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皇看了一眼呈上来的状书,当即龙颜大怒,“岂有此理,两位魏爱卿作何解释?!”
他重重的将手里的东西摔在了定兴侯爷的脚边,对方凝重的捡起来一看,这状书上将魏鸿飞这些年仗势欺人的种种事情列举得无比详细,连他都要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终于屈打成招,所以才坦白了一切?
“臣……”不等他解释什么,辰皇立刻厉声喝道。
“魏将军护国有功不假,倘若朕今日不严惩此人,恐百姓质疑朕有眼无珠,纵容皇亲国戚作恶!幽王,此事就全权交由你处置,务必让百姓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辰皇正苦于没有一个冠冕堂皇的机会敲打敲打定兴侯府,眼下索性来个顺水推舟,让慕珑渊好好的杀杀他们的威风!
“臣,遵旨!”慕珑渊坦然的接了圣旨,一旁的魏氏父子差点儿将一口牙都咬碎了。
辰皇那别有深意的声音再次传来,“两位爱卿,朕相信此事皆是魏鸿飞一人所为,所以赏罚分明,不知你们可有异议?”
定兴侯浑身一震,立刻跪下身来,“陛下英明,臣教子无方着实惶恐,绝无异议!”
天知道此刻定兴侯的心中已经在缓缓淌着血,若此刻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陛下定会大做文章,他绝对不能让魏家步镇国府的后尘!
为了魏氏的荣耀,如今只能舍弃一个儿子。
他们错看了幽王,永乐县主居然无法左右他的决定,既然他全然不在意那少女的生死,那么……
第五百七十四章 受尽折磨
此时定兴侯夫人正在前堂紧张的徘徊着,很快门外传来了禀报声,“侯爷和将军下朝回来了!”
她的面上当即一喜,迫不及待的拨开众人迎了上去,不等看清楚来人的脸色她已然抓住了魏鸿杰的手臂,“如何?你二弟何时回来?”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两名男子令人不安的沉默。
“岂有此理!丧子之仇,本侯定要他付出百倍的代价!”定兴侯爷的眼中似乎布着血丝,他突然不甘的冷喝一声,只听一阵巨响,一旁的花瓶竟是被他生生震碎,吓得众人脸色煞白。
“什、什么丧子之仇?”侯爷夫人浑身一震,双腿竟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她难以置信的看向一旁同样面色铁青的魏鸿杰,不住的摇着头。
“不,不会的,你们不是抓了永乐县主,幽王难道还不肯放人?”
她多么希望是自己误会了他们的意思,可眼前的氛围却是让她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定兴侯似乎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原本他还觉得自己的儿子有可能还活着,如今幽王知道他们掳走了永乐县主,以这个冷酷的男子睚眦必报的性子,还不拼了命的折磨魏鸿飞?
横竖都是死,只是眼下……怕是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手捧着奇怪的木盒子由外而来,“启禀侯爷,有人在门口放了这样东西。”
话音刚落,所有目光立刻集中在那盒子上,魏鸿杰顿时提高了警惕,他缓缓靠近,谨慎无比的伸出手去,下一秒四周立刻响起了惊恐无比的尖叫声。
只见一双血淋淋的手掌赫然躺在盒子里,手背上那熟悉无比的伤让魏鸿杰眼神当即一变,他身上的气势也变得异常凌厉。
“让我看看!”
侯爷夫人正要上前,却是被旁边的侍卫伸手拦住,定兴侯冷冷的命令道,“将夫人扶进去休息!”
“不!那是什么东西,为何不让我看?侯爷……”
可不论她如何挣扎,还是被众人连拖带拽的带离了那个地方。
很快,闺房里的魏曼瑶也收到了消息,她手中的簪子当即落了地,“幽王砍下了二哥的手?你确定没有看错?”
前来禀报的婢女依旧惊魂未定,她小心翼翼的回道,“千真万确,将军已经命人将盒子收起来了,生怕被夫人看见。奴婢亲眼所见,那手掌上的疤痕跟二少爷幼时留下的伤口一模一样!”
“欺人太甚!幽王当真以为我们侯府无人了?”只听哗啦一声,魏曼瑶气愤得站起来一把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尽数扫翻在地,她玉盘似精致的妆容竟顷刻间蒙上了一种凶狠的味道,眼底泛起了精光。
不等婢女阻止,她已然提起裙摆冲出了闺房,朝着后院的方向而去。
“都给本小姐让开!”
只见原本守在柴房前的侍卫们见魏曼瑶一副恨不得将所有人生吞活剥的架势,当即不敢言语纷纷退到了一旁,她悲愤的跨进那被严格看守起来的柴房,一把夺过门边的水桶,冲着草堆上那被五花大绑的女子狠狠泼去。
“唔唔?!”
原本昏睡过去的人当即惊醒,她狼狈无比的睁眼看向面色狰狞的魏曼瑶,仿佛想要说什么话一般连连挣扎起来。
这一切在对方看来,如同想要求饶一般。
魏曼瑶一想起夏浅薇在宫中时那种威风凛凛的模样,新仇旧恨加起来,让她立刻失去了理智。
“现在才想要求饶?未免太晚了些!你跟幽王可真是般配,蛇鼠一窝狼狈为奸!莫不是还以为他能来救你?真可怜,你怕是不知道吧?幽王一点儿也不在乎你的死活,就算我现在就把你的头割下来送去幽王府,他也不会有半分的动容!”
眼前的女子立刻被这一番话吓得浑身颤抖起来,她猛地摇着头,可被毒哑了嗓子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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