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七说殿下的病是从小就有的心病,心绪稳定不易犯,一旦犯起,可能就会丧命。
唐泱泱被吓住了。片刻不敢停下来给殿下寻治疗的任何机会。
又因怕殿下多想,只敢偷偷躲在师傅的住殿里查找。到了晚上,再偷摸摸溜回去陪殿下。
谢罔是恨铁不成钢。每日看着唐泱泱脖子上遮都遮不住的东西,脑袋直冒火,啧啧叹气。“傻东西,为师这么聪慧,怎么就教出来你这么个傻徒儿。看看,看看……夜不归宿,都被他吃死了。”
唐泱泱:“师傅,不许你再说殿下不是了。殿下现在身体虚弱着,是最需要照顾的。”
“傻徒弟。”谢罔懒洋洋地躺躺椅上,叹气。“真这么虚弱的话?该不会不行吧?”
“不行?”什么不行?唐泱泱正想问,就听见了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唤她。
“泱泱。”
唐泱泱背僵了一下。
谢罔不嫌事大地摇着酒壶,“殿下来得正好,泱泱正和小民聊殿下不行呢。”
楚修胤的脸沉了下来,眯眼看向了一旁坐得端正乖巧的人。
唐泱泱睁着无辜的眸子不敢吭声。
*
御书房。
唐泱泱被抱放在御案上,抬手轻轻抵着殿下靠过来的胸膛,可怜兮兮。
楚修胤微俯身,温笑着平视着人,“孤不行?嗯?”
唐泱泱吞咽了下口水,连连摇头。
楚修胤将人拦腰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殿下……”唐泱泱这几天被欺负得惨了,身上旧的印子还没有消,新的又盖上来。她还要给殿下找药方呢,不可以天天睡得那么晚。
但只要殿下黏糊上来了,她明日准会累得起不来。
“你天天跑去找谢罔做什么?”楚修胤蹙眉审问道,修长的手不紧不慢地解玩着唐泱泱的腰带。
唐泱泱抿紧着唇不敢说。
楚修胤的手已经顺着解开的腰带,探进了唐泱泱衣服内,不轻不重地揉捏。
唐泱泱央求:“殿下……今天可以不要吗?”
唐泱泱隔着自己的衣服按住殿下的手。
楚修胤侧头,亲了亲人的唇角。温笑:“不行哦,泱泱不好好体会下,怎么能知道孤还行不行…”
外头天色尚亮。
隔着一扇绸窗。
唐泱泱背靠着微凉的墙壁,衣裳散乱,半褪到胳膊处。面上是不正常的红晕,微张着湿润的红唇,泪眼汪汪不住地哀求。“呜呜殿下…会被看见的,泱泱不要…”
楚修胤自然不会让他人看见。但担怕又羞涩的人实在可爱,楚修胤忍不住探身亲去人下巴处的汗珠。微沉着眼,掐着人的细腰再次迎上。
唐泱泱沉浮,数次要滑落,又数次被殿下重新抱回原位。
直至日落。
*
自御书房后,唐泱泱睡了足一天。
醒来天色已晚,脑袋还有些昏沉。
寝殿里没有宫人,殿下似乎是不喜欢宫人在左右,都让他们退辞到了外殿。
唐泱泱费了好大些劲穿好衣服,打破了个茶杯才勉强喝上了水润润干哑的嗓子。
唐泱泱心里惦记着昨天没看完的药书,又惦记着殿下不知道有没有按时喝药。喝了杯水后,便匆匆出来了。
询问了外殿的宫人。宫人说殿下去齐悦宫同一些大臣召请宴会了。
唐泱泱点点头,正要过去找殿下,忽被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
*
齐悦宫。
月色清朗。
朝臣们在殿内把酒吟乐,在过几日就是登基大典,今日殿下开宴会明面上是同他们拉进距离,暗里则是打点有其他心思的臣子。
各臣子心里同明镜似的。
宴会一半,太子便出来了。留其他朝臣在殿里看歌舞。
一并被太子约出来的,还有谢罔。
“孤一直都认为谢先生是大才之人。丞相之位,孤一直给你留着。”
谢罔穿着件长长的青袍,笑眯眯,“承蒙厚爱,承蒙厚爱。但殿下不担心泱泱同小民的关系了?”
楚修胤眸子闪过冷意,“谢先生保持好距离。孤不至于会为难先生。”
谢罔:“何为保持距离?”
楚修胤:“无事便不要见面。”
谢罔:“……”
有下人过来向楚修胤悄声禀报。
谢罔看着楚修胤面色逐渐沉凝,不由多问了一句。“可是急切事?”
楚修胤挥手让手下退下。“楚允乾从天牢消失了。”
谢罔不咸不淡地感慨:“那真是大事。”
楚修胤:“他跑不远。”
谢罔看着太子面上闪过的冷厉之色,挑了挑眉。“臣有一事不明白。殿下也是人中豪杰,应是不缺投怀送抱的姑娘,怎么就偏偏在我那傻徒儿身上钓着不放呢。”
楚修胤冷扫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能管的事。”
谢罔挑了下眼,“好吧。既然殿下都这样说…哎殿下难道不好奇吗?我那傻徒儿那么好揉捏,谁人对她好就屁颠颠跟着走。傻小孩子一个,怎么有外边姑娘香呢?”
楚修胤眸子凌厉起。
谢罔已经拍了拍手,从回廊里走出了刚才的一位舞娘。明眉皓眼,一双微挑的狐狸眼含情脉脉,伴随着脚下的铃铛儿,一步一步像踏着缭绕的香雾朝太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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