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何起红这才恍然大悟,同时感觉公司的内部斗争比她原来想的要复杂多了。她干脆趁热打铁,问起关于凌云皓的事情来:“那凌云皓为什么要离开呢?是不是韩清策手上有他的把柄,所以他不得不让位?”
“呃……这个能说吗?还是你来说吧……”Fenty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何起红只好把目光投向Josh。Josh有点为难,但还是将大概情况告诉了她:“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凌云集团所属的几家公司都签订了对赌协议,简单来说,凌总旗下的几家公司未能实现对赌协议规定的业绩标准,他作为实际控制人,得以无偿或者象征性的价格将一部分股权转让给韩清策属下的股权投资机构。现在韩清策已经掌握了绝大部分的股权,凌云集团已经牢牢把控在他的手里。韩清策不过是给了凌总一个体面的台阶,所以表面上看是凌总将公司‘归还’给韩清策,实际上是韩清策一步步蚕食鲸吞,将凌总打下来的江山据为己有罢了。”
“可听你这么说,那也是凌云皓,不,那也是我老公技不如人,愿赌服输罢了,他不签那个对赌协议不就没事了吗?”何起红不解地问道。Josh无奈地摊了摊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那对赌协议更像是城下之盟,是凌总不得不签的。总之,凌总现在一切归零,都得重新出发了。而我刚刚跟你谈到的那家分店,正是他新投资的店铺。不过他现在资金很短缺,得拉下脸去拉各种赞助,所以……最近他过得还好吧?”
啊?那他还给我支付那么高的薪水?怪不得那时候还跟我还价,原来他已经这么窘迫了……那我要不要把这些薪水都还给他呢?何起红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晚上练琴(十五)
算了,钱不钱的回去再说吧,现在能做的,应该是要想想怎么帮凌云皓扶起那个偏僻又吵闹的阿斗咖啡店吧?慢着,凌云皓有让我帮忙吗?那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我们说回正题吧,其实找你是我个人的意思,跟凌总没有关系。你的主意比较多,而且了解他的脾性和做事方式,所以应该会比较容易上手……我会按照任务的难易支付相应的报酬,如果你在凌云那边的工作太多,或者砖雕的活很多的话,我也不好意思让你过来帮忙……”
Josh说话还有一点拘谨和客套,听得何起红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没事,我现在都已经降职了,大事也轮不上我,我肯定会帮忙的。凌云皓怎么说也算是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我们还是一家人,也用不着分什么他和我,也不需要报酬什么的……我想问问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地方开分店?”
“那里原本是一家餐饮店,但最近查环保查得厉害,污染大的餐厅都不让开了。店主急着转手,凌总就用很低的价钱盘下了。旁边有一间酒吧,噪音的问题可以用隔音棉解决,该操心的是引流问题,我总感觉那一带的潜在客户比较少,很难将生意做旺。凌总考虑得比我多,他既然选择去啃这块硬骨头,就说明他会有对策,我只是想再帮他想想办法罢了。”Josh最终还是帮何起红点了一杯咖啡,她也正好有点困乏和口渴,于是便喝了起来。
这杯咖啡跟她以往在公司喝的有所不同,她原本觉得公司楼下供应的咖啡已经是上上品,不仅均衡清爽,喝完后还有一种独特的香味萦绕在舌尖。但这杯咖啡的口感明显更香醇顺滑,酸中带甜,一尝便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货色,于是便问Josh:“这咖啡是店里的招牌吗?感觉比凌云一层的还要好喝啊。”
“那当然,这是圣克里斯托瓦尔出产的豆子,那里的海拔和气候特别适合这种高酸度的特硬咖啡豆生长。公司那里常用的是蓝山咖啡,虽然也比较有名,可那毕竟是商业炒起来的东西,比它好喝的豆子多得很。”Josh将一包用牛皮纸和细麻绳包装起的咖啡递给她:“喜欢就拿回去喝吧。这种特别好的咖啡只以包装的形式出售,懂行的人自然会买,不懂行的直接在店里买B级的咖啡就好,反正也尝不出什么区别来,就当是闲聊或者提神时的佐料。”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何起红开心地将这包珍品放进包包里,又抬头望着货架上面贴着不同标签的咖啡袋子,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电脑屏幕一眼,突然就想到了一个点子:“你有想过把这些放到网上卖吗?”
“这个……还真是没想过,原料是通过以前的客户引进的,确实比网上在售的要便宜一倍。”Josh一下子打开了思路。“我光顾着想引流,差点忘了还有线上销售了,那我今晚好好思考一下网店和包装的问题。”
晚上练琴(十六)-(十七)
晚上练琴(十六)
“我还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一直在旁边低头记录的Fenty见中间有着短暂的沉默,索性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最近不是快端午节了吗?我感觉可以借势搞一些活动,趁机为新的咖啡店造势吧。”
“这个比较难吧?毕竟端午是我国的传统节日,跟咖啡的关联并不是很大吧?”Josh先是提出质疑,随后又肯定了她的思路:“不过星爸爸也将星冰粽做起来了,我们以后将品牌做大了,也可以这么做……”
何起红认真地听着他俩的对话,并按照凌云皓以前教过的思维导图方式进行发散思考,很快就找到了突破点:“说起端午节,你们一般会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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