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亲王当即瞪了丘泽先生,似乎是这些话太过难听了:我怎么不能了?
是,你是尊贵的王爷,你在用王爷的身份去看她。说到底,你还是没瞧得起人家,觉得她只是一个小官的女儿,随便你怎么摆布。就算是成亲了,夫妻之间也该互相尊敬,你这么要面子,还不是尊严比她还重要?外加,你被琴郡王刺激到了,不想别人得到她,你占有欲上来了,就想娶她,娶她为妃,一副恩赐她的模样,笃定琴郡王做不到,开始沾沾自喜,却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跟你一起承担风险。
不是这样
就是这样!洛子眠,老子告诉你,别以为你什么样,老子不知道,你现在哪里是有什么情伤,你是不服气!你能做到秦将军那样,为了一个女人终生不娶吗?你能做到莫大家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互相尊重,甚至放弃名利财富,做世外高人吗?你还没到非她不娶的地步,你只是一时心动,受了刺激,年少轻狂做出来的疯狂举动,产生了离谱的想法。
然亲王再不说话了。
丘泽先生将手里的书往桌面上一摔,继续骂道:你别为了你的这些小心思,同时拖累了一个好女孩的一生。真到了非她不娶,就是想跟她过一辈子,且是你情我愿的情况下,我再考虑帮你,不然
你说这些,真的全是为我着想?
当然,也是因为她是李诉柯的妹妹。
我就知道。然亲王突然嘲讽地笑了起来。
丘泽先生看他这表情特别来气,直接骂了一句:你知道个屁!
简柏然亲王突然又开口了,只是语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她不理我的时候,我简直要疯了。
丘泽先生只是看着他,没说话,说真的,他跟然亲王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这小子露出这也的表情来。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
我知道,我还没到非她不娶的地步,但是,她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娶的人。
丘泽先生听了之后,瞳孔颤了颤,扭头看了看屋中的炉火,突然觉得,有点冷。
知道她有可能嫁个孝亲王府的那个小子,当时我甚至有点嫉妒,我从未这样过。
所以呢?
我的确不甘心,但是我现在也真的很难受。
丘泽先生有些头疼地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了半天,才有些崩溃地问:为什么偏偏是李诉柯的妹妹呢?
难不成,你还真对那小子上心了?
算了吧,他的正常的。
然后呢?
然后?我跟他,就跟你一样的,是哥们。
哦。
丘泽先生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就当听兄弟一声劝,别费尽周折,娶了一个对你不喜欢的人到身边,反而不快乐。那种占有,还不如不得到呢。
然亲王听了,苦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说了一句:你这屋里太热。
我身体不行,京里冬天太冷了,你还在大冬天把人家姑娘折腾过来了,也不知身体如何了。
然亲王听了一怔,这些日子他跟李墨晗冷战,很少见面了,他也因为赌气没观察过。上次见面的时候,她的确看上去身体不好,听闻她从小身体就弱,不知如今如何了。
京里的情况怎么样?他又问。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秦将军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提示,查了些许,但是刚有点线索,涉案的人就自己自杀了,且府上一点线索都没有,家里其他人也一概不知,做得天衣无缝。
你这里呢?
我得到结果了,可我得到的结果,不算证据。
为何?
皇上哪里会因为我的推算,就废了一个皇子呢?
谁?
琴郡王。
好像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然亲王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就算父皇不怪罪琴郡王,也会心中猜忌吧,琴郡王这个时候装成一副四处游学的模样,恐怕也是想打消父皇的疑虑。还有就是,父皇也会怀疑,丘泽先生是向着璟王,才这样说的。
屋里的炉子还在燃着,偶尔发出声响来,在这种温暖的环境听久了,总有些想打瞌睡。好半天,然亲王才说:我还是会让母妃引荐晗儿入国子监的。
哦?
就算不嫁给我,她入了国子监女学,也有好处。
想开了?
嗯,打算跟你一样,打一辈子光棍了。
你可别是气话吧?
谁知道呢。然亲王苦笑着摇头,却不再聊这些了,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去了门口,我去见见侯爷。
不送。
嗯。
走出丘泽先生的院子,就觉得外面真的挺冷的,风往脸上吹,就像刀子一样。他抬头看了看天,去见侯爷的路上,还是叫来于术吩咐:去给晗儿那边,送些煤炭,以及过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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