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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翩翩听了这番话却是彻底放下心来,萧荀若知道她去后山的事,不可能这般平静的待她,便逼自己冷静下来。
    可被他这般抱着,此刻她竟觉得厌恶无比,执意挣脱他,见挣脱不得,转过身来冷嘲道:“皇上少来翩翩屋里几次,那些宫妃自然就不会再为难翩翩。”
    萧荀被她怼到,竟破天荒的再次不恼,反而笑笑得寸进尺的道:“那可不行,朕可是翩翩的心肝,那有心肝不来看主子的道理。”
    “你......”
    柳翩翩被他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了,一时找不到字眼来痛斥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恶人。
    萧荀却趁着这个空档偷亲她唇角一下,将她拦腰抱起,“走,跟朕去个地方。”
    柳翩翩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觉眼前一黑,却是萧荀将衣架上挂着的厚披风捞过来,兜头扔过来罩在她身上,她忙将头上披风扯下,正要说她不去,下一瞬,就见抱着她的萧荀正站在洞开的窗户前提气朝上一跃,只闻“呼”的一声,只一刹那她人便已稳稳的落在房顶上。
    她吓得惊呼一声,一把攥着萧荀衣襟,生怕自己被他不小心扔下去。
    然而,萧荀却使坏的抱着她朝上颠了颠,俯在她耳边坏笑道:“朕功夫不高,只会上个房梁,爬个树什么的,若翩翩不抱紧朕,待会儿若朕不一小心失手将翩翩摔下去,翩翩可是要断胳膊短腿的,今后背着朕可是哪也去不了。”
    柳翩翩听到前一句再顾不得心事,急忙改为搂住萧荀的脖子,生怕自己跌摔下去,可听到下一句,心神猛地一提,莫名有种感觉,萧荀已知道她今夜背着他去后山的事,却佯装不知。
    这念头在脑中刚一闪过,柳翩翩立马否认掉。
    不可能!
    她来回两趟都小心翼翼的,途中没碰到任何人,萧荀不可能知晓她去了哪。
    她不动神色的看了眼脚下,心头又是一紧,颤着音道:“那皇上千万别松手。”
    “那翩翩千万可别动。”萧荀又低头亲她唇一下,笑得不怀好意。
    此刻正恐高的柳翩翩心神正被从五哥哪听来的事正煎熬着,哪里顾得上被萧荀偷亲了去,见萧荀还如以往那般,便稍稍放下心,再次确认萧荀不知自己去后山的事,遂遵循本能的紧紧搂着萧荀脖子,一个劲的点头。
    萧荀似对她反应满意的不得了,再不多话,如履平地般在狭窄的的屋顶上来回穿梭,跳跃,身影时而如鬼魅无形,时而如大鹞灵动,怎会是身手不高的人?
    待柳翩翩反应过来被萧荀骗了时,人已稳稳当当的落在前殿的佛祖面前。
    殿中无人,似被萧荀事先清了场,萧荀将她放下后,便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小声振振有词说些什么。
    被他骗的柳翩翩恼的呕血,可当着佛祖的面,满腹郁气却无处可发,只得闭目深深吸气,吐气,来平复满心的狂躁和愤怒。
    “朕希望秦国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百姓不再遭受战乱之苦,能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另外,信徒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朕还希望眼前的女子不再生朕的气,早日喜欢上朕,早日和朕欢好,愿佛祖保佑朕,令朕这个小小愿望早日实现。”
    柳翩翩一口恶气没喘上来,就听到萧荀虔诚的对佛祖祈祷。那情状当真似个信徒。
    知他是变着法儿说给她听的,她羞燥的脸上烧热,却拿他丝毫没办法,只狠狠咬着腮帮子。
    这厢,萧荀却朝佛祖深深一叩首,直起身子朝她看来。
    柳翩翩忙收回目光,对着佛祖像虔诚的跪拜后,双手合十,用不高不低恰能令他听到的声调祈祷:“信女柳翩翩愿齐国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徒生战乱之苦。”接着又在心底默念:“翩翩还有一个小愿望,翩翩身边的男人脑子不正常,他最后许愿那句话做不得真,望佛祖驳回他小小的愿望,信女愿一年不吃提子糕,不,三年不吃提子糕。”
    说罢,朝佛祖深深叩首。
    刚从蒲团上起身,萧荀凑过来笑问:“翩翩背着朕最后许了什么愿望?”
    柳翩翩面色不动:“臣妾许皇上将来长命百岁,多子多福。”
    “又骗朕。”萧荀却不上当,他漆黑的眼眸盯着她侧颜半开玩笑道:“翩翩心里这会儿恐怕是想朕哪日会横死吧?”
    只一刹那,柳翩翩猛地攥紧了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审核员:我真的什么都没写,别锁我。
    另外排个雷:女主有自己的主见,是非判断,就算现在意识混乱也不会真的听旁人挑唆做出格的事,所以小可爱们尽管放心,再有两章左右吧,应该就会揭开女主身上的秘密。
    第26章
    与此同时。
    巨大的恐慌一瞬攥紧了心房,令她呼吸也跟着骤然一轻。
    她忽又不确定萧荀究竟知不知晓她去后山的事,本就高度紧绷着心神,被他连番刺|激,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火即刻压制不住了,正要破罐子破摔怒声质问他:为何在杀害她七哥后,还要在她面前虚情假意的说过阵子要带她去见她七哥!
    他这个刽子手怎能这般无耻!
    齐国国力本不如秦国,倘若有一日被秦国铁骑踏平,她也不觉得意外。
    乱世之中,总是胜利者可掌弱小国家的命脉。
    她七哥领兵技不如人,被萧荀在战场上所杀,怪不得萧荀。哪怕这道理她全部都懂,可死的人是她七哥,是和她从小相伴长大的血亲,再从五哥嘴里得知这件事后,她很难再做到对萧荀如平常般和颜悦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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