜楚澜和裴井修的马车渐行渐远。
“主子,”陪着齐鹤鸣一起来的亲信细声问,“您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齐鹤鸣瞧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的意思,是让我放开手脚杀。”
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亲信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接下来的日子,没裴井修缓和,齐鹤鸣和杜悟乾倒是争锋相对,可谓是为了斗争弃大局而不顾。
好在有郑如林和远平侯俩人拉着,倒也没出什么荒诞的政策。
不过短短半个月,这朝中就有不少人进了大牢了,可谓是热闹非常。
其中倒也有清流,安定侯不仅是侯爷的身份,还是兵部尚书,但朝中的一切,他都保持沉默,不言不语。
杜悟乾嫌弃他废物,想治他却发现这个人当真找不出一点错处,又瞧他没有偏袒齐鹤鸣的样子,也就放他一马。
齐鹤鸣嫌弃自己这老丈人怕事,但到底关系在这,也不会强加于他。
远平侯呢?他如今和安定侯走的倒是近的,他们之间,倒是安定侯有意示好了。
原因大家也都知道,他家的女儿,喜欢上了人家的儿子,都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了,这件事情也成了京中最近大家最爱八卦的事。
叶凌钟情杜楚汐,杜楚汐对叶凌却无意,而安定侯家的姑娘奚雅汾,对叶凌情有独钟,且主动的很,当真一出大戏。
安定侯多次带着奚雅汾登门拜访,诚意也是足的很,远平侯在杜悟乾那吃了个亏,外人也多是将这事当做笑话来讲,安定侯此举倒是真的给他涨了脸面,故而他对奚家感官很是好。
连带着对说话轻声细语的奚雅汾也有了好感。
这不,如今远平侯和夫人,总是时不时的要在叶凌跟前提提这姑娘。
“老爷,您瞧,这是雅汾给我绣的,”远平侯夫人拿起一个香囊,很大声的说,“您瞧着,是不是好看的很。”
“哎呀,”远平侯很是配合的放下了筷子,“这绣工,属实精妙,雅汾这孩子,当真是心灵手巧。”
他们说的声情并茂,奈何演技拙劣,正喝着汤的叶清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爹娘,你们这也太做作了。”叶清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远平侯夫人有些埋怨的瞪了叶清一眼,还呢喃了一句,“白疼你了,你算什么小棉袄。”
叶清做了个鬼脸,还乐呵呵的。
叶凌哪里不明白这二位的意思,说来他对奚雅汾当真没有别的情愫,只当是一个熟悉的人罢了。
“叶凌,你可听娘一句劝,”被自家女儿戳穿的远平侯府夫人也不装了,“别想着杜家那丫头了,你爹前些日子在镇国公面前问了,原本还说一定支持的镇国公都改了口,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叶凌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想来是杜楚汐说服了镇国公,要是以前,他一定要从中阻拦,可如今,他却释怀了。
释怀的原因不仅仅是杜楚澜让叶清代为转达的话,还有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知道,在陛下的心里,皇后娘娘如此重要,重要到为了皇后,可以将这大好河山送了去。
陛下对娘娘如此之好,杜楚汐想来也掀不起风浪。
“父亲,母亲,我已经看开了,若是没有缘分,也就罢了。”叶凌开口。
这倒是让远平侯和夫人诧异了,他们瞪着眼睛问了好几次是否认真的,得到确定的答案后,老两口笑的眼角泛红。
“听娘的准没错,杜家丫头虽好,但跟我们无缘,也就罢了。”
“没错,我儿子这般好,还愁找不到姑娘?”
他们俩一言一语,叶凌也只是点头笑了笑,不再说话,他心里有个姑娘,可望而不及。
“对了,”老两位笑着笑着,突然转头看向叶清,“我听人说,最近总是看见你去听戏。”
叶清没想到话题一下子转到自己身上,有些慌乱和局促。
“是,最近几出戏都还有点意思。”叶清稳定下心神回答。
“可不要耽误功课,”远平侯语重心长,“玩物丧志要不得。”
“女儿知道的,功课都是没落下的。”
“那便好。”远平侯又转头看向叶凌,“你觉得安定侯家的那姑娘如何?”
“父亲,我与她委实没什么意思,”叶凌面露难色,“父亲就不要为难我了,也给儿子些时间。”
远平侯夫人立刻接话,“是,是,要慢慢来才好。”
远平侯还想说什么,被自己夫人一肘子给顶了回去,乖乖的闭了嘴。
而出了京中的裴井修和杜楚澜,就没这么好运了,一路上他们遇了几次袭,好在他们对这些早有防备,到底没出什么大事,只是有几位受了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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