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惊人的呢,邹胜退学了。”
“!!!”
俞月拧了下眉尖,把他拖到角落里:“怎么回事?你把你知道的都细细说一遍。”
“不就那么回事吗?”萧明睿撑住腮帮子说道,“萧妈最近让我学炒股,学着学着就发现了这个瓜。话说,邹胜他爸公司的财政状况可不怎么好,市值可是嗖嗖往下降,他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才转学的?”
俞月:“原书好像没提这回事。”
萧明睿:“龙套嘛,哪能每个都交代结局的?一次死一堆才有爽劲,写书要详略得当,主次分明,才能大火。否则,只有糊到地心才能教你做人。”
俞月黑线,这句话你还是留给你的零蛋作文吧。她继续说:“那也不可能这么巧,你不是因为觉得奇怪才跟我说的吗?”
“不是啊,我单纯是憋得慌,想找个人分享一下吃瓜的乐趣。”萧明睿答得理直气壮。
“……”过来点,我让你尝尝什么叫拳头的暴击。
“不过,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萧明睿伸出一只手指。
俞月环手在胸前:“说说。”
“邹胜肯定得罪了某个霸道总裁,被‘天凉王破’了。”萧明睿机智地说到。
“大哥,麻烦你搞清楚,咱这是校园文,总裁还在成长的路上,比如你,比如额……比如很多人。”
“你在怀疑这件事是……瞿溪川干的?”
“你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事实依据在哪?”俞月绷紧了脸,拇指点着下巴思考,“按原书来说,他现在的能力应该还未壮大,为什么会……”喃喃说个没完。
“停停停——”
“怎么了?”
萧明睿伸手,快速地拔了她一根头发。
“呀,疼!”俞月捂着头横了他一眼,“你干嘛?”
“我怎么看出来的?从你的表情看出来的,太明显了。”萧明睿摊开手,“看,连头发丝都透出紧张。”
俞月黑着脸拍掉他手上的头发丝:“胡说什么,我的主观臆测又不会影响事实逻辑,马克思主义理论没学过啊。”
“也就是说,你承认你害怕这件事和大佬有关,是吧?”萧明睿啧啧摇头,“就知道会是这样,要是昨晚就告诉你,恐怕你更睡不好觉了。”
“这么说,你还是为我好咯。”
“那当然。凡是涉及到瞿溪川的事情,你都有一种怎么说呢额……保护欲过度,是吧?”
俞月咬唇不言。
萧明睿拍拍她的肩:“同是穿书者,我以拥有百万女粉丝的主播身份告诫你,保持一颗平常心很重要,线横在那里,别跨得太过,把自己给搭进去就不值得了。”
“你……”俞月审视着他,仿佛得重新认识这个人。
萧明睿翘起唇角:“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眼前这位帅哥特有深度。”
“还看知音?”
“……”
萧明睿一脸挫败加哀怨。
俞月:“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好心,我也没有圣母白莲花那样伟大,不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不过线?”
“坚决不过线。”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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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溪川做交易的那笔钱收到时,事才查到一半。
电话那边传来沉着的男声:“钱收到了吗?”
瞿溪川回道:“我的资料还没交给你。”
“不用,他们已经找上门了。”
“哦。”
“唉……”男人一声微不可闻地叹息,透着无奈和疲累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躲了这么久,还是躲不过,不安慰我些什么吗?”
“再见。”瞿溪川耳朵离开手机,准备挂断。
“真是无情啊,亏我还附赠一份礼物给你。怎么样,还满意吗?”
瞿溪川静默,停了一会才说:“你明知道是我干的,还配合我下了手,为什么?”
“有几点原因,相信你不久后就会知道。不过,其中一个我可以现在告诉你,我挺欣赏你,你和我以前很像,准确地说,是青出于蓝。”
“……”
男人轻笑了一声,夸奖道:“手段耍得不错,虽然简单却有用。把你的仇人引诱进来,给这件事加一把火,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沉不住气。同时,又能借我的手收拾掉你这个麻烦,一举多得啊,厉害厉害。”
瞿溪川没理会他的戏谑,径直问:“如果你出手,会做得比我干净,为什么要来找我?”
“少年,我有工作滴!店长抓得严,一刻不见我,他会炸毛的。”
这个回答......瞿溪川微皱眉头,并不满意。
“不过,你挺狠啊。我跟他说,如果他能求到你原谅,我会放过他爸的公司,但你却从头到尾都没松过口。他堵了你好几天了吧?”
“事是你干的,与我无关,我不会参与。”瞿溪川的声音没有变化,平直得像一条直线,没一点起伏。
真是的,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好无辜的样子。
“给你一句诫语: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瞿溪川嘲弄了一声:“留给你自己吧。”
“你该学一学什么叫‘狗急跳墙’。”男人用淡然的、事不关己的声音说,“反正……事,我已经做到底了。不过,你那个同学没有能力来弄我,会不会回去找你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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