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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世凉……”季白墨唇瓣微动,念着这个名字,他转过身踱步走到了温又晨的身边,手放在了桌面上,轻轻的叩击着桌面,室内本来就安静,所以季白墨手中的动作,敲击出来的声音就尤为的明显。
    “咚……咚……咚……”声音缓缓,仿佛是敲击在人的心尖上,让人莫名的不安。
    “对,就是他。”温又晨点了点头,他瞧着面前的季白墨,竟然无法从季白墨的脸上读到一丝一毫别的情绪,愤怒,憎恨亦或者是其它,看起来似乎与平日毫无分别。
    温又晨在心中暗自叹息一声,面上则是开口对季白墨继续道。
    “当初事情发生了之后,颜世凉被慕梵给找到了,在他刚刚把颜世凉带出哪所荒废的精神病院的时候,身后的那栋荒废的建筑爆炸了,出现了非常绚烂的烟花,颜世凉当时的样子很凄惨,双目被人腕了,一副精神错乱的样子,一直念念有词,现在……他被收在了精神病院里,被鉴定出精神出现了问题,你想要怎么处理他?”
    “他是白白的哥哥,我们去看看他。”季白墨垂下眸子,手抚摸在袖口的红宝石袖扣上,唇瓣微扬,话落之后,他先是上楼,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对着床上的颜白温和的开口。
    “我马上要出门一趟了,桌上有饭菜,乖乖的在家等我。”说完便是轻轻的在颜白的额头吻了一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
    精神病院的里的一间病房,颜世凉坐在了最为角落的位置,他捂着脑袋,一双眼睛看起来尤为的可怕,黑洞洞的,像是生生的被人将眼珠给挖掉了,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颜世凉揪着自己的脑袋,将头发给揉的乱糟糟的。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我不会再犯下这个错误了,原谅我,好不好。”
    “白白……”
    “我的白白……”像是在自言自语,颜世凉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情绪似乎非常的复杂,爱,恨,悔,惧,所有的情绪糅杂在一起。
    一旁进来的医生护士看向这个颜世凉都是摇头,眼中带着怜悯,谁能够想到,原本盛极一时的颜家,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呢?坐牢的坐牢,疯的疯,还有一个变成了植物人,哪里还有半分以前的风光。
    他们给颜世凉常规的看完之后便开门准备出去,门打开之后,迎面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他们纷纷眼中闪过讶异,冲着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便直接离开了。
    站在病房门前的男人穿着一身深黑色的西装,头发向后梳理的很整齐,鼻梁上夹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唇角勾着,看起来斯文儒雅至极。
    他琥珀色的眸子微微转动,瞥向了室内。
    第一千七十九章 颜世凉,你认错了
    颜世凉似乎有所感觉,转过头,一双空洞的眼眶看向了季白墨这边,手逐渐的收拢,关节都泛着白色,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着门口的方向去,因为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所以在走路都是磕磕绊绊的,仅仅这么短的距离,就被磕碰着跌倒了好几次,随之又爬起来。
    “是……是白白吧,你……来看我了对不对?”他声音中带着期待,似乎在心中一直坚信着,她是爱着他的,至少曾经是那么的喜欢他,相信他,一定……一定会原谅他的。
    他是那么的爱着她。
    没有回音,颜世凉却是自动的将门口站着的人当成是颜白了,他的手轻轻颤动,嘴巴一张一合,最终继续的开口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白白,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我的眼睛给你,我的命也可以给你,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真的爱着你,我只是认错了,我……只是把妗月当成你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认错的,你是我的白白,你还是爱着我的对吗。”
    “你不知道,我听见……你告诉我,你还活着,一直就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有多开心。”颜世凉的声音带着疯狂,手在前面摸索着,眼睛似乎想要流眼泪,但是空洞的眼眶挤了挤,什么都没有。
    “颜世凉,你认错了。”颜世凉挥舞的手,被一只冰凉刺骨的手给抓住,说话的人声音喑哑低沉,季白墨脸上维持着斯文儒雅的笑容,掩藏在镜片之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深处一片冰凉刺骨。
    颜世凉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
    同一个地点,京城的十年前,依旧是深黑如墨的夜,天空中的雪逐渐的下大了,风在呼啸,雪落在了地上,原本白色的雪被地上的血色给染成了红色,颜白伸手将染成了红色的雪碾在手心,看起来就像是缓缓淌在手心的血一般。
    随后颜白扬起脸庞,瞧着站在她和白墨面前的慕梵,似乎是将自己的害怕给掩藏住了,漆黑的眼瞳中带着真挚与期待,伸出手拉住了慕梵的衣角,开口道。
    “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对吗?”
    “嗯,是的,这是我们责任,你们会没事的,我们的责任就是守护你们所有人的安全,铲除这些罪恶。”慕梵看着面前的这张脸,声音也不自觉的放轻了,他原本有些冰冷严肃的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似乎是怕自己的严肃表情吓着面前的少女,他又是接着加上了一句。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们没有家啊。”颜白笑眯眯的回答着慕梵的这个问题,仿佛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没有家有多么奇怪,反而对她而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从来都没有过家这个存在,她说话间摸了摸白墨的头发,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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