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韫和齐临到司空府后,父亲就由着我作弄这两个貌美的才子去了,我也乐见其成。
祁韫没什么反应,可是齐临看我却似仇人一般,我一时也想不通哪里开罪他到这个地步,便愈发想捉弄他了。
那齐临好似格外黏着祁韫,亦步亦趋跟着祁韫,我便将圣上踢给父亲的美人送到了祁韫房里。
祁韫的长相有些阴柔,可偏偏气质不见柔气,却是端的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那些美人见不用服侍我父亲,还碰到了这样一个有潘安之姿,李杜风流的人,自是欢喜的不得了。
第二天的课上,我特意穿了齐胸的襦裙,并使劲挤了挤胸,雀儿还揶揄我是去会情郎,我不置可否,我的情郎必定是大华朝最尖尖的男人。
刚踏入书房,齐临就气冲冲的冲过来,将我前几日跟他学习临摹的美人画像狠狠摔在了地上,还踩了几脚。
“冯薇央!你这个魔女,我和韫哥忍气吞声来你这里,还指望着你能改邪归正,你这样折辱韫哥是要做什么?”
他大概气极了,连说了几个你字后,又踩了画像几脚,哼了一声走开了。χsyǔSんǔЩǔ.cǒм(xsyushuwu.com)
我捡起画像,轻轻掸了掸,用前几日从慧姨娘那儿偷学到的自认为“风情万种”的体态扭捏着走到祁韫跟前,将画赛给他:“我是看祁老师这几日教的辛苦,特意让他解解闷儿,齐临不领情,祁老师总领我的情吧。”
祁韫将画像收好放在桌子上,拉着我的手说:“那些人我一个都没动,央央让她们回去吧。”
我们的身子贴的极近,他有些氤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瞳仁里映出我平淡的脸庞。
那一瞬,仿佛我就是他眼中所有的世界,我顿时慌乱,急忙抽出手,退后了几步。
齐临见状紧步走上前来,不满地哼哼道:“韫哥,她这么对你,你还好声好气的。”
看着他瞥向祁韫怨念的眼神,我顿生兴致,挑挑眉嘲讽他:“齐临,你天天替祁韫操心,莫不是对他有意?“
齐临的脸登时红了,欲说又停,嘴唇半张着有些呆傻。
我又凑近一步:“要不我给你们当当媒人,总归你们这种身份在京都也上不了台面。“
齐临听完狠狠剜了我一眼,摔门而出没有再回来。
我不以为然,转过身去调戏祁韫,我拨弄着他的衣领,低声说:“祁老师不爱美人,那爱什么?“
祁韫伸出手摩挲着我的小指,慢条斯理地说:”央央别闹了,再惹齐临,我也管不了他了。“
他的声音像浸润了陈酿一样醉人得悦耳,我抽出手靠在他怀里,戏谑道:”天下谁都管不了齐临,但是你可以。“
他轻不可闻嗯了一声,环住我的腰问我:“今天夜里我去找央央?”
我拒绝了他,因为我又想到了一个捉弄他俩的好主意。
当天夜里,我硬拉着齐临偷偷到祁韫那里去,齐临嘴上不乐意,脸都快皱成了包子,还不是跟着我来了。
那些美人还待在祁韫住的最大的西客房里,祁韫没有发现我们。
他一进去就被莺莺燕燕包围了,我看齐临的脸皱的更厉害了,好玩的不得了。
美人们络绎不绝,叽叽喳喳地围在祁韫身边,看着应接不暇的他和疑似脸红的齐临,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齐临作势要跑,被我抓住鞢带,他气急败坏:“冯薇央,你抓我鞢带干嘛!你一个姑娘!”
我拽着他的鞢带便将他推进祁韫的屋里,打发了那些美人后,我在祁韫房里环视了一圈,却毫无收获,齐临凶凶地看着我,可是脸上还浮着红晕。
祁韫屋里脂粉的香气太重,我们叁个便在庭院里举杯邀明月。
天色已晚,月光清凉,眼看着两个美丽的过分的男子和我一起月下共酌,我的心情好极了。
我生来的15年,别的事情可能马马虎虎,玩乐绝对在行。
我拿了两个小玉杯,搭了个小小的平衡板,让祁韫和齐临比赛,谁倒得酒被对方压住了,谁就由我脱一件衣服,赢的人喝一杯酒。
我玩兴大起,虽然齐临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没能阻止这场靡靡之饮的进行。
西漠的夜晚比京都冷得多,月光透过帐子洒了进来,印在逡儿的被榻上,她在轻轻啜泣,身子随着哭泣在浮动。
不管是父亲出事后的那个夜晚,还是我被祁韫齐临囚禁的那两年,没有哪一刻比此时让我的愧疚之感更深刻的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前我仗着父亲的权势胡作非为,那个时候又有多少女子成为营伎,在这一方小小的榻上哭泣呢。
那晚我把他俩的衣物剥的只剩里衣,就把他俩央进了屋内,祁韫的房里早被我放了催情的熏香,本想看一场好戏,可是我竟睡去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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