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显得很乖巧,这种场景很古怪,从没有人见过这样的逮捕场面,穷凶极恶的犯人乖乖束手就擒,倒是逮捕的人,犹豫至极。
“对不起。”慕梵开口,他抓起颜白的双手,给颜白戴上镣铐,他没有去解释,解释给颜白说今天的一切不是他安排的,今天的一切……不是他……
慕梵押送着颜白离开,如今桌上的这堆就是证据,根本不需要怀疑,接下来的一切流程也将简单明了,一直以来无法侦破的悬案终于破了。
“114,你说……未来好玩吗?”颜白坐在车厢后面,她的前后都坐着持枪的刑警,车子里面宛若一个铁栅栏,杜绝了任何逃跑的可能,颜白手中的镣铐就锁在了这个栏杆上,车厢几乎是看不到外界的情况的,只有一道狭小的缝隙,能够看见外面,颜白眯起眼睛,只能看见倒退的风景以及越来越远的阎礼的家。
“宿主大大,您想?干什么?”114觉得自己宿主大大太冷静,太淡定了,从开始到现在,它觉得说不出来的奇怪,仿佛被逮捕的不是她,她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还是其它……
“宿主大大,我们逃出去吧,你可以的,我可以协助您!”114开口。
“114,我想墨墨了……”颜白闭上眼睛,她似乎有些疲倦。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我都干了什么
很想念很想念。
颜白闭着眼睛,面容恬静美好,她脸庞只有巴掌大,满满的胶原蛋白,看起来白白嫩嫩的,睫毛很浓密,黑色的长发散在两侧,宛若一个雕琢精致的洋娃娃,一个不谙世事的小萝莉,美好的让人根本不想吵醒她。
车厢内的人都没有说话,目光几乎都聚焦在颜白的脸庞上,疑惑,迷茫……
今天是他们经历过最魔幻的一次逮捕,这个京城中人人惶恐,甚至被许多家长编撰成了吓小孩的恐怖故事的罂粟花凶手,什么如果你晚上不睡觉的话,罂粟花凶手就会爬窗进来,站在床头,说乖乖闭上眼睛的小孩子,眼睛他就收下了,然后掏出刀子把不乖,没有闭上眼睛的孩子眼睛挖掉,当时这个编造的故事吓坏了不少小孩子,一说起这个名字,很多小孩子就哇哇哭起来,闹着不要不要。
可是现在……罂粟花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被逮捕归案了,但是他们的心情都很诡异古怪。
慕梵则是显得有些烦躁,他第一次在车厢内抽烟,刺鼻的烟味吸入肺中,似乎才能缓解他的这些焦虑。
“啾啾啾……”刺耳的警笛声在黑夜中划破安静,道路上一辆辆加固的警车闪着灯,引得许多人停下脚步观望,似乎在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的夜晚注定不平静。
……
与此同时的阎礼家,大厅一片狼藉,作为证据的东西都被拿走了,阎礼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之前这里还是很温馨的,有些家的味道,可是颜白走后,这里忽然觉得很冷清,冰冰凉凉的。
“呵呵……假的,都是假的……”阎礼手中端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面投影出了两个影响,十三岁时期阴沉低垂着头的“颜白”以及在“颜白”身边那个温柔的女人,二人一直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动作,“颜白”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阎礼,害怕的躲藏在女人的身后,一直重复着这个画面。
即便栩栩如生,阎礼也能够明白的看出来,这是假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和过世的人对话。
阎礼有些悲伤,将这个小盒子狠狠的丢向一角,摔的粉身碎骨,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原本混沌的脑袋逐渐清明了起来,阎礼有些痛苦的哀嚎。
“咚……”大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
他几步之间走到了阎礼的面前,身上只穿着一件极简的风衣,随着风猎猎作响,黑色的短发尽数撩起,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如今只有冷冽与戾气,凉薄的唇瓣抿着,季白墨手中的枪对准了阎礼。
“阎礼,我说过,你也是。”
当时阎礼让季白墨不要辜负颜白,季白墨当时只对阎礼说了一句你也是。
他是懂她的,懂得她想要什么,可这世界上有些东西偏偏就是得不到。
“我都干了什么……”阎礼声音沙哑,他的脑海越来越清晰,就在昨天他被打了药之后,原本的冷静,理智统统都丢失了,失了智一般的相信着那些人的话。
可这世上从没有控制人心的药,只有动摇产生裂缝的心。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连一丝光都没有,多可怜
能够被控制,误导就说明,他并不坚定着自己所相信的。
阎礼眼中各种情绪闪过,复杂,迷茫,后悔,痛苦,他捂着自己的脑袋,狼狈的仿佛被抽走脸上所有的精气神。
“我是她的爸爸啊……”阎礼沙哑着声音,他抬眸看向季白墨。
“我明明说过的。”阎礼呢喃着开口,人心都肉长的,他对自己的女儿素未谋面,可是和颜白之间的相处却不是假的,不管是真是假,他确确实实的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别怕,爸爸在这儿呢,没有人能够欺负你的,就算你不是我的女儿,那又怎么样,我们之间这些时日的感情不是假的,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这句话明明是他说过的,而且用着笃定的语气,可是失信的也是他,颜白说过会相信他的,所以即便知道是场鸿门宴她也踏进来了,夸奖着他的饭菜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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