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爷也从此事上体会到新帝对他的睿王弟弟有多信任和恩宠,心里暗暗替女儿女婿松了口气。
孕妇萧姝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久别的亲人,激动的哭了一鼻子又一鼻子,要不是顾及肚里宝贝和被众人苦劝,非得痛痛快快嚎两嗓子不可。
有了这些人,睿王更是被爱妻丢到脑后,以至于受冷落的睿王看到大老远过来劳军的四皇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一点也没有长辈的风度。
李元琦经过上次宫变迅速成长,沉稳内敛尽脱少年稚气,颇有储君之风。见到七皇叔却难得露出顽皮色。他已经得知皇婶对皇叔隐瞒孕事,也知道有人坐等七皇叔打脸。心里不厚道的盘算:既然皇叔这么不待见我,我说出真相也不见得信,我也坐小板凳等着看热闹好了。哈哈!
放下睿王李佑熙被众人齐齐瞒着等看好戏不提,只说萧姝一会儿是慈母,一会儿变娇女,随时切换身份玩的不亦乐乎。
先得知亲娘会一直待在身边,萧姝立马腰粗胆壮的不行。本来准备一箩筐道理和安慰给六六,谁知六六小人家对小弟弟小妹妹没有一点排斥,还极其兴奋的期盼。
原来一路上外祖父母和四皇兄轮番给他做工作,六六自己更是从外祖家几个表兄那里体会出打仗亲兄弟的重要性,还有他和四皇兄及这几个表哥间浓浓的兄弟情,让他更盼望有个能朝夕相伴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预想的困难重重全都不存在,幸福的孕妇萧姝只游手好闲的保胎,除此便是上对父母撒撒娇,下和儿子腻乎腻乎,六六天天给她肚子里的宝宝念诗讲故事,连忙完正事的李元琦都会抽时间和未来的小皇弟联络感情。
萧姝还鸡蛋里挑骨头,说肚子里是个娇娇女,不许他们人人说是弟弟。
李元琦笑而不语,六六却小大人似的皱了皱眉:“这次娘亲肚子里的肯定是小弟弟,下次换小妹妹吧!”
萧姝被儿子那小模样逗的心花欲放,却故意说:“才不是弟弟呢,一定是妹妹,我和你父王都喜欢小闺女。”
六六忙把两只小手捂到萧姝肚子上,嘴里急急的:“弟弟没听到!”
然后一本正经的劝萧姝:“娘亲以后可不能这么说,刚才幸亏我捂住了弟弟的耳朵,要不弟弟听到娘亲只喜欢妹妹不喜欢他,该有多伤心?还有万一他为了讨娘欢心,出来后把自己扮成小姑娘,堂堂男儿做女儿状可不就糟了?”
一席话逗的众人齐齐大笑,萧姝笑得最响最得意。吓得王氏一下止住笑,差点没亲手堵她的嘴,自己这个宝贝闺女越活越小,上次怀孕就千般作妖,这次一会哭一会笑的也没消停,幸亏没让王爷女婿知道,否则还不定把她惯成啥德行。
这回丈母娘可没有摸准姑爷的脉。李佑熙被哄骗着两个月多没机会见到萧姝,等终于看到那个挺着才四个月就超大肚子的媳妇后,李佑熙发飙暴走了。不舍得生自己媳妇的气,知情不报的旁人便几乎统统成了炮灰。
首当其冲的就是被定罪为罪魁祸首的老陈陈神医,他还没欣赏到王爷自己打脸,就差点被人欣赏王爷打他屁股(打板子),一直伺候王爷压根事先不知情的小安子几个还差点陪打,理由是一听王妃有孕,他们各个欢喜失态的德行碍了王爷的眼。几个炮灰趴凳子上泪目:难道奴才们还要装哭不成?
丫头们除了同样有喜的朱砂,白芷染墨几个统统罚跪在庭下。
没处撒气的王爷正要打开杀戒,王妃挺着大肚子杀了过来,中气十足的大喊:“打罚我的手下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
吼道这儿,啪一拍肚子:“打你媳妇和孩子才算你狠!”
将被打板子的齐齐从刑凳上咕咚咚掉了下来,打板子的板子劈里啪啦落了一地。
我去!王妃才算真狠!只是英雄好汉不是这么算滴。
王爷吓得脸雪白,冲过去差点没给王妃跪下,拉住她拍肚子的小手,嘴里连连:小祖宗!你可是要了我的命了!
刁婆子小孕妇一斜眼:“我知道爷是嫌弃我和我肚子里的宝宝,用我的手下打我的脸,干脆要了我们娘两的命岂不是更解气?”
李佑熙白着脸立马服软:“小祖宗!我错了行不?咱别老戳我心肝子行不?”
小孕妇倒也见好就收,还没混到不管不顾。当着众人的面给李佑熙行礼赔罪,虽然被李佑熙死死托抱住,该说的话必须得说:“王爷!是妾自作主张让他们瞒着您,他们不过是遵命行事,妾知道这么做不对,回头我再好好给您赔罪,且请您先饶了他们吧!”
早就被爱妻的发狠吓泄气的李佑熙哪会不许?挥手把人都打发走,小心翼翼扶爱妻回房休息,甚至还要叫软轿。
被萧姝制止,说是大夫嘱咐她多走动利于生产。李佑熙自然言听计从,扶着爱妻一起往回走。
一路上小夫妻似乎化干戈为玉帛了,可一到自己院子没有外人时,萧姝指挥扶着她的李佑熙亲手在院里为她折枝花,然后她趁机哐当把屋门关紧叉上。任李佑熙怎么求都不开。
李佑熙也很委屈,隔着门:眉眉!咱们不是说好了只要六六一个的吗?你怎么……
萧姝咔嚓截断:我可没和你约好,是你单方面说的,我几时答应了?
李佑熙:“那不是有个晚上,你嗯嗯啊啊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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