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季白墨走近房间，反手将房门带上，他声音说的很轻，话落之后手从口袋中拿出来，手指轻轻的拂过床头，即便瞧见这样的场景，脸上的表情也并未变动半分，只是弯着唇角，询问着慕梵。
平静的表情下隐藏着的是波涛汹涌，隐藏的是疯狂，可偏生生这个人将这些都压制的极好，依旧显得风度翩翩，斯文儒雅的样子。
“季白墨，你不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慕梵却没有回答季白墨，他坐在床旁，不紧不慢的将放在床头的果酒倒了一杯给自己，晃了晃杯子中的液体瞧着季白墨，慕梵看起来似乎十分满足，满足于自己做的事情，原本冷峻的脸庞如今勾勒着淡淡的微笑。
说完这句话后，慕梵仰头将杯子中的酒水喝干净，喝完之后，慕梵看向季白墨，松开手。
杯子应声碎裂。
“和她的味道一样，很甜。”慕梵开口。
“这个赌约，你当初也是同意的，可是现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我赢了，而你输了。”慕梵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看起来似乎十分正在兴头上，眼中含着笑意，但……眼底深处却是无比的落寞与自嘲，只是掩藏的很好，掩藏到几乎没有人能看出来，他这辈子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情就是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绪，活如机器，毕竟不管是现代还是未来，所有人需要的慕梵。
都是那个绝对公正，不偏颇，没有感情，不会爱任何人，更不会产生私情，家族与国家总是大过于自己的慕梵。
慕梵垂下眸子，不仅扬起嘴角。
这边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了。
没有人能看穿，不，或许不是没人看穿，是没有人回去注意到他的情绪，想去看穿他。
季白墨没有回答慕梵，只是弯着唇角，发出些许低沉的笑，充满愉悦又让人毛骨悚然。
至少……
第一千七百八十二章 你多可悲
114是这么感觉的，它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明明季白墨什么都没有做，甚至从踏进房间起就没有说过几句话，但偏偏自带着一种魔力，能够将四周的环境感染的压抑阴沉，即便窗外已经逐渐步入白天，可是这室内却依旧处在昏暗的黑夜之中，四周是让人窒息的黑暗，一点点的能将人吞噬并且同化。
季白墨踱步走向慕梵，脚上的皮靴踩在玻璃渣子上，声音嘎嘣清脆，让人无端的头皮发麻。
“你说……我输了啊。”他复述着慕梵的这句话，弯起唇角，像是听见了一个很有趣的笑话。
季白墨的动作极尽优雅，不急不缓，他好似闲庭漫步一般，丝毫都不着急，沿路的踩过玻璃渣子，最终站定在慕梵的面前，食指轻抚着床单上的酒渍，随后将食指放在鼻翼之下轻嗅，闻起来有些甜腻的草莓果酒的味道，似乎很美味的味道。
这不是白白的味道。
他垂下眸子，眼中尽是漆黑，略显凉薄的双唇微抿，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是的，季白墨你总是狂妄而自傲，你太过自信了，你自信的相信她对你的爱，其实你错了，也许这个世界上，她谁也不爱，她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完全符合自己喜好可以陪伴在身边的对象，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可以是任何人，只要是成为她所喜欢的那个模样。”慕梵脸上带着些许的讥讽，瞧着缓缓走近的季白墨眼中也不曾有丝毫惧怕或者退缩，每一句倒像是故意的刺激季白墨。
“呵呵，你看看现在的你究竟有多可悲，她已经为了我，抛下你，跟我回来了，你却还在欺骗自己，她对你的爱，变换了身份和外表，你就不再是那个非你不可了。”慕梵略微有些疯狂的模样，他瞧着季白墨，呢喃自语，这些话是说给季白墨听的，宛若是在嘲讽着季白墨如今的样子。
都已经被当众抛弃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的执着下去，颜白亲口说的做的都不相信。
可慕梵却逐渐觉得这些话，更像是他说给自己听的，他的执迷不悟，他的逐渐堕入，可是……没有办法，感情这个东西是无法抑制的。
他要的很简单，他只是想要拥有，拥有一份喜欢，拥有一份……这样的温暖，拼尽全力的想抓住，哪怕粉身碎骨也好。
慕梵抬眸瞧着季白墨，他的眼睛如今是茶色的，如今在黑暗中，染上些许的暗色，倒真的像极了颜白所喜欢的那个颜色，琥珀色的瞳孔，只是少了季白墨的温润动人，多了几分冷峻窒息，看向季白墨，是情绪外放的讽刺。
“那么……不如把你的眼睛送给白白。”季白墨唇角含着淡笑，眼中透着温柔，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就连语调都变得温柔而宠溺起来，似是愿意无条件的纵容那个人的所有，喜欢的，讨厌的一切。
就算抛弃他也没关系。
因为……
第一千七百八十三章 那就都毁了吧
那个人是他的小天使，照亮他整个世界的那束光，世界若是失去光，那该多可怕。
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她可以将刀送入他的胸膛，她可以亲手杀了他，她可以犯下一切不可饶恕的罪孽。
但是唯有一点，无法忍受，无法纵容，无法原谅。
季白墨唇角浅浅的上扬，他看起来温柔又多情，只叫人生出亲切之意，只觉得他是个温柔多情的人，那双桃花眼动静之间皆是无尽风情，撩人至极，漆黑的眸子幽深窥不见底，季白墨伸手将114抓着在掌心，食指温柔的在114的身上拂过，仿佛借此回忆某个人曾经触碰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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