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余下的男子皆站起来看向这边。
在众人目光下的少女似感到糗大了,赶紧转过身干笑着和众位皇子打招呼,迷糊道:“啊,各位皇子认错人了,我家小姐还在殿上赴宴不曾过来,我是小姐的丫鬟,巧儿。”
那男子眼里的光灿散去,不死心的道:“那请问你家小姐待会儿会不会来此地?”
“不会。”少女斩钉截铁的道。
那年轻男子惊讶于少女回答如此之快,竟被少女噎了一噎,随即失魂落魄的道:“哦。”
“柳公子这么关心慕家小姐的去向,不会是看上慕小姐了吗?我可要告诉你,这慕诗巧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可能嫁给你。”其中一名年轻摇头道。
“你说什么。”那名叫柳公子的一愣。
柳翩翩也随之一愣,莫非这叫柳公子的是柳颐?忙仔细看向对方,对方曲眉丰腮,长得仪表堂堂,可惜身子瘦弱,看起来竟有种弱不禁风之感,可眉眼却和柳颐异常相似。说两者是同一个人也不为过。
柳翩翩一下子确定此人就是柳颐,刚刚缓和的心绪刹那变得沉重,心底竟无端发慌,惧怕,忍不住浑身战栗,而这厢少年柳公子一愣,脱口问那先前讥诮自己的男子,“为什么?”
那男子压低声音:“这慕诗巧可是安国国君内定下的太子妃人选,那个不要命的敢和太子抢人?”
“可安国国君不是对外声称自己十分喜爱慕诗巧,要亲自给慕诗巧做媒挑夫婿吗?”
“你傻啊,这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我给你说慕大司马手握重权,又是当今皇后的外戚,理该和皇帝联姻,可他却心疼自己这个唯一的小女儿,不愿她嫁入皇家,一直对外称要将慕诗巧嫁给士族子弟,慕大司马虽爱~女心切是人之常情,可此举却摆明了不给安国国君面子,安国国君人本来就多疑,又性情暴虐,恼怒慕大司马不识好歹的同时,更怕慕大司马不嫁女儿给他儿子是私存歹心想要和士族联手谋反,所以才做足了面子功夫,对外放下要亲自给慕诗巧指婚的话,换句话说,表明了这慕诗巧就是他钦定的儿媳,谁也不能抢。”
“那慕大司马岂不是将安国国君得罪的彻底?”
“我看哪,这慕大司马的官位要保不住喽。只是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慕诗巧,到时候也不知道她会落到谁的手里,被人糟践......”那名年轻男子唏嘘道。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显然男子嘴中这番言谈,少女并没听的很清楚,她只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再说自己的名讳,狐疑的朝两人看过去。
那名年轻男子忙对少女打哈哈道:“哦,我们在说你家小姐生的秀丽端庄,文章做得也好,都想仰慕要见一见呢。”
少女脸上罕起红晕,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各位皇子本就是各国的翘楚,来安国求学这么多日,学问一定比以前更为精进,怎是我家小姐能比拟的。”
那年轻男子听了马屁,脸上得意洋洋:“过奖过奖。”
另外一名男子却在听闻马屁后立马抱怨道:“谈什么精进学问,整日不是学杀猪,就是吟诵羊,后日就是去吟草,国君哪会让我们真的做学问,我看他是羞辱我们还差不多。”
“慎言。”正失魂落魄的柳颐立马捂着那男子的嘴。
那男子愤恨的掰开柳颐捂在他嘴上的手,愤愤不平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安国国君存心羞辱我们,我们都是各国的皇子,来安国是求学,并不是来当草包让别人讥笑的,他凭什么让我们整日杀猪宰羊?”说着,一指厅中一角的一头猪。
那头猪长的颇为壮实,站起来足到众人的腰~际那般高,被绳索捆着,挣扎着凄厉惨叫,情状看起来颇为凄惨。
各位皇子面上皆灰扑扑的,望着那头猪一脸被人嘲弄的愤恨。
少女一愣,还没做出相对的反应,只见一名身穿玄色绣竹纹的男子似嫌那头猪呱燥,忽朝那头猪轻挥下手,下一瞬只闻一声惨叫,那头猪轰然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惨叫戛然而止,男子面色不动的扔下手中事物,是一片薄如蝉翼的树叶,在众皇子的惊呆中径直离去。
少女吓得惊叫一声,众皇子这才反应过来,一名皇子心有余悸的道:“这萧荀整日一声不吭,跟谁都欠他钱似的,谁知道他竟然有两把刷子?”
“杀人不见血,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其中一名皇子更正道:“是杀猪。”
惊吓过后的少女本身就喜欢钻研武功,心有余悸的惊叹于那名叫萧荀的年轻男子功夫高,竟颇为仰慕,趁着天黑甩开丫鬟,一路摸~到萧荀的住所想要见一见人当面请教~功夫。人还没走入,就见萧荀正坐在院中的水池边喂鱼,他肩背挺得笔直,微屈着腿踩到池沿上,姿态闲适一派风流。
少女面上一喜,佯装路过和萧荀打招呼,见对方不理不睬,面色不为所动,咬了咬唇,耳朵发烫的再接再厉道:“我叫巧巧,你叫什么?”
萧荀轻阖着眼,依旧喂着鱼,讥讽道:“名字很重要?”
少女被他一噎脸上丝毫不见愧色,反而双眼一弯,眼睛晶亮的托腮缓缓靠近他,望着他笑道:“白天我见过你,听他们说你叫萧荀?是吗?”
萧荀依旧不为所动,喂完鱼毫不客气的起身就要离去。少女忙拦着他,仿似很懊恼的摇头,“难道我说的不对?你不叫萧荀?那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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